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郎這個明顯算是敷衍的回答,不知道爲什麼,顧夢南竟然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爲什麼對於張郎這種吊兒郎當的回答竟然還有一絲的高興。
而對於張郎來說,顧夢南下午誤會自己與顧萌萌曖|昧的事情終於算是澄清了,至少今天不用再考慮睡地板的事情了。
張郎第一次去顧夢南家的時候,可是被迫睡了一晚上的沙發。雖說張郎那晚上並沒有睡覺,只是運功打坐了一晚上。
三個女生加上張郎四個人,從南天商貿大廈出來到顧夢南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幾個人決定洗漱準備睡覺。
這倒是苦了張郎。
雖說顧夢南的家中有兩個衛生間,可是不知道怎的,一個衛生間的下水處堵了,所以張郎只有等着三個女生一個一個的洗完澡後再去洗澡。
女生的速度和男生相比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累了一天,中午也沒有休息,張郎很是疲憊,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郎感覺沙發上來了一個人,湊近自己,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香香的,顯然是女孩子的衣服。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半跪在沙發上,低頭看着自己的顧夢南。
“你們……都洗完了……”張郎拍拍額頭,不知道爲什麼顧夢南拿着自己的睡衣給自己,要是真披在自己的身上的話,張郎覺得還是內|衣合適。
“都洗完了,看你方纔似乎睡着了,怕你着涼,就給你一件衣服,算了,你都醒了,快去洗洗睡吧,萌萌和可兒都已經先睡下了。”顧夢南本來半跪在沙發上,俯視着張郎,此時張郎已經醒了,這個姿勢說真的顧夢南自己都覺得有些害羞,於是轉移話題。
“哦,好的。”張郎點點頭,“話說你白天的事情不生氣了嗎?”
想到白天在南天商貿集團總裁辦公室差點兒發飆的顧夢南,張郎有些好奇的問道,女生的態度轉變可真是快,明明先前恨自己恨得要死,恨不得殺了自己,現在倒是半夜給自己披衣服。
“我都知道是誤會了,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難道你認爲我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暴力女人嗎?”顧夢南揚揚半溼的秀髮,俏皮的瞪了張郎一眼。
是啊,你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暴力女人啊,你自己這不都已經知道了嘛……
不過這話張郎可絕對不會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那自己可真就只能等死了。
“嗯嗯,你一點兒也不暴力,乖乖的,去睡吧。”張郎擡起手,momo顧夢南的頭。
“不……不要……”顧夢南面色羞紅。
“不要?難道你是想說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嗎?哈哈,果然……”
張郎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顧夢南張手而來的拳頭給打斷了:“不要隨便mo我的頭,你這個禽|獸,變|態,無恥的色|狼!”
顧夢南憤然離去,面色佈滿雲霞,留下了不明情況的張郎。
自己難道是做錯了什麼嗎?
張郎搖搖頭,自己是不會錯的,錯的只是世界而已。
張郎自討沒趣,就去洗漱了。
平均每個女人要花費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洗澡,張郎十分鐘就給解決完了。
擦了擦頭,張郎走出一樓的衛生間,看看放置在客廳中間的鐘擺,時間已經是午夜三點半了。
“哎,沒想到啊,從三神山下來之後,生物鐘經常紊亂了。”張郎搖搖頭,若是在三神山之上,自己晚上到了九點鐘會準時入睡的。
可是來到南城之後,自己很少有九點以前睡覺的時候了,與何英去三聖鄉挖墳的那一次,更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吹了一晚上的涼風。
經常熬夜對身體非常不好,張郎作爲神醫傳人,對於這一理論深信不疑。
“有必要合理安排一下時間,給身體放鬆一下呢!”張郎搖搖頭,來到了客廳旁邊的飯桌,上面有溫熱的牛奶,想來是顧夢南給張郎熱下的。
上面還留着一張紙條:“撐不住了,大色|狼,我先睡了,牛奶是溫的,慢慢喝。”
張郎看着紙條,笑了笑,自己和顧夢南的緣分,說起來到是和紙條非常有關聯,自己和顧夢南的第一條訊息,就是通過紙條留下來的呢。
