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楠丞相面對着臥榻上的翟煜開始張狂起來的時候,翟煜突然說話了:
“楠丞相這般關心幽南國命運實乃幽南國的大幸啊!”
聽到這聲音,楠丞相嚇得直接向後倒在了地上雙面瞪圓地看着臥榻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原來,翟煜已經甦醒過來了!
他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揹着手站了起來,面部表情很冷靜,但那樣的表情在楠丞相的眼中卻是異常可怕的。
楠丞相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陛下,陛下饒命啊!老臣也是受了他人蠱惑纔會一時鬼迷心竅,求您看在老臣爲了國家辛勞一生的份上,饒了老臣一命吧!”
翟煜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找了件衣服披上然後走到茶桌那邊自己倒了杯水喝起來。
看到翟煜依然沒有理他,楠丞相趕緊過來抱住翟煜的腿繼續求饒:
“陛下!陛下求您饒命啊!……”
房間裡一陣鬧哄哄的,大病初癒的翟煜實在耐不住這樣的環境,於是慢悠悠地坐下揮揮手說道:
“行了行了,有什麼以後再說吧,寡人倦乏得很,出去吧。”
見翟煜似乎沒有降罪到自己頭上的意思,楠丞相慌手慌腳地又給他磕了幾個頭便轉身溜出去了。
人剛一走,柳夏跟凌紫便幽幽地出現在房間中央。
原來,剛纔兩人並沒有真的離開房間,而是柳夏用隱身披風將兩人掩藏起來躲到窗戶之外而已。
“翟煜你醒來了!覺得怎麼樣?我這就去找樑御醫進來!”
看到已經甦醒的翟煜,柳夏高興得大叫起來。
剛要轉身出去找御醫。卻被翟煜伸手拉住了:
“暫時不用了,我沒事的。”
柳夏疑惑地回過頭來上下打量着他,繼而扶着他走到一邊的茶桌坐下了說道:
“你昨晚一直都在昏迷中沒醒過來呢,怎麼會沒事呢?你先休息休息,我去找御醫來。很快就回來啊。”
說着,柳夏轉身飛向房門出去了。
房間裡僅剩下凌紫跟翟煜兩人。看着柳夏走出去的背影,凌紫真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她慢悠悠地走到他身邊,就着椅子坐下了說道:
“公子真的沒事了嗎?昨晚去找您的時候看到您在吐血呢。還以爲這回您真會一命嗚呼,直接轉戰做神仙去了呢。”
翟煜聽罷,淺淺一笑。說道:
“凌紫,若是換作別人在一旁聽到你這話,還以爲你在說什麼尖酸刻薄話呢。”
這回換凌紫淡淡一笑,說道:
“公子取笑凌紫了。看來您真的沒什麼事了,我留在這裡也是多餘的了。公子保重。”
說着,凌紫便站起身化作了一縷紫色煙霧飛走了。
過了一會,柳夏帶着樑御醫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翟煜醒過來了,樑御醫高興得綻開了笑容,急忙走過來說道:
“陛下,您醒過來!太好了,真是天佑我幽南國啊!”
翟煜面帶微笑地一邊拉着樑御醫在自己身邊坐下,一邊說道:
“嗯。寡人已經無礙,樑御醫請坐吧,小夏。讓小格子來上茶吧。”
柳夏點點頭,便轉身出去找小格子去了。
看柳夏不再現場了,翟煜便轉過來對着樑御醫說道:
“樑御醫,寡人這次是什麼毛病?但說無妨。”
樑御醫看周圍沒人了,才低着聲音說道:
“陛下,您這是靈力耗損過度了。
我們人類雖然與妖神相異。但經過修煉之後同樣能習得靈力護身,昨夜爲陛下診脈的時候。陛下的脈象呈現暴亂之象,這是靈力耗損過度造成的。幸而陛下?體格強壯過人。換作是老朽的話,怕是早就歸西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啪”的一聲,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
屋內兩人擡頭一看,是柳夏正站在門口,端着個茶托,結果因爲手沒拿穩,整個茶托掉到了地上,茶水和碎茶杯撒了一地。
見到柳夏一臉驚訝的神情,翟煜立刻站起來走向她。
“小夏怎麼了?沒事吧?”
說着,便低頭查看起來。
柳夏搖搖頭,雙眼溼潤地說道:
“我沒事,只是……只是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都不跟我說的?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永遠良心不安的啊!”
