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纔說什麼?”張郎打斷了蘇蕾的話,詢問道。
“我剛纔是說,我會還恩人錢的,不過還錢的事情要等到以後了有經濟能力才能還。”蘇蕾一愣,連忙說道,她以爲張郎總算是“回心轉意”了,準備接受自己的還錢了。
“不是,你是不是說了,你爲我做什麼都可以?”張郎看着清純可人的蘇蕾,啪的拍了一下腦袋,哎呀,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笨了,眼前這不是有一個活生生的舞伴嗎?
有這麼一個現成的人,自己還在想什麼尋找舞伴的事情!
之所以變得這麼笨,一定是因爲安久拉的關係,沒錯,肯定是自己的笨師姐搞得自己智商變低下了。
“呃,是的。”蘇蕾張了張嘴巴,疑惑的話沒有說出來,這個人不會是想讓自己做那些男人都喜歡的特殊事情吧。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到底是拒絕呢,還是……
蘇蕾感覺自己的腦袋亂糟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哎,對了,你是燕京大學大一學生嗎?”張郎連忙問道。
找到了問題解決的方向,他也算是非常興奮的,可是怕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差錯,微微有些小緊張的問道。
他可是記得安久拉說過的,參加燕京大學新生的交誼舞會的人,只能是燕京大學的大一新生或者是教師,所以若是面前這個“小賊”女生,不是大一的話,一切又都付諸東流了。
“我是燕京大學的大一學生。”蘇蕾咬咬嘴脣,不管是張郎有什麼要求,她覺得自己確實有義務去完成,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堅決了不少,“不過我很長時間沒有上過課了。”
“沒事沒事,大一就好,那麼你能在後天的新生的交誼舞會當我的女舞伴嗎?”張郎欣喜異常,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啊?”蘇蕾愣神,怎麼張郎的回答的和自己的想法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根據張郎的話,蘇蕾推測出來了,這個張郎是一個學生,而且還是大一新生,竟然要找自己當舞伴?
真的可以嗎,和自己的恩人……
“可是,我不會舞蹈啊,新生的交誼舞會就在後天了,我做不好的。”蘇蕾說話的時候有些黯然,本來以爲可以幫上張郎一些忙,可是最後發現原來什麼也幫不上。
哪怕是給恩人當舞伴這麼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裡,蘇蕾不禁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柴女孩兒。
“沒事,沒事。”張郎擺擺手,彷彿是對蘇蕾說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說道,“反正後天才開始。”
“啊?”難道說恩人還有另外的舞伴不成,可是看樣子張郎似乎正在爲了新生的交誼舞會苦惱呀,沒道理是有舞伴了的啊。
“來來,跟我走。”張郎好無顧忌的拉起蘇蕾的手,朝着未央湖的北面就走去。
“喂,我們要幹什麼去啊?”蘇蕾不明白張郎爲什麼做事情的時候這麼跳褪,自己連現狀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就拉着自己走了。
“當然是教你跳舞去了,你不是說你不會跳舞嗎?”張郎比蘇蕾感覺更奇怪,這女孩兒不會笨到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若真是笨到了這個地步的話,調|教起來……咳咳,教導起來,說不定會比較麻煩。
“啊?可是,就一天哎,一天的時間,ding多就是能學好基本的舞步,要跳完一個完整的舞蹈,是根本不可能的。”蘇蕾說了一個在常人看起來顯而易見的理由。
“什麼,你就是爲了這個而苦惱嗎?沒關係的,讓張大才子來‘教你做人’,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張郎發現自己和“小賊”女孩兒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連名字都沒有問。
“蘇蕾,恩人的名字呢?”說完自己的名字,蘇蕾發現已經徹底的被張郎的那噎人的話語給弄的說不出話來了。
“哦,蘇蕾,我叫張郎。開gong沒有回頭箭的張,拼命三郎的郎。”張郎習慣性的用自己認爲最合理的解釋來說明一下自己的名字。
“開gong沒有回頭箭的張,拼命三郎的郎,張郎……”蘇蕾拼命咀嚼了一下張郎的話語,在未央湖畔,第一次知道了恩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她相信,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哪怕恩人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怪咖。
相隔半個月,終於算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兩個人,在張郎的帶領下,奔赴了燕京大學“雙馨樓”的三層。
“雙馨樓”是一個爲藝術而建造的樓層,在這座大樓中,此起彼伏的歌聲,大合唱,二重唱,不一而足。
這裡,有揹着畫板練習美術的人,也有用洪亮的嗓音練習高低音的音樂人,還有的則是像張郎和蘇蕾這樣,抱着練習舞蹈的方法來“雙馨樓”的舞者。
在雙馨樓的三層,張郎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這裡是安久拉曾經的一個辦公室,三十平方米的樣子。
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天知道爲什麼燕京大學不管理一下安久拉這廢棄的辦公室呢?
