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尖叫聲,張燕差點兒就栽倒在地上。
張郎眼疾手快,直接是把張燕給扶住了。
“張燕小姐,早就和你說了,沒給你治療好腳之前,你別站起來。”張郎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他也是有一些奇怪的,爲什麼張燕忽然就站起來了?
難道是說,她想表示一下,自己是可以站起來的?
“別逗了,你的腳還有傷呢。”張郎說完,直接是把張燕給扶住,然後細心的和他說。
在她看來,或許是張燕的情緒不穩定,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畢竟,不會有人拿自己的腳來開玩笑的。
先前張燕扭到腳腕的時候,腳上嘎嘣一聲。
那種脆響,不管是說張郎還是說蘇幕遮,都能夠聽到。
由此可以知道張燕的腳上的傷勢,到底是有多重。
當然了,不管是多重,張郎覺得,按照自己腦海之中冒出來的東西,要應付這種東西,真是綽綽有餘啊。
“嘖嘖,張郎,沒有看出來啊,在學校來的時候你老老實實的,可是到了外邊,沒有老師管你的地方,你竟然這麼肆無忌憚了。”蘇幕遮嘖嘖有聲。
“啊?什麼肆無忌憚啊?”張郎忙着攙扶張燕,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聽出來,蘇幕遮的話語之中的陰陽怪氣。
當然了,按照張郎的想法來說,若是聽出來的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眼瞅着蘇幕遮來玷污自己的名聲。
雖然說,張郎的名聲也不值幾個錢。
但是這至少有外人在啊。
你說張燕若是不在這裡的話,你隨便怎麼說我也是可以的。
但是張燕在這裡,你就應該好好的伺候我!
好吧,張郎的內心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對於着一些話,他絕對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爲有的時候,張郎喜歡自我進行開導。
要不然的話,一天之中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他會被自己的一些想法給壓抑到死。
明明很想做,卻因爲某些事情做不了,這纔是最讓人糾結的事情啊。
雖然張郎沒有亂想,可是張燕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而且張郎也對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雖然說,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爲張郎幫助自己。
可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張燕自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因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或許是剛剛分手的原因。
張燕竟然在和張郎手握手,被攙扶到座位上的時候,兩腮發燙。
“蘇幕遮你胡扯什麼,趕緊去給我準備一瓶活絡油。”張郎說道。
雖然說,他能夠明確感覺到,自己丹田之內,似乎有傳說之中的名字叫做內力的東西,可是這個東西對於張郎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微小了。
而且按照記憶之中的那些做法,似乎是自己丹田之中的這些內力,或者是稱之爲真氣的東西的含量,增加二十倍的話,那麼才能夠施展開《正骨內經》。
現在的話,多半是弄不出來。
“做賊心虛。”蘇幕遮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然後直接是轉身打電話去了。
看樣子,應該是給張郎去弄那什麼活絡油去了。
張燕看着蘇幕遮出去之後,臉更是紅了。
沒辦法,剛剛儘管是有一些尷尬,可是好歹是三個人相處啊。
現在這個情況真是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兩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單獨相處了。
雖然說,這裡的環境,非常寬廣。
這個一二零一,雖然說只是一個房間,但是這個房間之中的空間,可以說,足足一百多平方米。
還有好幾個用屏風隔着的東西,張郎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是起碼在眼前能夠看到的,就有很多張郎在平時理髮店之中,看不到的東西。
其中有一個黑色的,巨大的,類似於倒扣在桌子上的大碗。
這個東西,說是倒扣的碗,其實並不是什麼倒扣的碗。
因爲這個東西,竟然下面還有一根很細長的支撐架子。
而且架子後面,還連接着電線開關。
爲了擺脫尷尬,張郎連忙找話題。
“這個東西是什麼?難道是洗臉的嗎?”張郎一問玩,就發現自己好二啊。
特麼的,就算是洗臉的東西,難道說,還要倒扣過來嗎?
這純屬是扯淡的玩意兒啊。
“呵呵,這個倒不是洗臉的東西,這是一個做頭髮的,你可以理解爲燙髮的東西。”張燕呵呵一笑,這倒是給兩個人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情況。
張郎有些尷尬的摸摸頭髮。
本來他以爲話題就這樣說開了。
結果到了後來的時候,張燕竟然沉默了下來。
臉色稍稍有一些紅潤,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事情。
張郎覺得自己今天的打扮,並不是怎麼好。
而且,因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張郎現在的眼圈可以說是相當的大,重重的黑眼圈。
張郎知道,自己這個情況,若是不塗抹一些化妝品的話,絕對是消不下去的。
在這裡,張郎倒是很疑惑,爲什麼安琪兒有的時候睡覺睡到很晚,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常人出現的睡眠不足的情況呢?