翟煜伸過手去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柳夏不願意看他這樣,於是推開他,還把他拉到茶桌邊上讓他坐下了。
“兩位繼續聊着,我重新去沏茶吧。”
說着,柳夏又出去了。
這一回,她沒有親自端茶,而是讓小格子自己去弄這些,自己則站在後花園的一角里看着牆角發呆。
柳夏明白,翟煜這麼做都是爲了保護自己,她非常不願意在看到翟煜爲了自己再受到什麼傷害了。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迅速地將這一切都結束掉了呢?
柳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旁邊一股妖氣襲來,一個令她十分厭惡的聲音響起來:
“想要結束這一切很簡單,只要你跟我合作便好。”
柳夏扭頭一看,又是鼠妖,於是淡淡地冷笑一聲說道:
“怎麼又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還以爲剛剛有把你嚇跑了呢。”
鼠妖冷哼一聲,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說道:
“在下的確嚇得有些不敢出來了,但是現在可是再次說服你的好機會,因爲纔會如此冒險斗膽上來一試。”
柳夏轉過身正面對着鼠妖,直接問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回鼠妖沒有笑。而是低頭想了想,繼而又表情嚴肅地擡頭看着她說道: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聽罷,柳夏直接翻起個白眼來: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有辦法對付你。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正正經經地自己坦白的並乖乖投降的。但是……”
說着,柳夏突然一發力,“啪”的一聲直接用自己的氣一把捏住了鼠妖的脖子。
鼠妖突然被柳夏捏住脖子喘不過氣來,很快就滿臉漲得通紅。
柳夏繼續用力地緊緊捏住鼠妖的脖子繼續說道:
“但是,要是現在就把你幹掉的話,所有的麻煩就都沒有了!”
鼠妖因爲喘不上氣而一臉痛苦着。但卻沒有掙扎的意思,在努力了半天之後,他終於暫時積攢到些許力氣艱難地說道:
“這麼火爆的女人……看到你這麼不負衆望,還真讓本大爺興奮啊……只是……只是現在還不是本大爺要死的時候……”
鼠妖說着,艱難地從懷裡掏出捆仙繩來。柳夏一看情況不妙。便突然鬆開了手轉身想要逃走。
怎知捆仙繩之厲害,她實在逃不脫。纔剛一轉身,鼠妖便將繩索放開唸了一聲“出”,那金晃晃的捆仙繩便將準備逃走的柳夏捆了個結結實實。
被捆仙繩束縛住的柳夏倒在地拼命地扭動着身軀。這東西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勒得結實不說,還運不上氣使不了法術,這纔是最讓人捉急的。
這時候能做的唯一隻有……大聲喊叫求救了!
“翟煜救命啊!”
話音剛落,旁邊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來:
“喲。小夏,怎麼又給臭老鼠捆住了?你沒事少招惹它嘛,他使的可都是陰招。你自己很難對付得了它的。不過你自己對付不了的時候,別忘了這個。”
說着,翟煜從背後掏出一個酒葫蘆,打開了塞子叫了一聲“收”,那捆仙繩便從柳夏身上“咻咻”地飛走鑽進酒葫蘆裡去了。
捆仙繩完全鑽進去之後,翟煜又將塞子蓋上了。還得意地笑道:
“捆仙繩數量有限,我倒是要看看你手上還有多少捆仙繩要往我酒葫蘆裡鑽。”
鼠妖一看情況不妙。先是表情慌亂了一秒,但很快就淡定下來了。他輕輕地揚起嘴角。說道:
“你要是醒來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今天本王要傳達的話也傳達完了,姑娘聽到便好,後會有期。”
說着,鼠妖便“呼”的一聲化作一天白煙消失了。
柳夏一看鼠妖又逃走了,氣得直拍地叫道:
“又跑了又跑了!這該死的畜生!下次再被我抓住,一定把你拆皮扒骨!”
翟煜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說道:
“你看你,今天又蠻幹了不是?要不是我在房中就感覺到鼠妖的氣息的話,你鐵定又要被它抓去了不是?”
柳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只好將話題暫時轉移:
“你剛剛醒來別在外面吹風太久快進去吧。”
翟煜只好無奈一笑,伸手過來將她抱起來往房間裡走去。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單獨跟那頭臭老鼠見面,也不要單獨想着去對付他,知道了嗎?”
柳夏不服氣,抗議道:
“區區一隻鼠妖,我可是神級的哎!連它也對付不了……嗎……?”
話未說完,便遭遇了翟煜的乾瞪眼,直接就把她說話的氣勢給瞪了下去,還立刻改口道:
“好了知道了,答應你就是了。另外爲了減輕你召喚分身造成的靈力損耗過度的問題,以後我就一直緊緊跟着你,這樣可以了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翟煜這才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