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楓林晚服務員表情豐富的面部表情之上,張郎發現原來“服務”這個詞也是可以多面理解的。
例如張郎現在就覺得,可以把吳夢寒給自己的服務當成一種特殊的服務,沒錯,就是“特殊服務”。
爲什麼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張郎的腦海之中莫名的感覺有些猥瑣呢?
算了,反正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張郎不是一個因循守舊,固執己見的人。
“喂,那位小姐。”張郎向服務生解釋,自己可不是要對吳夢寒強行做什麼,只是爲了防止她跑掉而已,“我和這個人之間,只是在友好的談論而已,絕對沒有絲毫不和|諧的事情發生,至於你說的‘服務’的問題,我們可以找你們老闆來討論。”
張郎說着,他覺得自己這番話非常的高大上。
首先,自己簡要闡明瞭這個年輕的服務生對自己和吳夢寒之間的誤會,然後,高屋建瓴一般,又闡述了關於服務和吳夢寒對自己的“特殊服務”方面的有關問題……
當然,這並不是全部問題。
更重要的問題是,張郎祭出了最強的殺器,那就是傳說之中的在賓館等高檔酒店之中最強傳說的——“老闆”一詞。
哼哼,沒錯,這纔是張郎的最終目的。
他嘴中的目的並不是給來干擾他和吳夢寒的服務員什麼解釋,而是想讓來干擾他和吳夢寒的服務員離開。
畢竟,在很多員工的耳朵之中,“老闆”儼然成了一個禁忌的存在。
張郎不認爲眼前的服務生會意外。
果然,當張郎說完“老闆”的問題的時候,眼前來干擾自己的小服務生臉色大變,就像是聽到了或者是說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看着張郎。
那微張的小嘴,就彷彿是在宣佈,張郎說的事情簡直可怕!
張郎非常滿意造成的效果,得意洋洋的看着吳夢寒,似乎是想說,看到了嗎?你的男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輕鬆的就擺平了一個小|妞。
等等,你想說張郎什麼時候成了吳夢寒的男人的了?
這張郎也不清楚,不過對於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怎麼關注的說。
“等等,張先生,你方纔說老闆……”女服務生的語氣有些奇怪,表情更是奇怪,看着張郎彷彿是看着一個新生代的生物。
“沒錯,那服務什麼的界定的事情就叫你們老闆來說不就好了?”張郎其實認識這個服務生的,這個人就是曾經給自己和顧夢南開過房間的女孩兒,而現在又給自己和顧萌萌開了房間。
至於這個女孩兒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事情了,張郎也懶得解釋,畢竟,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一些細枝末節而已。
“張先生你難道不知道吳小姐就是我們楓林晚賓館的老闆嗎?”服務生看着張郎,就像是看着外星人了。
“哈?吳小姐?吳小姐……吳小姐!你說的吳小姐難道說是……”張郎吞嚥了一口口水,回頭竟然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吳夢寒,“難道是她不成?”
怎麼可能,吳夢寒竟然是楓林晚的老闆!
不可能呀,若是吳夢寒是楓林晚的老闆,第一次在楓林晚見自己的時候,這小|妞可是破窗而入的,若是真正的老闆的話,用備用鑰匙不就進來了嗎?
“怎麼,我不像嗎?”吳夢寒一如叢林間的精靈,看着張郎錯愕的表情感覺非常有趣,悠悠轉了一個圈,長長的紅色服務生百褶裙照映的吳夢寒更像是叢林之間火|熱的精靈。
“……”張郎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難道說,不像。那樣的回答簡直就是找打。
對於張郎因爲震驚而沉默的事情,吳夢寒似乎很得意,對着方纔的女服務生說道:“小蘭,你去忙吧,我和他是老朋友,他方纔是和我開玩笑而已。”
“哦,好……”
小蘭下去了。
等等,小蘭?怎麼這麼熟。
張郎隱約記得,南天商貿集團的前臺服務生也叫李蘭來,這個楓林晚賓館的前臺服務生竟然也叫“小蘭”,難道說小蘭這個人已經霸佔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前臺工作了嗎?
