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這個海盜頭子過後,很明顯地的,森川雄一的貨船再也沒出現過被海盜打劫的事情。
真是船有海盜,自然平安。
張雲陽打碎了海盜頭子的下頜骨,此時已經在海上航行了近二十天的時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在十幾個小時後,駛入中東港。
海盜頭子的下頜骨被張雲陽接好,整天說話漏風,就連吃飯也只能吃流食。
這羣海盜被森川雄一派到船上幹活,那一次戰鬥中,森川雄一的手下死了八個,整體來說並不影響大局。
和中東人做交易,總是要防備着些,他們是這裡的土著,有着絕對的權威和龐大的實力。
如若不是張雲陽的出現,恐怕森川雄一這一次出師就已經要折戟沉沙,死得不能再死。
“這幾天很安生啊……”張雲陽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跟森川雄一喝酒。
森川雄一喝了一口白蘭地,“嘿嘿,這不是多虧了張先生你,那羣海盜幹起活來,嘿!真他孃的賣力氣!”
張雲陽端着酒杯:“再過十幾個小時就能進入中東港,交易什麼時候進行。”
森川雄一伸出手來,抓了一塊壽司扔進自己的嘴巴里,“管他什麼時候,我們把船靠在港口之外三十里,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不愁銷路。”
張雲陽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這是一張極其龐大的銷售網絡,鈾這種資源,具有十足的放射性,張雲陽已經在船上生活了這麼多天,若不是自己修煉功法,恐怕光是放射這一條,張雲陽的晚年就不好過。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來!張先生!爲即將到手的美鈔乾杯!”
張雲陽象徵性的舉起酒杯,“來!幹!”
咕咚咕咚幾杯酒下肚,森川雄一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對着張雲陽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一次的鈾資源,不是最好的,上一次我們已經有了教訓,拿最好的東西賣不出好價錢來!真他孃的浪費!”
張雲陽一愣,緊緊追問:“他們需要鈾來做什麼?”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他們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貧鈾彈,你指望着他們用這材料做原子+彈?抱歉!他們可沒有這個能耐和智商!”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貧鈾彈235和238,都是具有十足放射性的穿甲彈,實際上貧鈾彈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叫法,按道理來說,充滿了十足放射性的鈾性穿甲彈,叫做多鈾彈更合適。
自從米國軍方研製出這東西開始,首先忽悠的是自己的民衆,海灣戰爭時,這種東西發揮了大作用,摧毀坦克十幾萬輛,而根據中國軍方的絕密報告,貧鈾彈的投放量大約在八十萬枚,中東地區寸草不生,都是荒漠。
和這東西的放射性有着分不開的關係。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羣中東的土老冒,還真就喜歡這玩意兒!
張雲陽看着喝酒明顯喝高了的森川雄一,“森川,帶我下去看看這貧鈾彈。”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大手一揮:“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我手裡的這個,嘖嘖嘖……”
張雲陽猛地一愣,“你手裡的這個?”
只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北海組的人走上前來,森川雄一吩
咐了一聲,隨後其中一人已經走開,朝着森川雄一的房間走去。
“你猜猜,我手裡有什麼好東西?不要以爲只有觀葉正雄那條老狐狸想私帶點貨,我手裡這個小東西,可比得上他一整船的軍火!”森川雄一明顯是喝醉了。
張雲陽卻是眼前一亮,照森川雄一這麼說,在他的手裡,肯定要比觀葉正雄那些軍火更值錢的東西,不得不說這羣小月經國還真是大膽,私自販賣鈾原材料,就連軍火走私也敢公然在公海上待價而沽,誰出的價錢高,就賣給誰,不問用處,更不問買主。
這也是山口二組能夠強勢崛起的原因之一。
這時,先前走去森川雄一房間的那個手下回來了,手裡提着一個小箱子。
森川雄一笑眯眯的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拍了拍:“張先生,你猜猜這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張雲陽一陣發愣,森川雄一哈哈大笑,打開了這銀白色的小箱子。
箱子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如同滴管一樣的玻璃瓶。
森川雄一無不得已的對着張雲陽顯擺:“這東西,只需要一克下去,就能死十好幾個人。”
炭疽!
張雲陽的腦海裡猛然想到,這淡綠色的液體,定然是炭疽!
月經國的生化實驗其實一直在繼續,炭疽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在戰爭史上臭名昭著,就算是小月經國,也不敢輕易亂用。
違反國際法不說,這東西的危害性實在是太大,傳染性極強,只是眼前這一玻璃瓶,就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夠。
只聽森川雄一嘿嘿一笑:“這東西,在中東有的是人買,無論是政府武裝還是反+政府武裝,或者是其他的組織,只要我們手裡有貨,他們就會搶着買!”
