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脫口而出,赫連彰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看到那個女人對賀蘭雲天的感情那麼迷茫,對自己又意外過分的關心時,他下意識的想知道,自己跟賀蘭雲天在這個女人的心中誰更重!
陸安雅也怔住了,她看到赫連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有隱隱懊惱,還有濃濃的期盼,她想她知道這個男人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訕訕笑了笑,她打岔道:“你過來難道不是給我治傷的嗎?我的腿好痛哦!”
明明只是一天而已,給賀蘭雲天的答案她已經說不出口了。雖然她還不能確定,但是隱隱之中,她覺得心中好像有另一個更加確定的答案呼之欲出。
對於她的反應,赫連彰有些不滿,不過卻並沒有再追究。原本問出那樣的問題就已經是他難得的失控了。如果再追問下去,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風。
再說他來這裡本就是爲了幫這個女人治傷來的,其它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只有腿痛嗎?臉沒事?”赫連彰沒好氣的問着,順手把被子掀開,看到陸安雅的一雙腿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他凝重的眉間又緊鎖了幾分,“幫你處理傷口的真的是太醫嗎?”一邊說着,他把陸安雅腿上的紗布都拆開了,露出了她那佈滿了傷痕的雙腿。
那原本勻稱白皙的雙腿,從上到下全部都是刺眼的傷痕,特別是膝蓋的地方,說血肉模糊都不爲過。
赫連彰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攥到了一起,眼睛裡發出了寒光,“誰下的手?”他素來懶散的聲音,冷到了極致。誰都不會懷疑,他若是知道誰動的手,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對方。
“啊?”陸安雅聳聳肩接道:“我也不認識他們,不過我想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吧。好像已經被逍遙王爺狠狠的教訓過了,算了吧!”
赫連彰撇了她一眼,眼神中雖滿滿的都是不悅,但到底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小心的幫她處理着傷口。
“傷到筋骨了。往後的三個月不許下牀,也不許讓那些庸醫碰你的腿!”赫連彰幫她處理好了傷口,包紮的時候這樣囑咐着。
“唉?”陸安雅有些爲難,“可是太醫要看怎麼辦?我是病人,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拒絕治療啊!”
此時赫連彰已經幫她把腿包紮好了,與之前太醫包紮的變化不大,可是卻沒有那麼厚實,更加透氣,也沒有之前那樣硬邦邦的感覺。
而且也知道赫連彰用了什麼藥,一直都很痛的膝蓋,此時竟然一點也不痛。
赫連彰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貼近她的臉,“那種事情我不管,總之如果你不想在牀上多躺三個月的話,就照着我說的做!還有你的臉,傷成這樣,他們也不管嗎?是真的想毀容還是怎麼着?”
陸安雅並沒有介意他有些粗魯還有些親密的舉動,而是燦爛的一笑,“他們說束手無策!”
“那你還笑的那麼開心?”赫連彰鬆開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身上的傷,還有臉上可能被毀容的事實。
陸安雅點頭,“我一點也不擔心啊。我猜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你的醫術很高明不是嗎?”
赫連彰此時正好拿出了自己密制的藥,在聽到陸安雅的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一滯,看着她,“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救你嗎?”
明明自己已經來了,而且就是爲了救她來的,可是在聽到陸安雅這樣說的時候,赫連彰的心中忽然一沉,說不上不高興,可是卻有失控的感覺。好像有些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即使他一避再避,事情卻還是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着。
看得出赫連彰的變化,陸安雅臉上的笑容不由的收起,有些不安的看着赫連彰,“我沒有那麼確定,是你來了我才確定的!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什麼好難過的,反正這張臉本來就很難看,也許變回以前難看的樣子還好一點,那樣說不定大家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陸安雅所說的大家,是賀蘭雲天,赫連彰,還有她自己。
她在想,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難看的陸安雅的話,賀蘭雲天不會喜歡上自己,赫連彰定然也不會在意自己。如此,她也沒什麼困擾了。大家的問題真的迎刃而解了。
所以當太醫說她可能會毀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想象中難過,反而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赫連彰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藥塗抹在她臉上的傷痕處。
“如果你以爲你的這張臉纔是禍根的話,這個世上會有很多的紅顏禍水!”
赫連彰說話的氣息帶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噴在陸安雅的臉上。她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赫連彰卻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有些不悅的說:“別亂動!”
陸安雅覺得不太自在,那樣的近距離,因爲聲音太低的關係,赫連彰的聲音還顯得那樣的溫柔。這些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臉也越來越燙。特別是想到赫連彰的手還碰觸着自己的臉,根本就能感覺到她的變化,她更加覺得心慌起來。
抹好了藥之後,赫連彰放開了她。他不是沒有看出來陸安雅的緊張,他只是裝作視而不見。
若是從前,他非常樂意見到那個女人這樣不知所措的一幕。素來萬花叢中過的他知道,當自己的靠近會讓一個女人驚慌的時候,那麼他要征服這個女人真的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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