小蘭終究是走了,剩下了一臉錯愕的張郎和開心的像是一個妖精的吳夢寒。
“你……什麼時候成了老闆了?這裡似乎有顧氏集團的股份來……”張郎奇怪的問道,“若你真是老闆的話,第一次找我的時候也不用走窗戶啊,你可別忽悠我,我是一個老實人。”
“切,老實人……”吳夢寒拱了拱可愛的小瓊鼻,若真是老實人的話,就不會對女生動手動腳了,“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在顧氏集團工作。”
“呃,是的,不過我可是詳細問過顧氏集團的檔案了,他們集團的檔案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吳夢寒的人。”張郎在顧夢南家裡的時候,動用過顧夢南的電腦,對於裡面的數據挨個檢索了一下,除了有十幾個姓吳的員工之外,“吳夢寒”的名字根本就沒有出現。
這讓張郎再一次覺得,吳夢寒這個人似乎是一個絕色小騙子。
“我只是和你說了一半而已。”吳夢寒俏臉一紅,先前她和張郎的話確實有些小小的撒謊,“我也是剛剛入股這個賓館的,而顧氏集團也入股了這個賓館,所以說起來,我們雙方算是合作的關係,另外,我可以算是爲顧氏集團工作了……”
吳夢寒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因爲她發現張郎咄咄逼人的靠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好吧,我是有小小的撒謊。”
“哼,這還差不多,說吧,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張郎可不認爲吳夢寒僅僅是簡單的來楓林晚找自己。
雖然對於來無影去無蹤,身份百變,總是化裝成外賣人員的吳夢寒有些小小的在意,但是張郎也知道,吳夢寒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
尤其是現在顧二爺還不知道潛藏在哪裡的情況之下。
“嗯,這次來,我是想‘質問’你一些事情的。”吳夢寒帶着張郎走進了一樓的經理辦公室。
看着明亮闊氣的辦公室,張郎這才確定,吳夢寒真的成了這楓林晚賓館的經理了。
而且還是整個賓館最大的股東。
相比顧夢南喜歡把辦公室設在ding樓,吳夢寒竟然把辦公的地方設在了一樓。
“質問,你要質問什麼?”張郎大喇喇的坐下,並沒有因爲吳夢寒身份的變化而表現出特別的態度變化。
看着這個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的男人,吳夢寒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到底是什麼怪人呀,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怎麼正常,倒是和張郎有一些相似之處。
“我就是想問你,爲什麼破壞了顧二爺在林楓商貿集團的行動,若是不破壞的話,你說不定可以抓住他。”吳夢寒的話語之中帶着無盡的惋惜。
說起來,她也認爲那是一個絕佳的抓捕顧二爺的機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張郎竟然神差鬼使的放過去了。
“這不是最簡單的,還有你放過了顧二爺還不說,而且還明目張膽的開着車跑進去了林楓商貿集團大鬧了一場,你這簡直不就是在和顧二爺宣佈你的存在嗎?難道你想被他抓住之後……你這簡直就是作死啊……”吳夢寒第一次在張郎面前“喋喋不休”。
對於吳夢寒能夠清楚瞭解自己事情的情況,張郎已經習以爲常了,所以他做的什麼,吳夢寒大體能夠知道,張郎也不意外。
可是通過這次談話,張郎倒是多少知道了,雖然吳夢寒的能量很大,但是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方纔吳夢寒說自己開着車跑進去了林楓商貿集團大鬧了一場,看來她竟然還不知道顧氏姐妹被綁架的事情。
另外,讓顧二爺知道自己存在的事情,那是自始至終都有的,自己一直在明處,顧二爺一直在暗處。
不過……張郎倒是從吳夢寒這看似嚴厲的話語之中,聽出了吳夢寒這丫頭對自己不小的關切之意。
這讓張郎感覺暖暖的。
畢竟,在“鬧事”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女生在關注你,關心你,而且這個女生還是一個大美女。
“你是在……擔心我?”張郎略微調侃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體,直視吳夢寒。
“呃……”吳夢寒正滔滔不絕着,忽然聽到張郎橫空來了這麼一句,就卡住了……她非常頭疼,什麼時候才能夠和張郎正常的交流啊,和這個男人交流起來,實在是太困難了。
不是說張郎的理解能力差,相反,張郎的理解能力非常的好,只是吳夢寒不知道爲什麼,張郎總是把問題之中的“非重點”給拿出來和自己說事兒。
好吧,吳夢寒承認自己不討厭,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張郎這麼一個可以真心接受自己的朋友了。
對於這樣的人,她真的非常在意。
有的時候,門派派她來做的某些事情,看到張郎的時候,吳夢寒就會不自覺的先考慮張郎。
是的,從一開始爲了門派的事情着想,到了現在,竟然接到任務的第一時間,先考慮的是張郎。
吳夢寒感覺自己乖乖的,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麼怪病。
“你不解釋就算了,幹嘛調|戲我?”吳夢寒臉色俏紅,不甘示弱的站起身體,直視張郎。
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
張郎聞着近在咫尺的香氣,心中一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嚴肅的吳夢寒竟然也配合着和自己開一些小玩笑了。
“誰說我不解釋了,我只是還沒有說而已。”張郎笑了笑,看着嘟着嘴,和自己慪氣都非常可愛的吳夢寒,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還在顧夢南別墅的那個女生。
“想解釋的話,那就快說,幹嘛磨磨唧唧的,你難道是女生嗎?”吳夢寒和張郎對視了許久,終究是抵不過臉皮厚如城牆的張郎,羞澀的低下了頭,聲音有些許羞澀。
“我之所以去林楓商貿集團破壞,一方面是爲了救人,另一方面,是爲了以後的陰陽石。”張郎難得說話比較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