何英認爲感情很複雜的張郎,其實一點都不復雜,很多人僅僅是因爲表象而沒有看清楚張郎到底是在做什麼事情。
此刻,他在人潮中正一根筋的尋找那個白色的身影。
當然,那個熟悉的白色並不是數年之前的未婚妻白小白,雖說白小白也是喜歡穿白衣服。
那道身影是張郎的另一個熟人。
“難道是人太多,衝散了?”張郎在人潮中穿梭,沒有找到。
本來張郎以爲第一時間去找人,就能找到的,可是現在還是沒能找到。
他不太明白,爲什麼憔悴成那樣的女孩子,還在拿着一個花籃在賣花。在他的印象之中,那女孩子絕對不是一個有困難的人啊。
今天是週末,那女孩兒放假之後不去休息,卻出來做兼職,一定是有問題的。
難道是說,她有困難自己卻不知道?這種可能也是有的,畢竟,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張郎搖搖頭,他雖然不是一個濟世活佛,可是對認識的人則是能幫則幫,這是他的性格特點所決定的。
現在都沒能找到,想了想,張郎決定找一些幫助,他可不是一個死腦筋。當下撥開電話,打通了何英的電話:“喂,何BOSS。”
“哈哈,怎麼了,小張,難道是說情場受挫了,是不是腳踏幾條船的事情被某個女友發現了?哎呀,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腳踏那麼多條船還玩的那麼歡褪。”何英沒等張郎開始說話,噼裡啪啦笑話了張郎一通。
“……”張郎雖然知道何英是在開玩笑,但是怎麼感覺何英的話很有道理,以後腳踏幾條船的時候,一定不能被發現,啊呸呸呸,我怎麼會腳踏幾條船呢,我可是一個很專一的人。
張郎堅信,他對每一個女孩子都很專一。
“何BOSS,我是想和你說幾個事情的,剛想起來。”張郎邊打電話,邊在街上行走尋人,大潤發由於開了消費者大惠贈的店慶活動,所以來這個方向的人有很多。要在這麼多人當中,找到一個人還真是有些麻煩。
“哦,有什麼事情,你說?”何英笑聲戛然而止,嚴肅認真的聽着,張郎的話現在對他來說,雖然不能說是“聖旨”,但是重要性自然是不用說了。
“第一個事情是這樣的,我給你的那個車鑰匙,本車就在大潤發的停車場停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牌子的,你就用電子鎖挨着試試吧,車裡也有線索的。”張郎交代到。
“這可是一個麻煩,不過能夠從這車裡找到線索那是值得的。”何英點點頭,回答道。
“嗯,你們最好能讓這輛車的車主許文去一下局子,用什麼丟車或者是車子有問題等藉口都好,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破綻。”張郎走着走着,停下,閉着眼睛沉yin一會兒說道。
“哦?小張,這樣做的話不就會打草驚蛇嗎?我倒是覺得讓我們派幾個局子裡的人跟蹤許文這纔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吧。”何英奇怪的問道,張郎的做法和方纔交代他的並不相同啊。
“沒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草驚蛇,最好能把五湖幫潛藏的人都給詐出來,那樣才更好。”張郎肯定的說道。
“小張,你可真是一個小狐狸……”何英聽到張郎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在南城這片地,找五湖幫本來就很困難,若是五湖幫的人逃出了南城市,那樣找起來的話,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根本找不到一絲蹤跡。
不過若是這個時候拋給五湖幫一個魚餌,釣上這條大魚,那就簡單很多了。
張郎的方法,其實就是引蛇出洞,到時候可以來一個甕中捉鱉,一切就手到擒來了,所以何英才忍不住誇張郎。
“咳咳,何BOSS你說得好像我很狡猾一樣。”張郎笑了笑,看着街頭,涌動的人潮之中,依然沒有發現那道白色的身影。
“小張你不狡猾誰狡猾?”何英沒好氣的說道,過後繼續發問,“對了,你不是說幾個事情嗎,怎麼就說了一個,另外的呢?”
