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鬼船

聽了丈夫的坦白,程竹娟不禁爲那西郡公主芭姆娜的事擔憂起來。

程竹娟的擔憂並不是爲自己,她清楚黃夢樑深愛着自己,爲了回家團聚,他可說歷盡千辛萬苦,雖然吃飯的時候丈夫說得輕描淡寫,事實上卻是多麼的驚險——自己在三峽口的黑石山,所經受的那一夜就讓她膽戰心驚了好久——與丈夫的經歷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程竹娟實在是在爲那西郡公主擔憂呀!她太善良了,嘴裡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替芭姆娜設身處地着想,她也是黃夢樑的妻子,跟自己一樣盼男人歸去——唉!聽丈夫說他離開西郡的時候,芭姆娜一再叮囑,要黃夢樑將竹娟妹妹帶到西郡去,還特意吩咐不要去翻越雪山,怕她身體受不了高山反應。

接下來,我應該怎麼辦?竹娟在與黃夢樑團聚的第一夜,竟開始失眠。她扭頭瞅瞅黃夢樑,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倒睡得香,忍不住狠狠拎他胳臂一把——黃夢樑倏地翻身起來,一把緊摟着竹娟護住,口中喝道:“誰——!”,手卻疾速去抓枕下的短劍。

見丈夫醒來的第一反應是保護自己,竹娟也不出聲,心裡卻一下釋然,欣慰之際並有了個重大決定。

黃夢樑負痛醒來,瞅周圍啥事沒有,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嘴裡嘀咕一句,倒身再睡。竹娟瞧了,又是惱他又是好笑,這男人性子一點沒改,當初跟他第一次做那事,這憨傢伙也是做完了就睡,不曉得陪陪她多說會話,那陣人家還有點痛嘛——“哎!我這個傻男人……”便將臉貼在黃夢樑的胸膛,合上眼瞼。

第二天,黃夢樑告訴竹娟,他要去太子號遊輪瞧瞧,他想不明白,幾百號人怎麼跟青煙似的,一下子就沒了?還有,它又是怎樣駛回來的?那上邊好像沒有人嘛。

兒子黃晨聽了,也鬧着要去。這小傢伙聽別人講太子號遊輪蹊蹺得狠,跟幽靈船一樣神出鬼沒,消失了幾年,才從大海什麼角落冒出來,不知上邊有啥妖怪——他也想去瞅瞅,秉性跟老子一樣,好奇心強烈。小傢伙理由還很充分,說一塊去是要保護爸爸。

黃夢樑聽兒子一本正經說要保護自己,心頭樂不可支,也很自豪有一位勇敢的兒子。

昨晚。他聽竹娟說,兒子黃晨從一位叫七婆的人那學到一種本事,可以用飛針擊斃十數丈以內的任何活物。有一次,在揚州的林老闆家裡,兒子就用飛針將一隻狐狸精的尾巴釘在門框上,嚇得那狐狸精掙斷尾巴就逃。還有一次,就是在來曼谷的郵輪上,他還射殺了兩個可惡的人販子——若不是他們的兒子手下留情,那兩個人販子就沒性命了。

有這樣的兒子,黃夢樑當然心中驕傲。心忖,今天跟他上船去見見世面也好,不過,以後得找時間把那套七星劍法教給兒子,同時也要讓他學會使用現代武器——對了,還要讀書寫字,學會詩詞曲律,不能讓他就這樣野下去,大了啥事都不懂。

黃夢樑初爲人父,肚子裡從來沒有裝上今日這樣複雜的想法,一直都是馬大哈的性情,轉眼就變了個人模樣。這也不足爲奇,望子成龍,天下男人皆有此念。

於是,這父子倆去到海港,找了條小船,搖到太子號遊輪舷梯邊。岸上的人衆雖然對太子號遊輪很是驚奇,但卻無人敢上船去瞧究竟。自這船昨天黃昏停泊在港口,卻始終沒見船上一個人影,更無有人從太子號下船登艇上岸。尤其令人疑心的是,夜晚降臨時,太子號居然霎時燈火通明一陣,隔會又倏地熄滅——這不是條幽靈船,又是會是啥子嘛。

大家紛紛言傳,船上住得有魔鬼,誰上去準會丟命。本來還有幾位潑皮流氓,想趁無人之際,登船去撈點油水,發點財什麼的。等他們夜晚偷偷劃小船靠攏時,竟看見了船舷上有人走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急調過船頭,拼了命似的往岸邊劃,生怕太子號上的魔鬼攆了出來。

