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十幾個人要打架起來了!
不,確切的說,是眼見十幾個人要打一個人了。
在場的幾百號人當中,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彷彿都是在坐等着看好戲,不,這些人確確實實在看好戲。
甚至有的觀衆已經忍不住嚎叫起來。
“袁少爺,乾死他丫的!”
“讓這不知道規矩的土包子知道一下咱們方圓會所的厲害!”
“上啊,上啊,衝啊,衝啊!”
……
其中好事者不少,鄙視者也很多,當然,更多的事起鬨者。
張郎明白這或許就是華國人民特別擁有的一個非常奇怪,但是又很符合國情的性格吧。
那就是從衆心理。
這或許是華國人特別擁有的現象吧,若是說華國有1000人,那麼其中一個人受到外界人羣行爲的影響,就會在他們自己的知覺、判斷、認識上表現出符合於公衆輿論或多數人的行爲。
也就是說,很少有人會去做什麼標新立異的事情,或許是怕被口水淹死,或者是怕別人認爲自己的行爲有悖於常人吧。
不過,這些從衆起鬨的人,必定是要失望了!
砰砰砰——
電光火石之間,張郎連出數拳,甚至在這個空隙之間,張郎輕輕推動了小輕一下,讓她躲過了某個人的黑腳。
他妹的,方纔那個袁斌涵的兔崽子不是讓手下的人注意點兒小輕嗎?
怎麼下手的時候沒有輕,沒有重的,若是這拳打實了,那可不是小輕手上的問題了,而是打小輕的人就會被小輕幹掉!
沒錯,小輕可不是什麼軟弱無力的嬌滴滴的小女生。
雖說吳夢輕的外表很像是一個蘿莉,誇張的說一點兒,就像是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初中小女生。
不過張郎可是知道,有着初中生外表的小輕,到底是有多麼大的爆發力。
當初在南城的時候,幹掉五湖幫的首要功臣,就是小輕。
這“嬌滴滴”的小女生,可是從萬軍從中,取了敵將首級啊!
所以,抱着“保護”對面的想法,張郎狠狠的給了想要踢小輕的人一拳。
那人被打了一拳之後,明顯是懵了。
隨着啪的一聲,血花從那路人甲還算白淨的臉上迸濺開來。
“啊……”
“嗷嚎……”
無數人哀嚎着,彷彿是天地之間的奏鳴曲。
僅僅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原本應該碾壓的一方勢力,成了被碾壓的一方。
張郎看着倒地的十幾個人,拍了拍手,心中微微有些驚異。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這麼簡單的就把對手都給撂倒了。
當然,若是之前自己的‘陰陽神功’還在第一層的話,自己也可以幹倒對面這麼多人,可是雖然可以幹倒,不過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
沒有想到自己在克服了久違的心魔之後,陰陽神功進階第二層之後,打敗這麼多的人竟然輕鬆如斯。
心魔源於七情六慾,人有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恨;心有六慾:眼、耳、鼻、舌、身、意。當七情六慾得不到疏解生成仇恨、貪念、妄念、慾念、執念、怨念心魔乃生。
張郎在進階陰陽神功第一層和第二層之前,大師傅曾經告訴他這樣的話。
以前,張郎那是根本不懂,現在——他還是不懂。
好吧,他總覺得大師傅說的心魔和自己所經歷的心魔根本不同。
自己的心魔好像並不是產生於什麼七情六慾,彷彿是從另外的地方出來的,更確切的說,那彷彿不像是七情六慾中的心魔,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有產生過喜、怒、哀、懼、愛、惡、恨等極端感情的情況,也沒有丟失過眼、耳、鼻、舌、身、意的情況,ding多就是自己的感官和心理產生了爲妙的變化。
就像是不久之前自己看到的黑色太陽一樣,自己的五觀六識並沒有消失,只是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在三神山上,張郎就是一個以“勤學好問”,咳咳,好吧,張郎覺得自己有一些自吹自擂了。
不過雖然自己當時也不算是太好學,但是起碼好問這一點兒,張郎覺得自己當之無愧。
不管是自己的神醫師傅,還是殺手師傅,都被只問的無語過。
張郎還記得自己問神醫師傅三個問題的時候,神醫師傅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你是誰?”
“你從哪裡來?”
“你要到哪裡去?”
好吧,後來張郎惡俗的發現,這竟然就是哲學界的三大問題。
不過唯一沒有被自己問倒過的就是大師傅……對,大師傅……
爲什麼感覺自己對大師傅的印象這麼模糊呢?
張郎甩甩頭,把這些奇怪的想法都給拋之腦後,看着眼前這些驚訝的已經忘記了給自己的表演鼓掌的人。
“還有誰?”張郎發現現在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霸氣。
“張郎,你帥呆了!”小輕抱住張郎,努力蹭了蹭他,就像是一個看到自家主人大發神威之後開心異常的小狗。
好吧,你說是小狗就是小狗吧,但是——喂,這隻小狗,你別趴我身上啊!