“嗯……另外的事情是一個請求,我想找你幫幫忙,我想在大潤發附近的街道找一個人,你看行嗎?”張郎不太確定,他要動用局子裡的人的力量,但……這僅僅是因爲自己一個念頭……
“行啊,小張你的事情就是我們局子的事情,雖說你拿我們局子來泡妞有些不地道,但誰讓我們是老朋友呢!”何英滿口答應,張郎要在大潤發附近找人,而他們南城支局正好在大潤發附近值班,這樣的話,值班辦事兩不誤了。
“咳咳,絕對不是泡妞,就單純想找個人。”張郎連忙否認,他感覺何英的想象力有時候真是莫名的強大,不去寫小說簡直是浪費了人才。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何英切了一聲。
“……”我你還真不知道,張郎懶得解釋了,誤會就誤會了,“我要找的是一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運動上衣……還有提着一個花籃……”張郎大致描述了一下。
“嗯,好的,我記下了,我們找到了會通知你的。”何英回答道。
“多謝了!”張郎道謝說。
“和我不用客氣。”何英笑了笑。
掛上電話,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了,若是在普通人家中,這個時間已經是吃飯的時候了,可是那女孩子爲什麼還要在這裡工作呢?
張郎尋求完外援,繼續尋找那個白衣女孩兒。
舉目四望,來大潤發的人羣依然是源源不斷,張郎無奈的搖搖頭,要找一個人,卻沒有趕上最好的時機。
張郎沒有走出兩步,何英竟然趕到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張郎不解。
“不要以爲我們局子裡的人都是吃乾飯的,我們的局子裡的車裡可是有特殊的定位系統。”何英拿起手機,有些得意的和張郎說道。
“哦,是嗎?”張郎注視着何英,點點頭。
看着張郎炯炯有神的目光,何英想到最近的大案一直都是張郎在幫助局子裡的人局,局子裡的人局中的同志只是“坐收漁翁之利”,確實有些吃乾飯的嫌疑。不由尷尬笑了笑:“特殊定位系統是特殊時期用的,那東西在我們的局子裡的車裡。”
“先不說,這個,中午執勤的工作人員先去找一下,我和你去搓一頓。”何英說道,最近張郎一直都在幫他們局子裡的人的忙,他們局子裡的人怎麼說也要犒勞一下張郎。
“吃飯?好呀,要不我請你?”張郎說道,他雖然沒感覺餓,可修行之人,一日三餐都要維持一個正常的時間,保持充沛的精力。
雖說最近因爲和五湖幫爭鬥的事情,導致了張郎吃飯有些不穩定,但那畢竟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若是能夠按時吃飯,張郎還是很樂意的。
聽到張郎的話,何英連忙搖搖頭:“讓你請客那可不行,你那麼做豈不是成了賄賂上司了?我來請吧,你沒看我局子工作服都褪下來了嗎,就是爲了來請你吃飯的。”
張郎聽到何英的話這才注意,何英來找自己的時候竟然換上了便服,一席黑色風衣,讓何英看起來倒是有些英倫風格,很像是外國歸來的紳士。
張郎不得不讚一下,雖說何英都40歲的人了,可是保養的依然像30多歲成熟穩重的男人。
“你在哪裡換的衣服啊,我可知道大潤發離你們局子很遠,難不成是在大街上裸奔換的?”張郎猜想道。
“你小子討打啊,沒大沒小的……”何英笑罵,“我這是在局子裡的車裡換的,景用商務車,ting寬敞的。”
沒大沒小,張郎momo鼻子,似乎平時沒大沒小的都是何BOSS你吧。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和何英交情夠深,一般人可是根本不敢開威嚴的局子裡的人BOSS的玩笑。
中午12:00,兩人就在大潤發附近的平安街尋找了一個名叫川香園的小飯店,這個小飯店的環境還是不錯的。來這裡的人不多,但環境勝在幽靜,適合朋友之間交流。
小小的飯店之中,放着意大利音樂,綠色青竹編制的位子,有着說不出的雅緻。
“張郎,吃點什麼,隨便來些。”何英大方的說道,“這地方我們局子的人經常來吃的,做的不錯,基本都是川菜,也有其他菜系,味道很好,而且價格也ting實惠的。”
張郎點點頭,接過菜單,滿目琳琅。
張郎不會客氣,當下點了川香園菜單之中的招牌菜。
“回鍋肉、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口水雞、紅燒牛肉、糖醋排骨……嗯嗯,差不多了,就先來這些吧,不夠再點。”張郎說道。
“咳,小張你胃口也太好了吧,我的錢包又要扁了。”何英歪歪嘴。
“呵呵,我纔不信何大BOSS就這麼點錢。”張郎和何英打屁道。
“妻管嚴,妻管嚴啊!”何英無奈。
兩人現在開起玩笑來也有些肆無忌憚了。
剛點上菜,何英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張郎,人找到了,就在附近的安順路,似乎出了點兒事,我們快去看看。”何英掛掉電話,聲音很是焦急。
“菜我們等會再吃,先付錢。”張郎把錢放在桌子上,和何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