黃夢樑兩父子從舷梯登上太子號遊輪,船上如墳墓一般安靜,靜悄悄不聞半點人聲。有幾隻海鷗停在舷欄上,見這父子倆忽然從舷梯處冒出來,拍翅膀一下飛走。船上雖然不見人影,但卻打掃得很乾淨,就彷彿今晨有人才打掃過;甲板上還撐着遮陽傘,傘下擱置着沙灘椅,甚至還有橙汁、椰奶之類的飲料——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怪異詭譎。

黃夢樑扭頭看看身邊的黃晨,還擔心他害怕。哪知他兒子滿不在乎,東張西望,口中還嘀咕:“這船上的人跑哪去了嘛,一點都不好玩,一個小朋友都沒有。”

父子倆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別說人,連鬼影都是沒有一個。黃夢樑就帶着兒子鑽進船艙,去看他曾經住過的那間客艙。找到他住的那間客艙,推門進去,黃夢樑就懵了——哪有這樣的怪事?時間都過去幾年了,怎麼還與他當初離開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記得當初,他離開客艙時,蒐羅了一大包糕點吃食,有一種甜餅他嫌太膩,沒要,現在依然還擺在桌子上。他撿了一塊來嘗,味道一點沒變,一點沒壞,還是那麼多甜得膩人。甚至,他晾在盥洗間的內衣褲仍掛在那,溼潤潤的,分明是昨晚才洗滌晾曬的嘛。

黃夢樑想不明白這是咋的,他有過許多古怪經歷,可眼前的事還是讓他倍感詫異。其實,類似這樣的怪事,黃夢樑應該遇到過的,比如他乘坐的小艇明明就在暹邏灣一帶轉悠,等他用信號槍衝白霧打了兩發信號彈後,白霧消散,小艇就莫名其妙到了印度洋上。只是區別在於,那次是地理上變動,而眼下是時間上的停滯。

他正胡亂猜測,身邊的兒子卻興致勃勃在問:“爸爸,你在這間房子找啥?告訴我,我幫你找——爸爸,外邊有人來了。”

黃晨說要幫父親找什麼東西,突然轉了話題,說有人朝他們的這兒走來了。客艙外是過道,上邊鋪着厚厚的地毯,人過幾乎無聲,但黃晨卻能捕捉到那怕是微小的動靜——當然,這除了是他聽力極佳,還因爲遊輪上太安靜之故。

黃夢樑自然也聽見了腳步聲。這幽靈船上突然出現腳步聲,不是好兆頭。黃夢樑下意識地拔出短劍,以防萬一,現在他可不是僅僅自衛的問題,他還得肩負起保護兒子的責任。

回頭一瞅,黃夢樑一下又樂了。他的兒子見父親忽然拔劍,馬上明白有危險——也即刻從七婆送他的內取出一枚鋼針,攥在手中,虎視眈眈盯着門外,一副臨危禦敵的小大人模樣。

這黃晨跟他老子一樣,毫無懼色,膽兒賊大,事到臨頭還忘不了詢問父親,小聲說:“爸爸,媽媽說的不准我用針把人往死裡扎——等會,我就扎他腿,七婆說扎腿上的足啥三裡,他就不能走路了。就扎他的腿,好不好?”

黃夢樑撫着黃晨的小腦袋,讚許地說:“好兒子,你媽媽說得對,不能隨便把人往死裡扎,更不能欺負人——不過,別人要把我們的命,我們那就不能客氣。記住了啊,兒子!”

走廊的腳步聲從一頭的客廳,往黃夢樑他們這面走來。這腳步聲的確有些古怪,走一陣,停一會,像是叢林裡一頭覓食的夜豹,躡手躡腳在逐一查看兩邊的客艙,尋找獵物。不知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漸漸靠近這間客艙——黃夢樑倏地衝出房間,挺劍就往那怪物身上刺去。

黃夢樑的想法是先下手爲強,因爲今天兒子在身邊,絕對不能留下半點空隙讓對方佔便宜——誰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怪獸,實在是這條船充滿了可疑異相。都是護子心切之故,黃夢樑竟然忘記倘真有危險,他就會立即預感到威脅。而眼下,那種威脅並未出現。

短劍在空中閃電般地揮出,卻又嘎然止住。

“嗨!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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