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慈溪河水,緩緩的流向遠方,靜靜的河面之上,漂浮着幾葉無人看管的小舟。這是慈溪河一處幽靜的港灣,這個地方有一個淺灘,淺灘之上有一株參天的榕樹,淺灘一面臨山,三面環水,這裡雖沒有人家,但絕對是一個休憩的好地方。吳子軒就常常的來到此處,享受着這大自然帶給他的榮光。
碧綠的河水映着兩岸的風光,靜靜的河面之上隨着微風的來臨盪漾着四散的波浪。
褪去渾身的衣裳在河水中馳騁,這就好比是那昇天的游龍。
在這河水之中,當頭太陽的火光不管是如何的火辣,也無法撼動他那自由志在四方的愜意。
吳子軒在河水中浸泡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然後跳上了岸,穿好衣褲後,再來到榕樹之下。河水能夠洗掉肉體上的疲勞,而榕樹的綠蔭卻是另外一種享受,在這裡,塵世間所有煩惱都拋之於腦後;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緊接着便如猿猴般跳躍至這顆榕樹茂密的枝葉之下。
“哈哈。”這時候只聽一朗爽的笑聲,接着有聲音道:“猴王到了,歡迎啊。”隨着這個聲音,吳子軒的耳邊傳來了一個拍巴掌的聲音。
“誰?”吳子軒安靜下來,他停止了猿猴般的跳躍。循着目光,他看到了榕樹底下坐着一位七八十歲的老翁;但見此人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矍鑠的目光之中透着常人未有的銳利。青色的短衣短衫秀在他那
有些微胖的身上,他坐在榕樹的樹蔭之下,腳上的草鞋透着他的滄桑。除此之外,他的跟前還放着一副收破爛的行頭。
“小夥子,還認得我嗎?”吳子軒尚未反應過來,老人首先打招呼。
“你是?”其實,他早就覺得眼熟,只是一時之間反應過來。
“怎麼?你就忘了?昨天你還要求一位美女給我讓座啊。”老人說着嘻嘻的笑了起來:“我說小子,你讓那個姑娘給我讓座,八成是看上人家了吧?”
經老人這一說,他想起來了,這位老人不就是那位在公交車上促使他找李心蘭話頭的那位嗎?唉,真不曾料到,這世界居然如此之小。
“嗨,你說什麼沒呢?我說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好心讓那位姑娘給你讓座,你怎麼就說我看上人家了呢?”吳子軒嘴上死不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但這老人的話卻讓他心驚,媽的,自己就那點小心思他就給說了,真不會給人留面子。
“哈哈。”老人大笑,他笑着從身上的腰包裡掏出了一包君健香菸,然後抽出一支:“來,小夥子,來一支。”
吳子軒從不抽菸,所以他擺手道:“謝謝,我不抽菸。”他說着話與這老人相對而坐。
“不抽菸?”老人上下打量着他,他將掏出的那支香菸叼在嘴上,然後狠狠的吐了一口菸圈,點頭道:“小夥子,這不抽菸雖說是好習慣,但身爲男人嘛,假如你不抽菸
,可就不算是一個男人嘍!”老人說着話將打火機,香菸放進了包裡。
“哦,對了,老伯,您怎麼稱呼啊?”吳子軒將目光移到了老人收破爛的行頭之上,他接着道:“我說您都這把年紀了,還收破爛啊?”
老人的花簍之中除了幾個酒瓶,看樣子還有一個不錯的杯子之外,就是十來斤廢紙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一杆秤。
“怎麼不能啊?”老人吸了一口煙,接着是一臉的自豪:“我說小夥子,別看我這一把年紀,我收這破爛一年還能賺上萬把塊錢呢。”
萬把塊錢?吳子軒心裡有些嘀咕了,在2003年的慈溪縣,一個正式工一個月五六百塊錢的工錢已經是高工資了,這一年下來也就能弄個六七千的,這萬把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再說了,就他一個臨時工,累死累活一個月下來也才400多一點,這萬把塊錢要是他能賺來的話,這……
“對了,我姓張,單名一個發字,”老人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此時他反問道:“小兄弟你又如何稱呼呢?”
張發的問話打斷了吳子軒的思緒,自然他如實的報出了真實的名字。
兩人這時候開啓了話端,聊着自然就扯到了張發的收破爛之上;
張發給吳子軒講了他收破爛的經歷,他告訴他,他的兒子早亡,留下了一對孫子,是他收破爛將他們拉扯大,如今他們都已經大學畢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