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我看你是不知道癡情蠱的厲害。”
“蘇清歌,我勸你最好還是將癡情蠱從你身體逼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秦世傾壓低聲音,話語裡全是不安。
癡情蠱蟲,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小則蘇清歌再次被控制,大則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他替她緊張到不行,她倒好一點兒都不擔憂自己會出什麼意外。
“不行,如果將癡情蠱逼出我無法情意綿綿的面對楚驚寒。楚驚寒那人太小心了,我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蘇清歌態度很堅決,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楚驚寒那傢伙現在還懷疑她,如果她不能做到讓楚驚寒完全相信的地步,她就不能接觸到與楚驚寒有着的核心秘密。只要能報仇,這點兒危險又算得了什麼。
“你……”看着蘇清歌的態度,秦世傾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蘇清歌和沈離岸都是同一種人,只要決定了的事情除了自己想去改變以外其他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除了你天天給我輸送靈血可以穩定我的情況,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癡情蠱蟲是絕對不能逼出的,得另想辦法纔可以。
她可不想秦世傾因爲救她而出現什麼意外,雖然他們現在是合作伙伴,但一碼事還得歸一碼事。
“蘇清歌,我就想不通了,你爲什麼一定要冒這麼大的險。就算沒有癡情蠱只要我天天對你施展攝魂術你一樣可以情深意切的對着楚驚寒,幹嗎非要走這麼極端的路。”將自己的血輸入到蘇清歌體內之後,秦世傾一邊處理着手上的傷口一邊說道。
當初他就和她說過即使沒有癡情蠱只要對她施展攝魂術一樣可以,可沒想到蘇清歌這個女人還是要冒那麼大的危險。
秦世傾無語之後繼續說道:“放心了,癡情蠱蟲現在被你控制的很好。再過幾次無需我的血你也可以正常活動了。”
他也不想天天來冒險,畢竟現在楚驚寒回來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難道真要硬碰硬嗎?
“那我還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可不想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壞了她的全盤計劃,她可不想所有事情都壞在一個小小的蟲子上面。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想了想,秦世傾沉沉的說道。
癡情蠱蟲這東西可不是他能控制的,若是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防止。
處理完傷口之後秦世傾將藥碗遞到了蘇清歌的手裡,所有的一切這纔算搞定。收拾自己的東西,秦世傾再檢查了一下蘇清歌的脈搏,臉上露出了喜色。
“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暫時不要動用內力,不然會出現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話語鄭重其事,淡漠的語氣裡有着絲絲的擔憂。
這癡情蠱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控制不好的話隨時都可能出危險,尤其是蘇清歌現在這種時候更加的危險。
“我儘量。”看了一眼自己完整無缺的手腕,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她可不敢保證是否不會動用武功,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不得不動用咖內力的時候她可就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對了,離岸他們……”蘇清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門外楚驚寒有些冷有些厲的聲音打斷了。
“向大夫,還沒好嗎,聯要進來了。”話語是煩燥的,語氣裡瀰漫着絲絲森冷的殺意。
楚驚寒一直壓抑着心底串起的怒火,如果不是因爲只有他能救清歌,他一定人殺了這個叫向左的人的。
秦世傾並沒有回答楚驚寒的話,看了一眼蘇清歌之後才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從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秦世傾的頭再次低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喬裝打扮過一番,在楚驚寒面前還是小心爲妙。萬一被楚驚寒發現了一點作破綻,那結果就危險了。
門打開的那一剎楚驚寒直接竄了進去,深深的看了一眼秦世傾之後便朝蘇清歌走去,那一臉焦急的模樣全是不安的神色。
“歌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坐在牀塌邊緣,楚驚寒將蘇清歌擁入懷中輕聲問道。
眼底卻在那一刻閃過一絲疑慮之色,他能清楚的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很淺的腥甜的血腥味。而且這個向左替清歌看病房間裡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只不過,看清歌的氣色比剛纔好了很多,這更是讓楚驚寒想不通了。
“寒哥哥,我已經好多了。”依偎在楚驚寒懷裡,蘇清歌溫柔的說道。
“好多了就好,只要歌兒沒事聯也就安心了。”擁着蘇清歌的手臂又緊了幾分,言語間是讓人嫉妒的愛和寵。
看來這個向左的確有點兒本事,既然能治得了清歌那就說明他還有一點兒用處。如此的話那就得查證一下這個向左的身份,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威脅存在在他的身邊。
“向大夫的醫術如此了得,治好了皇后,聯若不賞你點兒什麼似乎說不過去。”
“說吧,向大夫想要什麼。只要聯能夠給的,都一定會滿足向大夫的。”他的話語如此豪壯,卻處處充滿了危險。
迷人的丹鳳眼斜眯成一條細小的縫,楚驚寒看着一直低頭的秦世傾,神色間全是探究的寒光。
“能替安瀾國的皇后娘娘診治是草民三生修來的福氣,草民並不需要任何的賞賜。”淡漠如水的聲音,言語間卻感覺不到絲毫秦世傾有衝撞了楚驚寒的樣子。
客套的話語誰不會講,更何況楚驚寒存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倘若真開口要了什麼賞賜,這楚驚寒還不以此爲藉口殺了他。
楚驚寒看着秦世傾,他總覺得這個向左大夫從一開始就有些奇怪。說他懼怕他的皇威所以一直低頭不敢看他吧,可是他的態度裡卻看不到絲毫向左對他的懼意?