張郎喝着牛奶,甜絲絲的,想來是顧夢南給奶中添加了些許白砂糖,到是一個非常貼心的小姑娘呢。
喝完牛奶,張郎走入自己被指定的臥室,打開橘色的燈,看了一會兒報紙。
顧夢南家中的報紙ting多的,不僅有《南城日報》這樣的大衆報紙,還有《經濟週刊》等專業類的報紙。
想到顧夢南大學畢業也沒有幾年,就肩負着南天集團這樣龐大的企業,不僅身體上,精神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翻閱了一回兒報紙,張郎看到最多的竟然是“安久拉”這個名字,笑了笑:“這個電視臺主持人的名氣到是很足呢。”
報紙上在“安久拉專訪”欄目下面,好多讀者的回信。
“安姐姐,我愛你一輩子。”
“安姐姐,你就是我的天使,我要爲你撐起一片天。”
“安天使,我……”
這個安久拉在南城,倒不像是一個電臺節目主持人,倒是很像一個娛樂明星呢。
張郎沒有翻到顧二爺的有關信息,隨意瞅了瞅安久拉的專訪圖片。
大大的眼睛,成熟的氣質,嘴角有絲超褪塵俗的微笑,倒是也配得上天使這個名號。
無聊,張郎放下報紙,關掉燈,睡覺。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
哎,調整生物鐘的事情路漫漫啊……睡覺睡覺……
一|夜無話。
張郎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感覺有個什麼東西在挑逗自己。
沒錯,一定是在挑逗自己,那個小手,竟然伸入了,伸入了……
哦,不錯,就是這種感覺,這觸感,這動作,靈活,優雅,精準。
張郎豁然睜開眼睛,只見念可兒半趴在自己身上,這孩子竟然睡着了……
張郎momo鼻子,有些暈乎,還以爲是美人主動榻襲,沒想到竟然是無意識的。
“可兒,醒醒,太陽曬到屁鼓了。”張郎拍拍念可兒透露的純真的臉蛋兒。
“啊……”念可兒打了一個哈欠,嘴角甚至掛着一絲睡眠的垂涎,若非張郎是當事人,外人見到念可兒面部對着張郎的小山,然後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會誤會的,“早上好,張郎。”
“早上好……”張郎無語了,指了指旁邊的鐘表,“孩子,已經下午兩點了,該起榻了。”
“啊!糟了糟了,我12點鐘的時候來叫你,沒想到竟然睡着了,天啊,兩點,早飯……不,午飯怎麼辦……”念可兒有些天然呆的屬性,但是她並不是笨,說的話語語無倫次,呆呆萌萌,不過張郎還是理解她的意思。
好嘛,張郎momo鼻子,感情這小丫頭來叫自己起榻,自己卻睡着了……
“沒事啦,午飯沒了,我再去煮一份就好。”張郎現在非常想知道,當初李闖出事兒的時候,念可兒到底是如何照顧自己的,張郎見到這個女生有的時候真的有些小迷糊。
“哦,好好……哎,對了,張郎,夢南姐姐和萌萌妹妹說今天有事,她們去公司處理一個官司去了,所以現在家中只有我們兩個。”念可兒看着張郎穿襯衫,回頭說道。
“哦,好。”張郎點點頭,兩人應該是去處理昨天自己和林楓商貿集團弄的那份有問題的合同吧。不過有冷霜在場,張郎並不擔心,畢竟,他把合同的圖像錄下來,已經全部交給冷霜了。“話說,你能不能出去啊,我要穿褲子了。”
“呃?爲什麼要出去呀?”念可兒不解。
看着這個純真問自己的清純女孩兒,張郎難得老臉一紅:“咳,我是……裸/睡的……”
有生以來,張郎第一次覺得裸/睡,也許會玷污到一個涉世不深的純潔女孩兒。
“裸/睡?”念可兒愣了半晌,俏臉緋紅,沒有多說什麼,悄悄關上房門,出去了。
張郎雖然有些小尷尬,但是動作依然迅速麻利快,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齊了。
與張郎所料不差,顧夢南也知道念可兒迷糊,所以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紙條。
大體意思是說兩個人起榻後,可以從冰箱中吃速凍食品,另外顧夢南還嚴重景告張郎不得對念可兒這個妹妹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要不然饒不了他。
“張郎,你會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呀?奇怪的事情難道是說什麼東西的暗語嗎?”念可兒不解,顧夢南說的話在她看來非常的難理解,就像是曾經在國語課上看到的文言文一樣晦澀難懂。
“咳咳,這個,很高深,有必要上升到哲學的角度,以後我們可以慢慢談,當然是兩個人的時候。”張郎老臉一紅。
“兩個人,我們現在不就是兩個人嗎?”念可兒不解。
“……”就在張郎無比尷尬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連忙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