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大會的舉辦地點,是同江北市遙遙相望的另外一個市,江南市,因爲x省內最大的一個境內湖,太極湖,就在江南市。
而黑石大會,就是在太極湖的最中央,一艘巨大無比的豪華遊輪上面舉行的。在這裡進行黑石大會和古武拍賣會,神不知鬼不覺,又不會失了檔次。
舉辦的地點相對來說有些遠,再加上幾人出發也有些晚,晚上的時候留宿了一晚,第二天繼續啓程,又花了半天的時間,方纔到達目的地。
太極湖朝洞岸口是舉辦黑石大會那艘遊輪的入口,早就被封鎖了起來,不僅如此,就連周圍一帶的旅店,飯店,停車場等等也全部都被專門包了下來,統一由主辦方接收管理。
在出示了各自的黑色牌子之後,洪安興等人方纔被放行,由專人帶領着去停車場停車,而後則是一停不停地趕往朝洞岸口。
還沒有趕到朝洞岸口,遠遠地看去,就能望見岸口的湖面上有一艘小型的客輪停在那裡,岸邊上更是聚集了不少人,放眼看去,怕是得有七八十個之多,他們,都是從來自x省各個不同的地方,前來參加黑石大會的。
自然,這些人,全部都是高手,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
形意門只是江北市的一個普通古武門派而已,洪安興三人的出現,並沒有任何人的注意,但是瞅見他們三個這種奇怪組合的人,卻都不禁上下打量起來,暗暗稱奇。
這是哪個門派,三個人當中,竟然來了兩個這麼年輕的傢伙?這兩人就算是天賦再高,再牛逼,這麼點年紀,又能有多大本事?
“呦,洪師傅,幾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有大家之風了啊。”雖然形意門並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參加黑石大會也有幾次了,有不少人還是認識他的,就有人過來寒暄。
當然了,也是一些小門派,像那些牛逼哄哄的大派,是不屑與和洪安興打交道的。
“仇師傅就別取笑我這把老骨頭了,我哪裡比得上仇師傅你呀。”洪安興也笑呵呵地還禮。
“洪師傅,這兩位小兄弟很面生啊,不知道是……”
“哦,仇師傅,這是我形意門當中比較優秀的弟子,我特意帶他們過來見見世面,順便也磨練一下。”洪安興立刻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人點頭說道,只是看那樣子,卻分明不信,來黑石大會上磨練?除非那人是傻子。
“洪師傅,看來你形意門果真無人了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人羣當中顯得很刺耳。
並且那人也是故意那麼大聲的,聲音經過內勁一激,像是波浪一樣,遠遠向外面激盪出去。岸邊衆人,立刻就被這聲音所吸引。
洪安興三人也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正在昂首挺胸地向着自己走來,在他的身邊,同樣還有另外一箇中年人,這兩人並排而行,另有三個人則是跟在他們身後。
那說話的人,就是左邊那身高馬大之人。
扭頭一看,洪安興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發沉,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天羅派的掌門人,馬寶龍。
天羅派和形意門向來沒有大恩怨,但習武之人都是氣盛之輩,兩個門派又都是在同一塊地皮上,用大腿想也能知道其關係不會和睦,小摩擦一直不斷。
再加上這次兩個門派都爲了爭同一個東西,就更加有種針尖對麥芒的味道了,馬寶龍說起話來,就更加無所顧忌。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馬師傅。”洪安興迅速收回心神,輕輕一笑,但這笑聲,卻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笑意,“幸會幸會啊。”
同馬寶龍說這話,洪安興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往馬寶龍身邊的中年人身上掃了幾眼,很明顯,那個中年人,應該是另外一個門派的掌門上。
洪安興說的沒錯,那個中年人,正是貴明市玄武堂的掌門人,葉軍龍,就是這次和馬寶龍勾搭在一起,欲要***壓形意門的傢伙。
“好說,好說。”馬寶龍仰頭打了個哈哈,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以前就不怕洪安興,現在又有了幫手,更加不把形意門放在心裡了,“對了洪師傅,怎麼不見曲正陽曲師傅呢,他難道沒來參加黑石大會?”
洪安興的老臉就有些不悅,別人不知道曲正陽的事情,馬寶龍難道不知道?這是在故意整自己難堪啊,不過這老貨恐怕萬萬想不到,曲正陽的傷,卻是已經治好了。
“馬老弟,這曲正陽是誰啊。”洪安興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那個葉軍龍,卻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煞有興致地問道。
“哦,馬老弟有所不知,這曲正陽,是洪師傅的師弟,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馬寶龍立刻眼睛放光的給葉軍龍介紹起來,臉上還有推崇的樣子,“在整個形意門之中,除了洪師傅之外,就屬他功夫最深了,據說當年繼任掌門的時候,他和洪師傅對打八百招不敗,在八百零一招稍稍落了下風,方纔讓洪師傅做了形意門的掌門。”
“那曲正陽竟然這麼厲害?”葉軍龍忍不住搖頭嘖嘖讚歎起來,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這種人物,既然碰上了,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唉,可惜呀。”馬寶龍扼腕嘆道,“曲正陽三年前經絡受傷,成了廢人,洪師傅爲了這件事,那真是殫精竭慮啊。
尤其是最近,黑石大會就在眼前,曲正陽可是形意門中的中流力量!聽說洪師傅連頭髮都白了,到處奔走,不過現在,曲師傅不在,恐怕他的內傷還是沒能治好,可惜啊。”
“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葉軍龍聞言,也是一陣長吁短嘆。
“唉,在黑石大會這麼重要的時刻,偏偏這樣,也難怪,洪師傅會帶兩個弟子來開眼界,形意門中真地無人了啊。”
洪安興冷眼看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在諷刺自己,都懶得和他們爭辯了,反正張大少這種人物在自己身邊,到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兩人感嘆完,似乎纔剛剛注意到張大少兩人,儼然以一個長輩的樣子,道,“你師傅用心良苦,你們可不能讓他失望啊,好好抓住這次機會,歷練歷練,知道不?”
張大少抱着膀子,嗤笑一聲:“小兄弟,也是你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