這個向左大夫到底是誰,他真是越來越有些好奇了。
“怎麼,向大夫是看不起聯給的賞賜還是看不起聯啊,居然連看都不看聯一眼。”低冷的聲音淡淡的,話語間卻瀰漫着絲絲森冷的殺意。
那一瞬間蘇清歌和宋阿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開始了,楚驚寒開始對秦世傾發難了?這下怎
麼辦,秦世傾會怎麼應付楚驚寒的刁難。
“草民不敢,草民是懼了皇威纔不敢看看上的。”他的神態顯得如此的惶恐,充滿了懼意。
只是……秦世傾的內心卻在謾罵着:“狗屁,他秦世傾會怕他楚驚寒,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在秦世傾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嗤之以鼻的冷意。
“那就給聯擡起頭來,讓聯看看向大夫是何方神聖。”聲音凌厲而絕對,話語是如此的不可違抗。
不敢,依他看這個向左膽子大得很。敢囂張的讓他出去,敢無視他楚驚寒的存在,如此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雖然他們早又準備,可是這一刻蘇清歌他們也緊張到不行,深怕楚驚寒會發現什麼破綻一樣。反倒是秦世傾,卻是一臉輕鬆的模樣,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一樣。
秦世傾緩緩擡起頭,那張臉與本尊的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典型了換了一張臉孔。加上聲音的改變,更加讓楚驚寒無法辨別秦世傾的身份。
人依舊還是那個人,只是那張臉……變得更加的俊俏柔美了。
看到秦世傾那張臉楚驚寒一驚,這張臉美得似乎有些過份了吧,連他都有些嫉妒了。一個男人,怎麼能夠美得讓女人都無地自容的地步。
其實當蘇清歌看到秦世傾那張臉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秦世傾還真是……什麼不弄偏偏弄一張那麼漂亮的臉,也似乎一點兒也與他大夫的身份不符合。
“向大夫真是年輕有爲,敢問向大夫師承何處。”楚驚寒笑了,笑得那麼的爽朗,卻讓人感到恐懼。
如此年輕,醫術又好的大夫他爲何沒有聽過。他倒想知道這向左的師傅是何高人,居然教出如此厲害的徒弟。
“都是些無名小輩,那能入得了皇上的耳。”話語不卑不亢,語氣裡有着些許的狂傲。
師承何處,若是告訴楚驚寒只怕他會恨不得立即將他殺了滅口。南族一族的仇他時時刻刻都記得,做夢他都想殺了楚驚寒的。
“是嗎?”淡漠的話語,誰也弄不清楚楚驚寒心裡是怎麼想的。
“那可否告訴聯向大夫是那裡人,家住何處。”細看着秦世傾,生怕錯過了秦世傾臉上任何表情的變化。
楚驚寒細細的問着,知根炮底彷彿要將秦世傾祖十八代的歷史都要翻出來一樣。
“草民是離安國人氏,家住城西邊洛家巷。”毫不畏懼的迎向楚驚寒那雙充滿探究的眸的子,好聽的聲音淡淡答道。
早知道會碰上楚驚寒,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又豈怕楚驚寒去查他的底。
要查他就去查吧,他倒想看看楚驚寒能查到些什麼。
“向大夫醫術如此高明,可否願意跟隨聯,待在聯身邊。”楚驚寒詢問道,話語聽起來如此的真誠。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叫向左的大夫不簡單。存在危險的人與其放任他成長,倒不如綁在自己的身邊,時刻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聽言,秦世傾的嘴角上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這楚驚寒是讓他留在他身邊做事嗎?真是可笑,留在他身邊,他怕他會忍不住想要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