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那麼大勁,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默歌恨的牙根生疼,惱的不行。
不過饒是如此,她一連番的驚豔表現,也着實令在場人們跌破眼鏡,大呼遇到了閻王女神。
閻王是因爲她太恐怖了,女神自然就是長得美美的,誰都乾的慘慘的,招招式式都帥帥的,完全沒法不令人刮目相看。
默歌在人們的心中形象,瞬間高偉了許多。
不少的喝彩聲爲她響起,默歌沉眸目視爬行的花木良,邁着沉穩的腳步,緩緩向他靠近,然後擡起腳來,踩在了他的後頸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看起來連狗都不如的人。
“你想去哪?”默歌美眸淡淡,語氣輕如浮雲。在她的聲音中,完全不能想象腳下是多沉重的力道。
“咳……”花木良被踩壓的直接嗆出一口血來,兩條手臂在前伸展,十指猙獰的抓着空氣,整個人都顯得悲劇淒涼極了。
“你暗算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給我解藥,與我光明正大的戰一場。”掙扎着揚起頭來,花木良眼底血絲瀰漫,染滿了殺意的凝瞪默歌。
“光明正大?”默歌忍不住的冷嘲:“你給我下藥在先,堵我在洞中大火鋪燒在後,羣毆還不算,你現在跟我來這些,你猜我會上鉤嗎?”
腳下力道又重了幾分,默歌冰冷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道:“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說出百花毒的解藥配方,要麼,我現在把你一刀一刀活剮,你放心,不足千刀,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默歌懶懶的挑了挑眉,補充一句:“忘記告訴你了,你中的毒,只是我千八百種毒中的一種,有興趣全都試試嗎?”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狗,你以爲我會怕你嗎?”被踩的吐着血,花木良狂嘯,而這聲音裡,卻無法掩飾他內心中真正的恐懼,到底有多深。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默歌並不介意的說來,完全不給對方後悔的機會,擡起匕首,乾脆利索,毫不猶豫的抹了花木良的脖子。
那瞬間,哥們兒歡呼聲聲連成片。
“女神萬歲……”
“萬歲萬歲,女神,他還有一顆解藥,在兜裡……”
聽着不遠處傳來的聲音,默歌伸手在花木良的身上摸索一番,果然是搜出了一個瓶子,裡面靜靜的放着一顆解藥。
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默歌輕閉美眸,靜靜的沉寂了會兒。
艾花、墨月、千針葉……
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籮筐的毒植,默歌仔細分解着,最後就剩六個字,百花毒它大爺!
太複雜了,雖然不是如名一般真的有百種毒植所制,但也至少十幾種,而默歌只准確的分解出了九種,真是讓她腦門嗡嗡疼。
將藥丸捏在兩指間,默歌轉身望着那一羣眼巴巴瞅着她的傢伙們,包括一臉期待的紫金蟾蜍與楊曄,這給誰吃呢?
“要不你們猜拳吧!”
“……”集體呆。
冷不丁爆出一句後,默歌卻惡趣味的笑着將藥丸捏碎,這一捏,捏的大家全都心靈稀碎,而另外幾
種猜不出的藥材,似乎漸漸又確定了一些。
好在,複雜是複雜了點,但終歸配方很垃圾,沒有什麼特別的玩意兒,默歌碾着藥,目光在人們眼底一一掃過,最後走到紫金蟾蜍跟前,將藥粉碎末全都塞進了它嘴巴里。
“大傢伙,帶我去找藥,知道哪裡藥材多嗎?”