而張郎之所以有安久拉這個辦公室的鑰匙,則是張郎的意思。
他本來想的就是找一個舞伴,然後抽時間練習一下舞蹈。
只是沒有想到,時間竟然耽擱了這麼久。
“張郎,你怎麼有老師辦公室的鑰匙?”和張郎接觸的越深,蘇蕾發現張郎身上的神秘就越多。
現在張郎竟然擁有隻有燕京大學正教授級別的人才有的鑰匙,簡直可以說是上能通天。
“熟人而已。”安久拉是張郎的師姐,所以當然是熟人了。
“嗯?”聽到張郎說的這麼隱晦,蘇蕾還以爲是張郎不願意讓自己知道更多的秘密,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
若是蘇蕾知道張郎只是懶得解釋安久拉這個人的話,一定會鬱悶的吐血,安久拉可是燕京大學的女神老師啊。
“張大才子教學,包教包會,價格實惠,不會的話,我會把所有的學費都退給你的。”張郎打開了DJ,放起了交誼舞中經典的華爾茲。
“……”
蘇蕾發現有的時候還是不要接張郎的話比較好,方纔張郎的話和推銷的人員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更讓蘇蕾疑惑的是,張郎真的可以在短短兩天之內就把自己給教好嗎?
要知道,舞蹈可是一個非常需要日積月累的技術。
蘇蕾還沒想明白,張郎已經拉起了她的手,開始了經典的慢三。
在激越清揚的華爾茲音樂當中,蘇蕾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很自然的隨着張郎的步調行走。
“前前後,後前前……”
咚恰恰,咚恰恰。
隨着音調,兩人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點兒的不協調,就像是已經相互跳舞非常久了一樣。
這到底是爲什麼?我明明是一點兒舞蹈基礎也沒有啊,怎麼和張郎一開始跳,就能夠跟上步伐。
“張郎……我……爲什麼會跳舞……”蘇蕾問完張郎這句話,瞬間就感覺自己的智商變低了。
自己這句話問得,就像是問一個人哲學上最不能回答的三個問題一樣:“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到哪裡去。”
張郎剛關上DJ,聽到蘇蕾的問題,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用內家功法微微的控制了一下你身體的脈絡,讓你不自覺跟着我的步伐走動而已。”
“是這樣嗎,那麼豈不是每一個內家子,都可以控制別人修煉?”蘇蕾詢問。
“呃……也不是啦……”張郎連忙搖頭。
雖然他剛纔說的原理非常簡單,但是要內力做到“入微”的境界,這樣控制起來其實是非常難的。
除非是有一甲子的功力,才能夠做到這樣“入微”的控制境界。
所以,也並不是每一個練家子都能夠在張郎這樣的年紀做到這樣的事情。
而張郎也是因爲天賦異稟加上修習了陰陽神功,才能夠做到“入微”的控制境界的。
“總之,你只要知道,只有我能跟你跳舞就好了。”張郎一時之間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如何向蘇蕾解釋關於“入微”境界的事情,所以就總結性的概括了一句。
“嗯,好。”蘇蕾聽到這話,身體明顯的一顫,難道說張郎的意思是自己以後只能是他的東西了?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左右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兩人交換了一下電話之後,相約明天再來“雙馨樓”。
蘇蕾的心情還算是比較不錯,雖然是遇到了一個奇葩的恩人的原因,導致她心中的滋味很是複雜。
但是和張郎接觸了一下之後,蘇蕾發現他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至少是在這個物要橫行的社會當中,很少有這麼淡薄財物的人了。
而張郎心情則是相當的愉悅了。
畢竟,找了半個月了,在日期快截止的時候,終於是找到了一個舞伴,那種暢快,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所以張郎回到安久拉家的時候,表情都是快笑出來了。
“怎麼了,師弟,今天難道是交好運了?”安久拉非常奇怪,這半個月以來,她可是爲張郎“舞伴”的事情,做了不少地下工作。
所以每天都能夠看到張郎灰頭灰臉的回家,今天竟然一反常態,實在是怪異。
“也沒啥啦。”事情發生了這麼多天,張郎也是猜測過自己的事情和安久拉或多或少肯定有一些關係,畢竟三神山小惡魔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所以張郎並沒有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安久拉聽。
“哦。”安久拉點點頭,收拾着碗筷。
這幾天她和張郎之間的同|居生活,倒是有些像新婚夫妻。
不過相比較於真正的夫妻,總是差了一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