拜託,你還來勁兒了?
別舔啊,魂淡!
張郎在和小輕這隻算的上小狗的物體糾結的時候,袁斌涵似乎終於是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
他先是像神經病醫院之中的病人一樣,乾嚎了幾聲。
這幾聲乾嚎可是讓張郎還有吳夢輕非常的詫異。
好傢伙,方纔打架的時候,這傢伙一直就站在後方,不可能有人打到他呀?
他怎麼看樣子好像很受傷呢?
張郎敢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袁斌涵這二貨,至於是不是袁斌涵的那十幾個在地上躺着的小弟在打鬥之中碰到他了,那就不知道了。
畢竟刀劍無眼,在羣戰的時候,誰下手的時候會顧忌呢?
若非是張郎這樣可以左右羣戰,或者是說團戰局勢的人,其餘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敢放鬆注意力,只有照準前面的目標狠狠的揍。
方纔團戰太亂了。
但是張郎卻能夠清楚的知道在方纔的電光火石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十幾號人,自己在一瞬間,打倒的其實就只有5,6個左右,更多的人並不是被自己打倒的,而是被前面的自己人給絆倒了。
絆倒之後引發的恐慌,所以纔會對其他人拳打腳踢。
這些人雖然都是一些小混混,可是畢竟是吃過幾碗乾飯的小混混,有的人身上甚至可以看到肱二頭肌的矯健身影。
所以,這些人的拳頭和腳力並不一般,至少是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強上100倍不止。
剛剛的誤傷情況搞得大家都很無奈。
張郎之所以無奈,是因爲張郎本來還想測試一下陰陽神功進階第二層之後,到底還有什麼別的妙用,至少現在他只是發現了一個催眠的妙用,其餘的東西還沒有發現。
而袁斌涵一方人之所以無奈——不,應該說是無語,或者是驚嚇纔對。
十幾號人,一個照面不到的時間,就被對方給撂倒在地了。
在他們眼中,張郎若不是一個武學宗師的話,那一定是一個打羣架的變,態。
好傢伙,你見到什麼時候一個人面對一羣人來打羣架的時候,竟然不慫?
至少袁斌涵現在僅僅是發現了張郎一個特例而已。
當然,一個特例已經是讓他瘋癲半天了。
所以,他乾嚎了幾聲之後,看到張郎來之後,一下子栽倒在地。
就彷彿是身上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一身的骨架子像是散了一樣,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個被主人扔在荒郊野嶺之外的可憐哈巴狗。
好吧,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侮辱了哈巴狗這個種族。
袁斌涵這樣的人,在張郎看來,簡直就是渣滓啊。
好傢伙,在燕京這個全國政治中心的底盤之下,竟然還敢違背法律和道德,開設什麼賭,場,簡直就是作死之中的戰鬥機。
堪稱作死之王!
此刻,被張郎在心中稱爲作死之王的袁斌涵,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着張郎,說道:“你你你……你怎麼打人?”
噗嗤——
在張郎脖子上環繞着的小輕當時就笑了。
“打人,明明是你們先打我男朋友的好不好?”吳夢輕根本就不客氣的把張郎劃歸到自己的門下了。
起碼現在,接着張郎的威風來裝裝逼,吳夢輕感覺還是蠻奇妙的。
“吳小姐,你不能這樣啊……你還欠我錢呢,還有欠條呢……對,還有欠條,那可不是小數,是500w啊……”袁斌涵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呵呵,真的欠了錢?”張郎冷冷的看着袁斌涵。
“是,是的……你,你們不能不給我,不給我沒法交代啊……”袁斌涵此刻心中根本就不敢把張郎當成對手了,臥槽,這麼猛,一個人把十幾個人給撂倒在地上了,誰敢和他打啊?
本來在場看好戲的幾個賭徒們,此刻目瞪口呆,不管是男的女的,都被這忽然逆轉的局勢給弄呆了。
這算什麼?
高高在上的袁家少爺,這時候竟然朝着對手軟言軟語,還求放過?
這就好像是,你在大街上,給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10塊錢,結果乞丐不屑的看着你,很鄙視的看着你,然後在你驚訝的目光之中,站起身,啪一下子,拿着一沓100塊的大洋,狠狠的甩在了你的臉上。
至少是在一分鐘之前,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看好張郎。
而現在倒是好了,這個一點兒也不被別人看重的年輕人,竟然憑着一己之力逆轉了局勢。
沒錯,僅僅靠着一個人。
臥槽,這是要逆天啊。
看着張郎淡然的表情,在場的男人口吐唾沫,而女人則是朝着張郎拋媚眼。
不過拋了幾下之後也就算了,在場的大多數女人在吳夢輕的面前還是非常的自慚形穢的。
就在大家都認爲結局已經註定了的時候,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在門口之處傳來。
“何人敢在我們方圓賭,場會所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