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院落。
“呦,誰家的丫頭片子?竟然敢和我快嘴對罵?也不去十里八鄉的打聽打聽我快嘴的名聲?想當年我快嘴一張嘴罵遍16村,從早罵到晚,祖墳都能給你罵的冒黑煙……”
“你這小騷貨,竟敢罵老孃滿嘴噴糞?看老孃不把你嘴裡填滿糞屎,讓你知道知道,老孃在村裡不是好惹的。”
嬸孃說着彎腰抓起一把雞屎,然後扭着胖腚氣勢洶洶的朝古煙走來,沒有被阿虎嚇哭的古煙,瞬間被嬸孃嚇哭了,抱着楚念就是尖叫連連,腦袋埋在楚念懷裡。
噗通。
“嬸孃,她們都是學生,口不擇言,你何必在意她們說的話呢?”楚葉放掉野豬,一把推開嬸孃,面無表情的道:“不就是錢嗎?你看再給我兩天時間,到時候我給你送家去?”
嬸孃雖然‘嘴臭’但畢竟幫助過母親,楚葉不想做的太過分。
“哼!”嬸孃撇撇旁邊的野豬,驚出一身冷汗,看着面前1米84的楚葉,不敢招惹,但嘴硬道:“只有一天時間,明天老孃還來,要是不還,到時候我們就去村長家評理!”
言罷,折身離開院落。
“野豬?野兔?哥,都是你捕的?”
楚念圍着野豬轉數圈,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野豬非常兇猛,就算是一些經驗熟練的老獵戶遇到都會躲避着,畢竟哪兩顆猙獰的獠牙,可是能穿透一切。
“嗯,你們趕緊洗臉刷牙,吃完飯還要去縣醫院看母親呢。”
楚葉修院門的時候隨意解釋道。
野豬是楚葉在老虎嘴用銀針和透視神眼捕的,野兔是還摟着‘母兔’睡覺,就被楚葉堵着‘門’從洞窟裡面掏出來。
能透視地底洞窟的楚葉,捕獵很容易。
除了野豬野兔野菜,楚葉還在老虎嘴旁邊的懸崖峭壁處,摘到一株人蔘,離家數年的楚葉,也不知道人蔘具體價格,但想來賣掉後足夠繳清母親欠醫院的5000塊錢醫藥費。
院門修好便做飯。
楚葉手藝不錯,做一個燒野兔,一個野菜花,一個燉雞湯。
“開飯嘍。”
楚葉對燒鍋弄的滿臉鍋底灰的古煙和楚念,好笑的提醒道:“看你倆臉弄得就像豬圈裡的豬,趕緊再去洗洗。”
“哥,你這廚藝跟誰學的啊?簡直比五星級酒店廚師做的還好吃呢!”楚念啃着野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楚葉。
以前的楚葉會做飯,但味道卻很難吃。
“在部隊學的。”楚葉微笑道:“好吃就多吃點,古煙你也是……別瞅了,雞湯給母親燉的,晚上回來哥去河溝捕點魚,給你們燉魚湯喝……古煙,身體舒服點吧?”
“楚葉……”
古煙怒瞪楚葉提醒,生怕楚念誤會什麼,旋即放下碗筷,拉着楚葉跑出院落,把楚葉推到角落裡,威脅的詢問:“楚葉,昨夜你有沒有趁我暈倒,對我圖謀不軌?”
“你說的圖謀不軌是什麼?”
楚葉裝傻充愣,那演技堪稱影帝級。
“就是……就是有沒有欺負我?”古煙恨得牙癢癢,他覺得楚葉就是裝。
“欺負你?你覺得我是哪種流氓嗎?”楚葉大義凜然的撇撇古煙的腳踝解釋道:“你難道沒感覺自己的腳踝已經不痛了嗎?不感謝我救你,竟然還懷疑我的人品?”
“我醒來的時候衣服是破的!”古煙仰着腦袋直視楚葉說道。
“額?”
楚葉老臉一紅。
“說清楚啊,你的衣服只是被我掀起一角,根本沒有暴露任何的重要部位……如果沒有我救你,昨夜你很有可能痛死的,你難道沒聽說過,痛經不是病,但卻能要命的話嗎?”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是醫生,在醫生面前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楚葉說的是真的。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那以後‘痛經綜合症’再發作的話,你還是去醫院就醫吧!”楚葉一副東郭先生遇到狼的表情。
古煙想想昨夜自己睡得很舒服,醒來也不是那種被痛醒的,再加上腳踝傷勢已經恢復,只是蹦跳的時候有些痠痛,看着楚葉真誠的‘表演’,頓時感覺誤會楚葉了。
“抱歉……我……”
古煙迷人的眼睛滿是歉意。
“嗯,知道錯了還是好孩子!”楚葉說道:“現在先吃飯最要緊。”
“那我的病能根治嗎?”
