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大軍一樣,初見凌楓,蘇世傑也把凌楓當成是某個高中班的學生了。
凌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忽然一巴掌抽在了蘇世傑的臉上。
啪!這一巴掌響亮得很,力氣也大得很,蘇世傑頓時被抽倒在地,半邊臉頰眨眼間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一股血水。
“你、你……你敢打我!”蘇世傑又驚又怒,指着凌楓,氣得直哆嗦。
凌楓還是沒有說話,一腳就踢在了蘇世傑的肚子上。
“哎喲!”蘇世傑頓時慘叫了一聲,甚至也蜷縮成了一團,就像是一隻蝦米一樣。
噼噼啪啪!
砰砰砰砰!
拳打腳踢!
不到一分鐘的暴打,原本歡歡喜喜當“新郎”的蘇世傑便被打得不成人形,臉腫得跟豬尿泡一樣不說,牙齒也被揍掉了一大半。還有兩隻眼睛,兩隻都烏黑一團,就像是熊貓一樣。
“你別、別打了,我會被你打死的呀,咳咳……”蘇世傑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校長的氣勢了,此刻的他,就只是一條可憐蟲。
凌楓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之間。
“啊!”一聲慘叫,蘇世傑的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他痛苦地捂着要害,哭泣道:“哥,哥,你別打了,你打我,你總得給我說說爲什麼啊?我從來沒得罪你啊,嗚嗚……”
凌楓蹲在他的身邊,勾起了他的下巴,“我是爲她打你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我,我對她是真心的。”蘇世傑緊張兮兮地道。
“真你媽的噁心,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們就重來一遍。”凌楓冷冷地道。
“我、我在咖啡裡下了藥,但我對胡琳老師真的是真心的啊。”蘇世傑可憐兮兮地道:“哥,我三十多歲了,剛離婚,要是不用這個辦法,胡琳老師肯定是不會和我在一起的,你原諒我吧,成全我和胡琳老師吧。”
“成全?”凌楓一拳頭就砸在了蘇世傑的鼻樑上。
“啊!”蘇世傑又是一聲慘叫,鼻血長淌也顧不得捂一下,趕緊求饒道:“不,我錯了,哥,我求求你了,我的鼻樑斷了啊,不要再打我了啊,嗚嗚……”
“不打你可以,你自己褪下衣服在學校裡的操場上跑十圈。”凌楓說。
“我是校長,我怎麼能那樣做啊?”
“你不做是吧?也行,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你下藥,意圖不軌,這可是犯法的事情,你看着選擇吧。”凌楓說。
“我,我給你錢行不行?你要多少?一萬夠不夠?”
凌楓一耳光抽了過去。
“我褪還不行嗎?”
兩分鐘後,蘇世傑光着衝出了辦公室,嚎啕大哭地向操場跑去。一時間,綜合樓裡的教職工一片尖叫,一個個都被驚呆了。然後,又一窩蜂地跟着蘇世傑向操場跑去,有人還自以爲了解真相,給派出所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打電話。總之,神女鎮中學引來了建校以來最熱鬧非凡的一天。
直到綜合樓人去樓空的時候,凌楓纔將胡琳抱了起來,下樓,然後向學校後門走去。
……
微風輕拂,山花爛漫。
胡琳的意識慢慢地甦醒了過來,她的雙眼微微地睜開一條細縫,她看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忽然回想了起了校長辦公室裡的情景,她喝了蘇世傑給她泡的卡布基諾,然後她就暈了,蘇世傑在一旁對她笑!
對了,蘇世傑在那杯咖啡裡下了藥!
蘇世傑想非禮她!
想到這裡,恐懼重新席捲心頭,胡琳的手腳慌亂地踢着蹬着,一邊叫嚷地道:“滾開!滾開!不要碰我!滾開啊——”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一個男人的聲音說。
最經典的壞蛋臺詞,胡琳心裡怕得要死,可是這聲音好熟悉!
這是怎麼回事呢?
胡琳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揉揉了眼睛,忽然才發現坐在她身邊的是凌楓,而她也不在校長辦公室裡,而是她最喜歡拍照的開滿菊花的山坡上。
“凌楓,你怎麼在這裡?我又怎麼會在這裡?”一時間,胡琳的漂亮的腦袋瓜子裡充滿了問號,大大小小的問號。
凌楓笑着說道:“我來學校找你,卻發現校長蘇世傑和教導處主任王大軍合謀對你下套。他兩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爲的就是讓你鑽入蘇世傑的圈套。蘇世傑在你喝的咖啡裡下了藥,他想——”
胡琳猛地從草地上坐了起來,查看身上的衣服,她發現她的衣服都還工整得很,一點也沒有被暴力侵犯的跡象。可是,她還是不放心,緊張兮兮地道:“他、他得手沒有?”
