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若有所思的沉思起來,確如莫言所說,應該是無意中吸收了大自然純正的力量所致。
也就是說,他現在修練的仍是散元仙功的心法,卻可以吸取大自然的純正力量來加速修練進程,施展出來的威力,比散元仙功還要厲害許多。
一時興起,何小羽連運神功,對着空地連轟數記,直轟得整個後花園一塌糊塗。
不過,連繼施展五下,他便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敢情修爲還沒有到家吶。
“大人,幾位姐姐,開飯了。”
柔媚的聲音響起,魔後迎風擺柳行來,俏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頗有幾分賢妻的味道。
“狐狸精!”
莫言在心中低罵了一聲。
何小羽摸摸肚子,還真是餓了咯。
瞟了魔後一眼,又看了莫言一眼,搔頭道:“呃,吃飯去吧……”
在廳中落坐,魔後極熱情的替衆人打飯,先替何小羽盛滿,雙手捧到他面前,然後再替莫言盛飯,依次是安落舞、舒雨柔,最後纔是她自已。
魔後低聲道:“小妹第一次下廚,也許不合大人與諸位姐姐的口味,請諸位姐姐見諒。”
趴伏在肩膀上的小寶沒有任何反應,飯菜自然沒有毒。
何小羽對她笑了笑,“辛苦了。”
肚子餓着呢,他不客氣的開動起來。
嗯,雖然比不上舒雨柔的廚藝,不過味道算可口了,比一般的名廚都不差。
莫言柳眉輕皺。
這鬼女人在玩什麼?心機可是深沉得令人不安!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除了嘆氣,只能拿起碗筷,默默的扒飯。
安落舞與舒雨柔對視一眼,亦是默默的端起碗筷。
廳中的氣氛,顯得沉悶怪異。
表面上看,就好似一家子人在開開心心的用餐,其實五人都是悶聲不響的扒飯,誰也沒有吱一聲。
這令人沉悶且尷尬的飯局總算結束,阿峰進來收拾碗筷。
張亦一來到益洲城,但招集朱雀堂的弟子,衝進太守府,把樊威的一家子人,連同侍女下人,守衛的士兵全都逮起來,關押在縣衙的大牢裡,等候審訓。
整個太守府除了士兵,沒有一個下人,這事,只好落到阿峰身上了。
魔後又端上泡好的香茶,放在茶几上,然後退到一旁,宛如溫順賢惠的妻子,讓人總感覺怪怪的。
至少,莫言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的。
何小羽看看莫言,又看看安落舞與舒雨柔,又瞟了一眼魔後,不禁搔起頭來。
唉,這是怎麼啦?
“報大人,捉到一個小偷。”
近衛稟報的聲音傳來。
靠,這種小事也用得着老子來管?
何小羽不爽道:“關入大牢就是了,以後這種事少來煩我!”
“大人,是這樣的……”
稟報的近衛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讓何小羽等人頗爲驚訝。
那小偷是乘着倭寇攻城之際,摸進了王大善人的宅府裡想偷點東西,不想翻牆進入,發覺王府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所有值錢的東西全沒了,在一間雜物間裡發現了好幾具腐爛的屍體。
何小羽站起身,“去看看吧……”
反正幾人這麼坐着,氣氛沉悶得讓人難
受,倒不如找點事兒做做。
在近衛的簇擁下,何小羽等人來到王大善人的宅府。
六具屍體堆擠在雜物間的角落時,天氣炎熱,屍體已經膨脹腐爛,爬滿蛆蟲,屍臭氣味沖天,令人噁心嘔吐。
安落舞與舒雨柔捂着口鼻,躲得遠遠的,也只何小羽、莫言與魔後三人敢進去。
魔後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指指屍體的腳,何小羽會意的點點頭。
屍體腳上的軍鞋,只有高級軍官才能穿,王大善人的家裡頭髮現好幾具高級軍官的屍體,這裡邊肯定透着古怪。
把熟悉當地情況的衙役找來,屍體雖然膨脹腐爛,但仍能夠分辯出來,幾個衙役都一口咬定屍體是太守樊威大人與幾個校尉級的高級軍官。
樊威死了?那把益洲所有士兵都帶走的樊威自然是冒牌貨了。
唔,這麼說,樊威不是賣身投敵,應當算是殉職了,再扣壓他的家人就說不過去了。
何小羽讓張亦把樊威的家人都釋放了,見他吱吱唔唔的,不禁皺起眉頭,“怎麼啦?”