“用銀針調理半月,每週鍼灸兩次,配合我的祖傳穴位推拿,就能根治。”楚葉很認真的提醒:“但你要是不配合……”
“我配合,我會配合!”
古煙言罷,意識到這句話的曖昧,有種鑽進地縫的羞愧,趕緊跑回院落,端着飯,拉着疑惑的楚念回房間吃飯,不敢繼續面對楚葉,留下院落裡楚葉自己吃。
“古煙,念兒,走了!”
楚葉把野豬捆綁在自行車後座,對房屋裡面喊到。
“知道啦,哥。”楚念回答,然後拉着古煙,一臉疑惑的詢問道:“煙兒,說,你和我哥是不是有秘密瞞着我呢?”
“哎呀,沒有了啦,就是想讓你幫我買點蚊香,你哥哥喊我們呢。”
古煙故意的岔開話題,要是被楚念知道,到時候多尷尬。
楚念半信半疑,只能作罷。
野豬賣1200塊錢,那根老參賣13000塊錢,繳清拖欠的13600塊錢醫藥費後,楚葉還剩600塊錢,給母親買點水果,然後朝住院部走去,遇到一穿着制服的護士,楚葉禮貌的問道:“你好護士小姐,請問2號住院部在哪?”
“看病患?”
顧蕾推推厚厚的黑色邊框眼鏡,看看楚葉手裡的水果後指指某棟樓,解釋道:“放射樓後面就是2號住院部。”
“謝謝。”楚葉看顧蕾胸部很有料,提醒道:“痔瘡要認真對待。”
“你纔有痔瘡呢。”
顧蕾警惕的看着楚葉,遇到偷窺狂?
楚葉沒有理會顧蕾,搖搖頭,朝住院部走去。
剛到住院部11樓外科226病牀時,就聽到裡面的醫生道:“226牀病患陸婉食道癌晚期,拖欠住院費,停止繼續給病患用藥,傍晚辦理出院手續,這個病牀有新病人。”
“你敢……”
楚念沒想到陳副主任竟然當着母親的面,宣讀母親的病況,趕緊安慰病牀上,瘦弱的母親道:“母親哥哥會繳清住院費的,沒事的,誰都不能給你停止用藥治病。”
“我們辦理出院手續吧!”
不想繼續拖累楚念和楚葉的陸婉,說道,對自己的病況並沒有感到意外,陸婉彷彿早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
“驚嚇過度引起的心腎不交,導致視覺眩暈,竟然被診斷食道癌晚期,病患遇到這樣的庸醫,還真是不幸啊。”
一個不屑的聲音很不適合的響起。
“你是誰?”陳同聞言轉身,等看到一位身穿洗的發白的白色襯衫,踩着地攤鞋的楚葉時,一臉不屑的說道:“敢否認我陳同確診的病患?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看的病患比你吃的鹽都要多,怎麼可能連眩暈症和癌症都分不清?”
“我是病患兒子。”
楚葉撇撇陳同解釋,對母親的病,已經通過透視神眼看清,是誤診,但看到母親瘦弱的模樣,楚葉瞬間就紅着眼睛,只能用顫抖的聲音輕輕的喊道:“母親!”
“是想用醫鬧逃避住院費吧?呵,一看你們一家就是臭農民,沒錢別進醫院啊,浪費牀鋪資源。”陳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整整衣領,俯視陸婉道:“這裡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沒錢就停止用藥……”
“誰說我沒錢?”
楚葉猛然轉身,一把提起陳同,來到窗邊,直接把陳同推出窗戶懸空着,道:“你還是人嗎?你對得起你穿的醫服嗎?把病患往外面推,你和森林的禽獸有區別嗎?”
誤診病症,把母親折磨這樣,還譏諷嘲笑,罵自己一家是‘臭農民’,楚葉不能忍,農民咋了,刨你家祖墳還是睡你母親了?
“你……”
陳同嚇得雙手揮舞,結結巴巴,屎尿齊崩,看着紅着眼睛的楚葉渾身顫抖,連句完整的話,都不能說出來。
“啊……”
“救命啊……”
有實習護士嚇得驚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