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撲倒在榻上後,大呼了一聲:“還是榻上舒服啊!”
然後……
微鼾聲中,入睡了。
“……”顧夢南一愣,掀開被子,看着熟睡中的張郎,嘴角咧開了一個微笑的弧度,“這個男人啊!”伸手,mo了mo張郎的臉頰……倒是意外的光滑呢。
這一|夜,顧夢南睡得格外的好,格外的香,格外的安寧,這應該是自從當了天南商貿集團副總裁之後的三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次了。
睡夢中,她露出了微笑,像是小孩子一般,抱着張郎,緊緊依偎着,白|皙的臉蛋兒使勁蹭了蹭。
……
“啊……”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的阻隔照進賓館的時候,睡得正香的張郎被一聲尖叫給吵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是睡衣寬鬆的顧夢南,張郎急忙問道:“夢南,怎麼了,難道強盜來了麼?不應該啊,昨天一整晚我都沒有發現的。”
“你……你……”顧夢南拿着枕頭抱着頭,捂着眼睛,支支吾吾。
“我?我又怎麼了?難道我把你給那啥了?”張郎完全醒了,但還是沒有考慮到自己又怎麼了,只能瞎猜。
難道說昨晚自己睡覺後禽|獸了一把在不知不覺中把這個高冷的妹紙給辦了?
那也太虧了吧!在睡夢之中自己可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啊!虧虧虧,簡直虧到腎虧,不行!不能這麼虧,不能就這麼虧吐血了,就把昨晚睡夢中的對顧夢南做的事情再做一遍來彌補今天的損失吧!
張郎胡思亂想着,被顧夢南用枕頭輕砸了一下:“那啥你個大頭鬼,你這大流忙大無賴天天腦子之中就想着這個東西麼?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啊。大流忙,大無賴!”顧夢南感覺自己給這個暴露狂解釋的時候思想都崩潰了。
“呃,就爲這個?”張郎沒覺得這事情有多嚴重啊,有些無辜的說道,“我晚上有赤身睡覺的習慣,這不算犯法吧,唉,顧大小姐,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吧?我還夢着在吃雞月退呢,唉,你領口好像溼了,怎麼回事兒?洗臉的時候這麼不小心麼。”
“哼!”顧夢南俏臉一紅,總不能說是醒來之後發現有個男人在吮|吸她的領口吧?
“我起榻了。”張郎一掀被子,露出上身。
“你……”
顧夢南怎麼和張郎繼續討論這個事情?還有,張郎褲襠口之上升騰而起的東西又是什麼東西?
顧夢南在學校的時候可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且次次考試都是班裡的前幾名,生理課上也是優秀,所以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可就算是知道,該害羞還是害羞,張郎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顧夢南看着一旁哼着歌,說着“因爲你不習慣,所以我就穿上衣服了啊,我再次申明,這不犯法”的張郎,都不知道如何面對。
這個男人,不是把自己感動死,就是把自己給氣死,總之,這個男人煩死了,煩死了。
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煩的時候,就是她離不開這個男人的開始。
……
兩人穿戴好,下樓,在楓林晚賓館的餐廳之中吃早飯。
顧夢南吃着飯,看着一直瞅着自己和張郎竊竊私語的服務生,面色羞紅。尤其是她在吃飯的服務生之中瞟見了昨晚那個給她和張郎開|房間的女孩兒的時候,更是尷尬不已。
那麼可愛的小女生怎麼能如此早熟,是誰帶壞了她?
“夢南,你怎麼了,一大早起來臉紅到現在?是不是發燒了呀?”張郎“沒心沒肺”的關懷道。
“要你管,給我老實吃飯!”顧夢南狠狠咬了一口脆皮餅,猛灌了一口果汁,沒想到一口氣沒緩過來,給嗆到了。
“咳咳咳……”
“我說夢南,吃飯的時候最好別說話哦。”張郎給顧夢南敲敲背,好心的提醒道。
“……”顧夢南此時,似乎覺得自己只能在心中流淚了。上天不公,爲什麼方纔不嗆死這個人。
吃過早餐,南城局子支隊來電。
局子方面希望張郎和顧夢南兩人之中有一人到場,以確定9月11號這場被定義爲特大綁架案的立案調查進行。
張郎希望能夠通過嫌疑犯老楊等三人深挖一下顧二爺,所以就答應去了。而顧夢南則是被自己的女司機接回了天南集團,去處理近幾天的積壓下的業務。
兩人告別,相約晚上見面。
顧夢南走後,張郎決定步行去局子。
反正“楓林晚”賓館離着南城局子支隊也不遠,昨晚張郎就是和顧夢南從局子步行到“楓林晚”的。所以他覺得一個人散步去南城局子也沒什麼,權當鍛鍊身體了。
來到局子,張郎沒想到接待自己的竟然是張郎的老熟人!