凌楓搖了搖頭,“我來得及時,他真想非禮你,我就進來了。我揍了他一頓,然後讓他褪光衣服,在學校裡的操場上果奔十圈。相信你明天回學校的時候,就會聽說此事。”
胡琳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果被蘇世傑那樣的男人玷污了身子,那是多麼噁心的事情啊,一輩子都洗不掉那污點。還好,凌楓及時出現了。她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和慶幸,臉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凌楓,你在紅霞溝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很了不起啊,老師真替你感到驕傲的。你一回來,就將我從火坑裡救了出來,我真的沒白疼你呀。”
一句“我真是沒白疼你呀”出口,胡琳忽然察覺到有些語誤,想糾正過來,可是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她尷尬地看着凌楓,玉靨上也浮現出了兩團紅暈。
夕陽下,她的樣子好美,好恬靜。
凌楓看得呆了一下,脫口說道:“琳子姐,你好美。”
胡琳放倒緊張了起來,“你、你不要這樣說。”
“美就美,難道不能說嗎?”凌楓打趣地道:“要不,你長醜一點,我就不說你美了。”
“你就是一個壞小子。”胡琳羞惱地打了凌楓兩粉拳,一拳打在凌楓的肩頭上,一拳打在凌楓的胸膛上,不過都沒有力道,軟綿綿的,跟撓癢癢差不多。
這樣的拳頭,凌楓就是挨一千拳也是沒有問題的。
“凌楓,你回來了,你打算做什麼呢?你現在可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神醫了,你對你的將來,有什麼計劃嗎?”胡琳岔開了話題。
在那些發生之前,她只有轉移注意力這一招了。
“人生的計劃?”凌楓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打算把小病丸搞成批量生產的藥品,賺很多的錢,然後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事啊?”胡琳訝然地看着凌楓,辦廠,這個計劃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
“創立一個慈善基金,爲那些需要幫助的窮人解決他們的困難,嗯,我會在神女村修一個療養院,讓村裡鎮上的老人老有所養老有所依,讓村裡鎮裡的年輕人不必去很遠的地方打工,辛辛苦苦一年卻只能掙很少的一點的錢。”凌楓說。
“好啊,你的計劃很遠大啊,我爲你感到高興。”胡琳開心地道,然後又問道:“然後呢?”
凌楓笑道:“我就想到這麼多,以後,那是以後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了。”
開辦藥廠,用賺的錢做慈善,這就是遵循了玄機子的遺命了。至於以後,凌楓還真沒認真想過。不過,就開辦藥廠和創立慈善基金而言,無論是哪一個,想起來容易,但要做到卻是千難萬難,就連這兩個目標都沒有完成,那還談什麼更遙遠的將來呢?
“別光說我的問題了,琳子姐,我今天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了吧?你要怎麼報答我呢?”凌楓直盯盯地看着胡琳,花容月貌,皮膚白嫩,真是越看越養眼。
“你、你個壞小子,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呀?”胡琳被凌楓盯得心慌慌的。
凌楓想說的是“以身相許”、“人情債肉來償”什麼的,但面對他最敬愛最喜歡的胡琳老師,他卻又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肚子裡雖然有一把花花腸子,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不一樣的,正正經經的,“嗯,琳子姐,我想吃你做的菜,你可不可以做給我吃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去我家吧,我做給你吃。”胡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好奇怪,凌楓提出這種正經的要求,而不是壞壞的要求,她的心裡反而有些失望和失落了。可是,要是凌楓說我要和你睡覺什麼的,她肯定又會羞惱。女人吶,就算是站在教室裡的御姐女神,也是口是心非的主啊。
一起向山坡下走去,夕陽灑滿道路,胡琳就像是懷春的少女一樣,蹦蹦跳跳,一會兒在地上撿個石頭向山坡下扔去,一會兒在菊花叢裡摘一朵野菊花,而凌楓則替她插在髮梢上。於是,兩人的影子就在夕陽的照射下分分合合,變幻着形狀。
“凌楓,上次你說你要給我研究什麼消除疤痕的藥物,你怕是已經忘了吧?”就要到家的時候,胡琳忽然想起了這事,也沒去想問出來合適不合適,脫口就說出來了。
凌楓心中一樂,面上卻假裝很正經的樣子,“早就研究好了,藥我也帶着的,要不你也別做飯了,回家裡我給你抹藥除疤,你看行不行?”
“抹你個頭啊,上次你還沒看夠嗎?想起我就惱得很,你還想給我抹藥啊?你個壞小子,老師是你隨便能看,隨便碰的嗎?”胡琳責備地道,越說卻是越臉紅了。
“我的藥,只有我來抹在能見效,你自己是用不來的,抹不抹可隨便琳子你了。再說了,病不避醫嘛,我是醫生,不是你的學生,我又爲什麼不能看,不能碰呢?”凌楓說得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