張亦壓低聲音道:“攀家所有的金銀財寶,已經讓我……咯……搬光了……”
邪宗爲魔門大業,秘密準備着,需要大量的資金,所以,有時候搜刮錢財可說是不擇手段。
何小羽搔了搔頭,“那個……你就退回一大半吧,畢竟樊威算是殉職,孤兒寡母的,以後也要過日子。”
滄月太守蘇程搜刮了許多金銀財寶,他接管滄月時,順手牽羊佔爲已有,還吞掉了滄月庫府存銀的大半,足夠蠻荒湛水與龍戰天的大中華水師艦隊支撐一陣子。
不過那假的樊威夠狠,不僅把洲府屯積的武器裝備搬了個精光,連洲府庫存的銀子,一個大錢都不剩,這一次,半點油水都撈不到。
張亦躬身領命,匆匆離去。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低,站在一邊的莫言、安落舞、舒雨柔皆聽得見,對相公投以讚賞的目光。
魔後站立一旁,雖然低着頭,柔媚勾魂的眸子卻閃現漣漣異彩。
樊威的家眷從大牢裡釋放出來,何小羽叫人在酒樓裡訂了幾桌,算是給他們壓驚。
如今,整個太守府全讓禁衛軍、鸞衛營霸佔了,樊夫人倒是很識趣,不打算再回太守府,讓何小羽給她找個地方就行。
畢竟是太守夫人,何小羽乾脆自作主張,把王大善人的宅府,還有王家所有的產業,一併劃給太守夫人。
反正那些東東都不是他的,送多少都不會心痛,他樂得大方送作人情。
何小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處理完,接下來,就是頭痛的事兒了。
其實,說是處理完,倒不如說是把事兒扔給手下去處理,對他這個甩手掌櫃來說,當然算OK了。
頭痛的事是指魔後,她這幾天來表現得象一個溫順賢惠的妻子,不知懷有什麼目的,讓何小羽、莫言都深感不安,可又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動。
與其這樣整日惴惴不安,倒不如把話挑明瞭,一了百了。
坐在魔後獨住的廂房裡,何小羽心頭呯呯直跳。
魔後有午後小憩的習慣,似乎沒有想到何小羽會突然來,身上僅着一襲薄如蟬翼的粉色絲袍,盡顯絕美曲線,滿頭青絲自然披撒,更襯出肌膚晶瑩如玉,還有媚在骨子裡的動人風情。
她
絕對是傾城傾國的絕代尤物,只可惜嫁給了百變星君,簡直是插在牛糞上的一朵鮮花,讓人心痛吶……
她低垂着頭,很淑女的坐在一旁,明顯是在等何小羽先開口。
這是樊二公子的房子,樊二公子是益洲有名的花花公子,房間裝飾豪華,佈置得極有情調,男人身處其中,難免想入非非。
何小羽吸着鼻子,魔後身上散發出一股幽香,中人慾醉,還有香爐裡燃着的薰香,也散發出一股很好聞的香味,讓人聞着,感覺很舒服很精神。
此景此境,此香味,就令正常的男人想入非非,邪念滋生。
何小羽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已平靜下來,輕咳一聲,低聲道:“魔後……”
魔後幽幽嘆息一聲,“夫君難道忘了,妾身的小名是多多。”
何小羽心頭猛然一跳,搔了搔頭,“呃,多多……”
“嗯。”
魔後甜甜的應了一聲。
何小羽拼命騷頭,奶奶個熊的,都不知如何開口……
阿峰端上香茶,然後識趣的退出去,把房門輕輕合上。
魔後柔聲道:“夫君請喝茶。”
左一聲相公,右一聲夫君,叫得何小羽暈暈糊糊的。
奶奶個熊的,明明早就看出來老子是你冒牌的老公,偏偏還要裝着不知道,在玩什麼鬼把戲吶?
何小羽搔着頭,一咬牙,說到,“多多……”
魔後突然嚶嚶的低聲抽泣起來。
“呃……”
何小羽沒輒了,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回去,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不知爲什麼,想是這些天來一直行軍打仗,忙得木有時間跟莫言等人親熱過,此刻的魔後,充滿了無窮的誘惑力,令他體內獸血有些沸騰。
幸好這年頭的褲子,寬大得象女人的裙子,加上穿着罩袍,能夠遮擋住令他尷尬的部位。
不知是魔後身上散發出的幽香,還是香爐裡燃燒的薰香,總之,很香很好聞,讓人獸血沸騰,邪念滋生。
“妾身知道,夫君又有新歡了,但也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呀,嗚嗚……”
魔後抽泣得更厲害,身體都輕輕顫抖着,玉頰梨花帶雨,我見尤憐。
開玩笑的吧?
連阿峰都看出老子是冒牌貨,跟你老公同牀共枕多年,真假都分不出來?
“妾身不求什麼,只求能在夫君心中擁有一席之地,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嗚嗚……”
“……”
魔後突然來上這麼一招,弄得何小羽頭大如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夫君把妾身休了,妾身唯有死在夫君面前。”
魔後突然起身,跪在他面前,手上持了一把剪刀,抵在咽喉處。
何小羽不禁嚇了一跳,他一點也不擔心魔後真的會把剪刃捅進自已的咽喉,只是演戲而已。
看她差不多光溜溜的,那把剪刀從哪兒來的?要是自已被她迷得暈暈糊糊的,魂飛色授之際,突然來上這麼一下,自已的小命豈不是要玩完了?
魔後突然拋掉剪刀,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撲入他懷中,兩條如藕粉臂緊緊纏住他的腰身。
“沒有夫君,妾身活不下去了,嗚嗚……”
何小羽傻眼了,兩隻手半張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