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凱只能呵呵了!
就拿金股制來說,說是不干涉運營,也沒有收益權和表決權,但是在特殊情況下有否決權。
什麼是否決權?他是擁有者擁有無限的權力來禁止一項政策的改變。
他會有怎樣的危害?
如果張文凱做出什麼重要的決定,都要告知政府,如果被否決了,那麼這些決定就不成立了,就無法實行了。
就像自己要把阿里爸爸金蟬脫殼一樣,這種計劃肯定會被否決的,自己還怎麼實現自己的想法。
這純屬就是一枚定時炸彈,阻礙自己的發展。
“我其實是不需要政府的扶持的,我發展至今,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扶持。”張文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說的就是事實。
扶持是一種付出行爲,自己和國家所有的合作都是基於自己付出的基礎上的。
陶瓷合資公司,自己付出了特種陶瓷的技術。
軍事全息開發公司,自己付出了低價的全息半成品。
就是庫布奇沙漠的產區許可,都是用津天市的三座發射站換來的。
甚至自己爲了還襲警事故的人情,免費給一臺門衛機器人。
張文凱不欠任何人的東西,要說欠的話,也是所有人欠他的。
而且在發展的途中,不是工商部門責令改名,就是公安局來查封,再就是去政府批地批不下來。
有誰幫助過自己?要說唯一幫助自己的人就是潭元鶴了,給自己拉了一個二百萬的貸款和介紹葉國坤。
可以說華夏新科發展如今,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完完全全是靠自己發展起來的,是靠張文凱的佈局發展起來的。
“呵呵!朋友,沒有哪一家公司不靠政府的扶持就能發展起來的。”於濟生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頗爲無奈,他感覺跟張文凱說話非常的累,說的話就像聽不懂一樣。
“我就沒靠政府扶持就發展起來了。”張文凱靠在椅子上說道。
這次於濟生終於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他譏笑的說道:“扶持資金哪裡來?稅務減免哪來的?政府批沒批給地?”
於濟生有充足的自信,因爲無論哪個公司都離不開這幾項。
“我們公司並沒有得到過一分錢的扶持資金,沒有稅務減免,批地是耿長風的經的手,你說說,還有什麼是政府扶持的?”要是往這方面說,張文凱有無數個理由反駁他。
他現在就想看看於濟生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文凱的話聽得於濟生一愣,臉上露出一絲不敢相信,急忙翻開手裡面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終於在資料的末尾印證了張文凱說的話,華夏新科沒有得到任何的扶持。
於濟生的臉上有些難看,也暗怪自己沒有仔細閱讀資料,本來以爲華夏新科也和別的公司一樣,但是事實完全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擡起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怨我,我沒注意,但是我保證以後一定會有扶持的。”
於濟生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意料之外的事。
他沒想到,華夏新科這麼大的公司居然沒有得到一絲的扶持,同時他不得不再次正眼看起張文凱來。
“此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於濟生的表情有些鄭重了起來,能夠在沒有任何扶持的條件下,把公司開的這麼大,能是一般人嗎?
“你覺得以後我們公司還用扶持嗎?”張文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公司都發展起來了,還用誰扶持。
於濟生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起來,剛正眼看了幾下對方,對方居然馬上就翻臉了。
深吸了而一口氣,多年來的涵養,讓於濟生又露出職業性的微笑,說道:“其實也不是你一家公司這樣,很多公司都是這樣的,所以你們也不能搞特例不是,你得理解一下我的工作。”同時他做足了真誠的姿態。
此人絕對是那種口腹蜜劍的人,表面上微笑示人,背後捅刀子,張文凱早已看透了於濟生。
“其他公司必須都這樣嗎?”張文凱有些好奇的問道,對其他的公司股份成分他並不是很瞭解。
其實國內許多的公司都會掩蓋住公司內部的股份構成,就拿大米手機公司來說,很少人知道它們公司還有外資企業的股份,要不然大米當初也不會因爲“避稅嫌疑”被京北地方稅務局調查了。
因爲掩藏住了外資企業,就可以在這種結構下進行避稅行爲。
“當然!”於濟生微笑着點頭,他以爲張文凱已經動搖了,回答的頗爲自信。
“我不想受到任何人的管制,希望你們能理解。”張文凱搖了搖頭,也擺出了大道理。
“既然你讓我理解你的工作,那你爲什麼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張文凱心中是這麼想的。
於濟生有些驚訝,沒想到華夏新科還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隨後臉色就沉了下來,這已經不是個人能決定的了的。
“絕,對,不,行。”於濟生死死的盯着張文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那我就不同意會怎樣?”
“會怎麼樣?你要知道,京北是這樣,國內的全國各地都是這樣,除非你把公司開到國外...”於濟生一下止住了要往下繼續說的話,他的話已經犯了大忌。
這種把公司往外推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這樣就犯了忌諱了。
張文凱的眼珠轉了轉,繼續說道:“你可以離開了,我不允許任何人投資我的公司。”
於濟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華夏新科這麼硬氣,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因爲他沒遇到過被拒絕的情況。
“你們公司要是這麼不配合的話,出了什麼事情就別怪別人了。”於濟生用手指着張文凱說道。
“你怎麼威脅我?我哪裡做錯了嗎?”張文凱的語氣顯得有些委屈。
於濟生就喜歡這種高姿態的感覺,指着張文凱的手並沒有放下,繼續說道:“威脅你?是你不按照規章辦事,怨得了誰?”
“你能代表政府嗎?”張文凱繼續問道。
“我就是代表政府的。”於濟生突然感覺有些怪怪的,怎麼對方這麼不硬氣。
張文凱笑了笑說道:“那你請回吧!不送。”
說完便和趙天志離開了小會議室,一邊走一邊還對趙天志說道:“都錄了吧!給我發出去。”
這麼關鍵的事情怎麼會不錄音,甚至已經錄像了,別忘了,錄像是能通過全息電影功能播放出來,幾乎能再現了當時的情況。
“好的。”趙天志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裡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