雖然說,安琪兒偶爾化妝,但是大多數她的化妝,都是圍繞着指甲油,或者是腳趾甲油等。
也就是說,基本上,除了偶爾太陽太大,或者是說輻射太強烈的時候,安琪兒命令張郎給自己塗一些防曬霜以外,其餘的基本不會去畫什麼妝。
但是明明安琪兒一直是素面朝天的,不過現在在張郎看來,倒是比很多人化妝都很好看。
例如面前這個張燕。
她明顯是化妝了,而且化了一箇中等濃度的妝。
可就是這樣,張郎依然感覺,比起自己的安琪兒來,還要差上很多。
張郎不是很確定。
這或許是在張郎的內心當中,偏愛安琪兒的原因。
畢竟,若是按照大衆的審美觀的話,其實張燕算得上是那種成熟的都市麗人了。
若是放在學校之中的話,那麼張燕絕對是算得上是頂級的美女老師了。
只能夠說,是因爲張郎一直和安琪兒這樣的頂級美女一起生活,所以在審美觀上,不自覺的就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例如張郎不會輕易的覺得平城一中的人很好看。
就算是一些在平城一中當中公認的校花,張郎都不一定覺得非常好看。
當然了,用六一七宿舍之中幾個人的話來說,這完全是因爲張郎“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原因。
若非如此的話,爲什麼別人都認爲漂亮的校花,張郎覺得一般呢?
而在平城一中評選校花的過程當中,真正選出來的校花,可以說,並不都是什麼庸脂俗粉。
甚至也有一些外表上很成熟,或者是很清純的存在。
但是這些人張郎也見過。
張郎還隱約記得她們的名字呢,好像其中還有一對雙胞胎叫什麼名“崔鶯鶯”,還有一個叫“崔燕燕”。
連起來就好像是在學校之中擁有一對鶯鶯燕燕一樣。
說起來,那兩個人的名字倒是和眼前的女生張燕比較像,不過外表上當然沒有張燕打扮的成熟了。
或許是兩個人都覺得尷尬,所有都在嚥唾沫,找話題。
“說起來,我們聊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一直互相不認識,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張燕畢竟是一個心思成熟之人,當然是知道,怎麼主動打破僵局。
所以她一說話,直接是切入了要害。
“好啊,那麼長輩先來,姐姐你先請吧。”張郎自認爲還算是彬彬有禮的。
誰知道,自己這麼說話,結果換來了張燕的一個衛生球一般的眼神。
看那樣子,明顯是對自己方纔說的話不滿啊。
怎麼了?
喂,難道說在這個世界上,有禮貌的孩子也這麼難混了嗎?
想到這裡,張郎不禁爲禮貌這兩字感到悲哀。
當然了,張郎完全不知道,他無意之中,犯了人家女孩子一個忌諱。
那就是,不管你怎麼說一個女孩子,說胖也好,瘦也好,高也好,矮也好,但是絕對是不能夠說一個女孩子年齡大!
沒錯,就是這樣。
張郎剛剛讓“長輩先來”,無疑是說,張燕的年齡,比自己的年齡大。
而張燕聽了之後,當然不爽了,所以直接就橫了張郎一眼。
若是張郎知道了,肯定會大喊冤枉。
“天啊,您老高中畢業都十年了吧,爲什麼還這麼糾結?”
好吧,若是張燕知道張郎內心的真實想法的話,一定會把張郎給打上一頓。
什麼人嘛,爲什麼不給人家女生留一點兒面子。
雖然說,張燕知道張郎說的是實話,自己確實是長輩,可是,對於年齡這個詞來說,女生都是很敏感的。
甚至是敏感的過分。
年齡小的女生,希望自己可以成長到二十歲,而過了三十歲的女生,也是希望自己的年齡維持在二十歲。
甚至是有人希望自己的年齡一直停留在十六歲。
而張燕總算是發揮了一下自己大姐姐的優勢,稍微糾結了一下之後,立刻不糾結了,反而落落大方的和張郎說起話來。
“我的名字,叫做張燕,弓長張的張,燕子的燕……不,不是大雁的雁,是小燕子的燕子。”張燕跟張郎說道,“現在我在如家酒店工作,若是說成績的話,算得上是如家酒店當中的首席髮型設計師還有理髮師了。”
說完的時候,張燕有一些小小得意。
畢竟,作爲能夠參加蘇家年會的人,她可是這麼多“首席”之中最年輕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