“是你?”張郎一愣,這個人他見過,在黑拳市場他見過第一次,這個棱角分明,面色堅毅,一身浩然正氣的男人,他印象可是很深刻。
“哦,是你啊,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何英看到張郎微微一笑,給張郎倒了一杯水,這裡是他的辦公室,最近升了分局BOSS,所以辦公室之中只有一個人。他對張郎他印象非常不錯的,最近偵破的一個黑拳案件之中,張郎起了線索人物的關係,爲此,何英官位更是上了一層樓,張郎算是何英的貴人了。
“謝謝。”張郎禮貌的接過水杯。
“真是什麼大事都有你的身影啊,無論是上次的黑拳窩子,還是這一次特大綁架事件,你真是無處不在。”何英感慨一句,幾天不見而已,張郎又送給他了一件功勞,這又爲升遷加了籌碼。
雖然爲人民服務一直是何英做人做事的宗旨,但他不是一個迂腐之人,懂得變通之道,要更好的爲人民服務,就要有更大的臺階,升遷是爲人民服務必要的條件。
“呃,我倒是不希望每次都處在大事之中。”張郎苦笑着搖搖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何英感嘆着,和張郎敘舊。兩人畢竟只是第二次相見,也沒有互相透露更多的內容,當下就開始辦公事了。
張郎大體把顧夢南綁架的細節又重述了一遍,對照了一下昨晚和顧夢南留下的筆錄。
何英邊聽着,一邊伏案認真的記錄着。
直道張郎說完,何英才詢問:“這件事情多少有些蹊蹺,我們局子希望得到更深層的消息,不知道小張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其他消息就沒有了吧,畢竟我知道的也不多。”張郎一愣,對這個何英倒是有些佩服,不愧是當局子裡的人的,嗅覺就是靈敏,竟然可以察覺到老楊的事情並不是他們自己乾的。可畢竟和何英只是第二次接觸,所以張郎並不會和他透露太多。
“哦,是這樣啊?”何英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昨晚我們南城局子通宵分別審訊了楊大力等三個犯人,他們都一口咬定這事情是自己做的,和其他人沒有一點關係,多少有些詭異,三個人竟然都主動承認是自己做的,多少年了從來就沒碰到過如此‘配合’的嫌犯。”
張郎很是配合的傾聽,何英雖然說老楊三人是“配合”的嫌犯,可張郎能夠聽出他一點也不爲此高興,反而很是鬱悶。
何英頓了一會兒,看到張郎沒有繼續透露些什麼,稍稍有些失望,繼續說:“綁架天南集團大小姐的事情,可是一個大案件,天南集團作爲南城市的龍頭老大,每年都爲南城市提供超過百分之二十八的稅賦,可以說是南城的經濟命脈,這個龍頭老大,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我們局子也是希望城南能夠更好的發展,更和|諧的發展,大家都爲此努力着,若是你有什麼消息,可以儘管說。”
“嗯,既然何BOSS說到了天南集團,那麼不知道何BOSS對天南集團的顧二爺怎麼看?”張郎眉頭一挑,問道。
“哦……這個顧二爺啊……”何英聽到張郎開啓的話題,眼睛一亮,打開抽屜,取出一個黑色的泛黃筆記本,“顧二爺這個人,算是南城市的成功企業家了,明面上產業非常多,三聖地產,帝豪會所……這一些都是他的產業。”
“咦?何BOSS你們局子誰的資料都有麼?”張郎暗暗驚奇,這個何英不一般,顧二爺的這些明面產業,他竟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其中許多事情都是顧夢南才和他提到過的。
“不是,只是這個人比較特殊,所以我才留意的。”何英搖搖頭。
“哦,何BOSS爲何這麼說,難道這個顧二爺曾經犯過什麼事兒麼?”張郎順着問道。
何英聽到張郎的話,微微愣了愣,笑了笑,本來是他想從張郎那裡得到些東西的,沒想到最後變成了張郎從自己這裡獲取信息。不過他並不介意。
“曾經,顧二爺的三聖房地產剛開發的時候,有人來局裡報過案,說三聖地產開發的時候,強徵房子,有當地村民爲此受傷了,可是……”何英說道這裡,聲音有些低沉,甚至是些許傷感。
“可是怎麼了?”張郎忽然發現這似乎可以成爲一個突破口。
“可是,後來那報案的村民失蹤了,再也沒有被找到過,而三聖鄉當地的開發進程也進行的出奇順利,再也沒有人來局子告過三聖房地產。”何英邊說着,話語中有很多的無奈。
“失蹤?”張郎一聽,這或許是好聽點兒的話,若是往深了說,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亡了!
“局子查過麼?”張郎不甘心。
“線索斷了,無從查起。”何英的話中露出深深的無奈,“當初我還是個小科長,也僅僅是通過蛛絲馬跡瞭解了一下這個事情,因爲好奇才記錄了一下。可奇怪的是,局子的網絡檔案之中,竟然也沒有這事情的記錄,實在很是奇怪啊。”
“哦,這樣啊?”張郎越聽,心越明晰,或許,對付顧二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啊!
想到某種可能,張郎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