“咕咕……”紫金蟾蜍感受着飛快恢復的體力,興奮的點着頭,碩大的腦袋還在默歌身上孩子氣的蹭了蹭。
“成了。”微微一笑,默歌睨向楊曄:“找個地方藏起來,確定我回來前你還活着。”
話說完,她由着紫金蟾蜍前腿一挑,立刻騎在了它的脖子上,看起來,就是騎着巨型癩蛤蟆在狂奔,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這畫面簡直太美,美的人們良久才緩緩回神,瞬間譁然。
“媽的,我長那麼大沒見過這樣拉風的女人,我要是能活下來,一定從此爲她馬首是瞻。”
“那麼小就這樣驚天動地,六重玄士幹廢了九重玄師,我要是活着,一定給她磕三個響頭,求她爲師。”
“嗚嗚……我要是能有個那麼牛逼的媳婦兒……我現在死都瞑目了……”
“……”衆人。
……
奧納山脈中一片純淨,到處是常青樹,默歌由紫金蟾蜍馱着,越走越深,在山巒錦繡,空氣純淨的山林裡,彷彿一對閒遊者。
一路上但凡瞄到紫金蟾蜍影子的魔獸,皆是見之鼠竄,因此,在這片山脈之中,默歌享受到了橫走天下的爽感。所過之處,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蟾蟾,摘那個,那是墨月。”
“哎,你小心點,葉子弄爛就沒用了。”默歌邊指揮,邊悠哉的呼吸新鮮空氣,要不是肩背受傷怪疼的,她一定找根小竹條,鞭撻一下。
日落西山,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默歌眼前忽然一亮,竟是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裡,穿越密林,穿到了眼前這處有些陡峭的懸崖附近。在懸崖下方,嚴冷的初春,蒼白與蔥綠形成了非常美麗的對比,令人一眼看上去頗爲驚豔。
突然自紫金蟾蜍的背上跳了下去,默歌走到懸崖邊緣凝望了須臾,目光漸漸被一株開着淺粉色小花的植物吸引。
這株植物看似小型荷,在花朵之中包裹着一顆白色的小植物球,淡淡的藥香融合在空氣之中,令人嗅之特別心曠神怡。
挑了挑眉,默歌側目睨向紫金蟾蜍,陰測的笑了。
這東西名叫醉夢花,說白了就是一種麻醉植物,擱在現代可以當做麻醉劑使,藥量一下去,剝皮抽筋都毫無知覺,簡直跟那些蒙汗藥什麼的,就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這隻侷限於那顆白色果實的效力,而那朵粉色的花,卻有非常好的美容養顏功效,除疤去痕,分分鐘搞定。
默歌蹲下身子,扒在懸崖邊上手掌向着那株植物伸去,然後,她摸摸索索中,似乎摸到了一個肉呼呼的小玩意兒,再然後,她猛地一驚。
就在懸崖峭壁之處,一個肉呼呼的小手,僅僅的抓住了默歌的手,雖
然這令人完全反應不過來是什麼狀態,但默歌幾乎是本能的,毫不猶豫的一把將那小傢伙給扯了上來。
目測,這小孩也就跟傾兒那般大,長得倒是虎頭虎腦,圓嘟嘟的小臉雖然沒有傾兒更帥酷,但也着實萌的夠了,可愛漂亮的很可以。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孩子長得有點黑呀!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的手上居然拿着剛剛她鎖定的那株,醉夢花!
“小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家大人呢?”默歌凝視着他,很關切又溫柔的詢問,實在覺得他爹孃都可以去死了,居然要孩子陷入方纔那樣危險的境地,還能更不靠譜點嗎?
“娘……”
就在她話音落下之後,一個奶聲奶氣稚嫩甜膩的小聲音,對着她很乾脆果斷的喊了一聲,然後,一臉熱淚的撲向了默歌,抱着她的大腿就哭了起來。
“我總算找到你了孃親,嗚嗚……簡直太辛苦了,嗚嗚……”
“……娘?”默歌身體一僵,瞬間沒了反應。
這小孩打哪蹦出來的?怎麼一股子的邪性味?
蹙眉糾結了半晌,默歌很無情的把小孩手給扯了下去,然後一本正色的看着他道:“我不是你娘,我就是路過的,知道什麼是過路人?”
“不是,不是的。”小傢伙拼命搖頭:“小龍找了孃親好久,爬山爬水什麼都爬,好不容易找到,孃親你怎麼可以不認我?”
“……”默歌面癱,簡直無言以對。
誰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麼情況?
誰又能告訴她,她到底幾時生了個那麼大的兒子都一無所知?
紫金蟾蜍在一旁,也是擺出了一個很神奇的表情,然後就看小傢伙很幽怨的撇着嘴巴問她:“難道,孃親你真的不知道小龍嗎?”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嗎?怎麼可能,他可是主人的神坐騎,難道是寧尋那傢伙耍他的?嗚嗚……這下腫麼辦?他被坑了!
眼瞅着小傢伙變化的特別精彩的表情,默歌一臉糾結的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跟你長得像嗎?我那麼白,你那麼黑,我那麼瘦,你那麼胖,你說你是我兒子,有人會信嗎?”
“蛋”這種東西,偶爾小扯找樂,偶爾大扯找劈,見天弄這扯,就是找死的節湊了。
若眼前這只不小的讓人下不去手,默歌發誓,已經將他一腳踹到懸崖下,轉身英姿颯爽的走人。
她就隨便摘一株藥草罷了,就能順手摘個兒子,這世界如此神經病的發展下去,還要什麼男女搭配傳宗接代?
不過,默歌那話似乎有點傷人了,傷的小傢伙淚流滿面的仰望着她,心塞到分分鐘想要自殺,特別可憐的張着小嘴說道:“我可以減肥……”
“……”默歌。
“我每天洗好多次臉。”
“……”默歌。
“我變白變瘦,你就是我娘了。”
“你就算變成天下第一美,我也不是你娘。”
“你就是。”
“我不是。”
“那爹爹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