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張大少就在宴會上看到了孫大幅,孫大幅纔剛剛來到沙園不久,雖然孫大炮父子重返離州的消息已經沸沸揚揚的,但是真正認識孫大幅的人並不多。
孫大幅身穿利郎商務男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的鬍子也是颳得一乾二淨,十足一個帥哥。
他端着酒杯,遊走於人羣之中,嫺熟地和大家進行着交際應酬。
眼角一瞥,孫大幅也發現了張大少,遙遙向張大少舉起酒杯示意,張大少也笑着向孫大幅舉杯。
至於瘋子,則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拿着一杯酒,百無聊賴地喝着。
不多時,音樂響起,宴會已經正式開始。
“張天,來,我們來跳一支舞,”韓夢怡來到張大少面前,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還有期待,瞅着張大少的眼睛。
雖然跟了張大少很久了,但是貌似兩人還從來沒有跳過舞。
“好啊,”張大少欣然應允,拉着韓夢怡的手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張大少本來是不會跳舞的,但是他逃亡到靜海市的時候,在蘇心藍的生日宴會上曾經和蘇心藍跳過一次,就是那一次,張大少現在就能駕輕就熟了。
“張天,荒原的那些草暈蘭,我幫你照看着吧,”跳着跳着,韓夢怡忽然伏在張大少肩膀,對張大少說道。
張大少不禁一愣,在這個時候韓夢怡竟然還是對草暈蘭的事情念念不忘,可見她是多麼想爲自己分擔一些事情。
不過眼下市裡風雨飄搖,牛魔王和孫大炮早晚都會來一場大碰撞,張大少是不會讓韓夢怡以身犯險的。
“好,草暈蘭以後就交給你了,”心裡雖然那麼打算,可是嘴上,張大少卻是爽快地應承了下來。
“真的,”韓夢怡驚喜叫道。
“假的,”張大少一臉騷氣地說道。
“啊,張天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韓夢怡又鬱悶地叫了起來,人卻是順着張大少的動作,往前旋轉了一圈。
在韓夢怡的身後,正好有另外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往相反的方向邁步,兩人一下子碰到了一起,韓夢怡新買的夢嬌連高跟鞋,一下子被那人踩了一下。
紅色的鞋面上,立刻出現了一塊污印,看起來格外刺目,韓夢怡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雙鞋,可是張天給自己買的。
不得不說,韓夢怡自從跟着張大少之後,大小姐脾氣改變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定然會不依不饒,但現在,韓夢怡卻想息事寧人,耐着性子問那個紅裙女子:“你沒事吧,”
但是韓夢怡想息事寧人,對方卻明顯不想這樣,她誇張地捂着自己的腳脖子,就像是被崴斷了一樣,衝韓夢怡尖叫了起來:“啊,我的腳,三八,你會不會跳舞啊,”
這一聲尖叫,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衆人的目光,紛紛向這邊看來,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等到看見紅衣女子身邊的男人是誰時,他們不禁向張大少還有韓夢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那可是齊少,齊少的女人你也敢惹,那不是找死嗎。
韓夢怡就是一陣惱怒,踩了自己,還對自己大吼大叫,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張天,我們走,”韓夢怡瞪了紅裙女子一眼,氣呼呼地一甩頭,拉着張大少就要離開,她不想再和這種人多加糾纏。
“站住,三八,我讓你走了嗎,”紅裙女子見韓夢怡扭頭要走,還以爲韓夢怡怕了,氣焰越加的囂張,好像自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在訓斥下人一樣。
紅裙女子身邊的那個男人,齊少,則是抱着膀子,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在欣賞自己的女人發威,臉上乃是一副讚許的樣子。
“夢怡,你過來,”張大少這時候也拉住了韓夢怡,把韓夢怡拉到了自己面前,有些責備似地看着韓夢怡,道,“我們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
一聽這話,紅裙女子的頭顱擡得更高了,鄙視地看着張大少,還嗤笑出了聲,這男的還真是窩囊啊,自己的女人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他不光不出頭,還訓斥自己的女人。
那個叫做夢怡的女人,真是瞎了眼啊,紅裙女子還有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都這麼想到。
“我靠,不是吧,這麼孬種,”齊少盯着張大少,發出一聲驚歎。
韓夢怡擡頭看了看張大少,“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又走到原來的位置去。
“你這個死三八,你把老孃的腳給扭傷了,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真是開玩笑,”那個紅裙女子伸出手來指着韓夢怡,繼續口水四濺着,“告訴你……”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直接打斷了紅裙女子的話,也把衆人嚇了一大跳,張大少忽然翻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紅裙女子臉上,把紅裙女子整個人都抽得倒在了地上。
紅裙女子的左臉頰,立刻高高腫了起來,這還是因爲是女人張大少沒有用力,否則的話,這一巴掌非得打出血來不可。
“唧唧歪歪個沒完,真是欠抽,”張大少收回了手掌,拍了拍,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道,“老子可不是不打女人的人,”
舞池裡的衆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舒緩的輕音樂在繼續歡唱着,所有人都驚訝無比地看着張大少,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強悍,說打就打,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紅裙女子捂着自己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半天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張大少發出殺豬一樣的怒吼來:“小癟三,你敢打我,”
“還唧唧歪歪的話,老子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張大少猛地回頭,眼中閃過兩道寒光,紅裙女子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隻猛獸給盯上了,脊背裡驀然升起一股子寒意。
到口的話,也一下子嚥了下去。
齊少這個時候方纔回過神來,一把把紅裙女子推到了一邊,差點就把紅裙女子推到在地,這賤女人真是給自己丟人。
“小子,你挺拽的啊,”齊少陰沉着一張臉,對張大少說道,“連我的人都敢打,”
“我就是這麼拽,怎麼,你有脾氣,”張大少不屑地看着齊少哼道。
這句話簡直把齊少的鼻子都給氣歪了,這人竟然敢這麼和自己頂,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奶奶的,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惹惱了我,後果很嚴重的,”齊少瞪着張大少,牙齒咬得格格之響。
“滾,”張大少懶得再和齊少說話,冷冷地吐出這一個字來,“再唧唧歪歪的話,我連你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