張雲陽的冷汗瞬間下來了,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販賣?
森川雄一看着一臉吃驚的張雲陽,嘿嘿一笑:“怎麼,張先生,你很吃驚啊?”
張雲陽點了點頭:“北海組真是神通廣大,這種東西你們也能弄來。”
森川雄一抓起眼前的就被,倒滿了酒漿,隨後一飲而盡:“這有什麼?只要是月經國國內能夠造出來的東西,我們北海組全都有!”
張雲陽一陣冷汗直流,難怪這麼多年來,中東一直征戰不休,人們總是誤以爲米國企圖爭霸中東,隱晦的往中東輸送了大量的武器裝備,直到此時,張雲陽站在這艘船上才知道,屁的米國!分明就是小月經國!
心頭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來,森川雄一看着張雲陽的臉色不好看,親切的拍了拍張雲陽的肩膀:“張先生,不要苦着一張臉,這都是生財之道,只要他們想要,我們想賣,還有什麼說不通的道理?錢賺在手裡纔是最真實的。”
張雲陽聽着森川雄一的話,心中縱然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能顯現出來,淡淡的看着森川雄一,笑了笑:“森川你說的對,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錢纔是最重要的。”
森川齜着大黃牙,喝了一口酒,猛地將生魚片一下子放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看向張雲陽的目光不禁也柔和了一些。
這些海盜在船上十分老實,說起來他們也悲催,本就是中東的人,到了公海上航行了這麼久,也沒發現一個獵物。
森川雄一的船,就是他們剛剛
發現的,然而卻讓他們全軍覆沒,甚至連自己的船也沒能保住。
張雲陽招了招手,海盜頭子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嘰裡咕嚕的說着土耳其語。
森川雄一眼前一亮,“要不要試試?”
張雲陽搖了搖頭:“這東西咱們還是別試了,畢竟都是在一條船上。”森川雄一見過張雲陽的狠戾,有時候張雲陽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地獄修羅,而有時候他又像是低眉合掌的的菩薩善人。
跟張雲陽在一起這麼久,森川雄一到現在也沒能看透他,心中始終存在着一絲防備。
但每一次張雲陽出手,都能夠足夠震撼到森川雄一。
“先生,你的功夫出神入化,竟然在大海里也能暢通無阻,請問您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張雲陽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森川雄一,“這是我們東方的玄術,貴國的武士道的不過是玄術之中最粗劣的部分,卻被你們奉爲經典。”
森川雄一的臉色有些難看,每每說起這個問題,張雲陽總是不吝用最嘲諷的語言,這讓他十分沮喪。
“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徒弟?”森川雄一拍了拍胸脯,咚咚作響。
張雲陽搖了搖頭:“你學不了這東西,至少現在不行,等到回去吧,回去之後我要看那看你的資質到底適合不適合。”
森川雄一的眼中有着說不盡的失望,但很快,隨着一聲聲號子,森川雄一抓着酒瓶猛然站了起來。
貨船已經安然駛進了中東地界,這裡距離真正的中東還有着幾千公里的距離,並且分佈着很多國家。
貨船停靠在港口海外三十海里處,在這裡下錨。
此時的船上燈火通明,森川雄一的眼中盪漾着興奮和金錢欲,大手一揮:“把旗幟都給我揚起來!讓他們都看到!咱們的生意上門了!”
說着,森川雄一的手下立刻衝上甲板,七手八腳的將偌大的海盜旗收起來,繼而掛上了代表着月經國山口組的菊花大旗。
這旗子據說是當年的德川幕府,賜給下面關西諸侯觀葉雛乃的,觀葉雛正是山口二組觀葉正雄的遠祖,用這旗子倒是也理所應當。
觀葉雛乃是當年關西大名,即便是放在現在的月經國,觀葉家族也是月經國的名門望族,並且壟斷着月經國國內的某些產業,山口組的生意其中有一大部分和這些產業有着絕對的關係。
只看森川雄一大手一揮,貨船上的旗幟隨風飄揚,森川雄一看着船頭飄揚的旗幟,不禁也是一陣熱血涌上心頭,他奶奶的,總有一天,自己要把這菊花旗換成大刀旗!
菊花,是月經國皇室專用旗,觀葉正雄之所以能用,是因爲他跟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森川雄一的家族早已沒落,過着刀頭舔血日子的森川雄一,哪裡能有機會重振家聲?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當下,只看森川雄一親切的拉着張雲陽的手:“張先生,忙完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找幾個中東的小妞兒,那滋味,可真是銷魂的很啊!”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要去你去,這事兒我可不去。”
“怎麼?難道水樹櫻伺候的你很滿意?孃的!老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躺在牀上像死屍一樣的女人!”
水樹櫻聽見了森川雄一的話,不禁面色一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