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二十多天成親,那除掉他昏迷的十天,還有十多天可以籌劃,如何進這百花谷?如何避開這高手如雲的百花谷,而神不知鬼不覺得把她帶走。十多天,足夠了,不是嗎?
夏侯謹軒的昏迷不假,可他的記憶一分不少,都在。
慕少痕本也決心離開,可是要忘掉這兩天與丫頭相處的點滴,他猶豫了,而後決定,堅決不會離谷。可他的事,已威脅到了百花谷,他若真被人控制了,其思想舉動不是他所能支配的,他稍後也會坦誠告知花婺。只是不知,狂化忠心蠱毒的霸道又豈是他們認知的那幾點,慕少痕眼觀的所有一切,已是無聲入了腦裡那分化的子蠱,悄無聲息地告知了母蠱所有。它們相隔千百里,也絲毫不影響它們之間信息的傳遞,所以早在慕少痕踏入百花谷,百花谷已不再神秘。
而那一邊,花之淚經四長老、七長老昨日稟報。深夜也招集了暗影天字隊,甲、乙,兩位百花谷頂級高手,密切注視着他的舉動,早已部署這一切,以防萬一,百花谷的安全最爲重要。
同一天,壤駟國普天同慶,封后典禮如期舉行,減負減稅,大赦天下。相傳神秘的皇后那天自然是揭曉了,那張美至妖豔的女子,若是被花婺看到了,定是吃驚不已,很多陰謀也在這天囤積待發,爲的是某天像龍捲風襲來,寸草不生。
百花谷裡的某位長老,收到孫女的密封之信,沉浸在左右擺動之中。
……
花婺並沒有去送夏侯謹軒,連最後一眼她都果絕的選擇了不見。兩人,既然註定了沒有結果,那就不見吧。
她對夏侯謹軒,說不上的情感,理不清的頭緒,昨日重重再現,現在還心有餘悸,右手捂住心口,是快是慢,是喜是傷,腦子早已一片空白,以至於身後慕少痕的靠近也一無所知。
“丫頭,在想什麼如此投神。”她眼裡的迷爍,他全數收盡眼裡,她在想夏侯謹軒嗎?昨晚他們的擁抱,男子的不捨,也有她的不捨。他都看在眼裡,他不愚昧無知,他們的感情想不到快他一步,男子已入了她的心是嗎?
“哦!沒什麼,他,走了嗎?”她本不該在他面前提起,可還是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只是問出口,有些悔已,她怎麼如此慘忍地問慕少痕呢,明知他的心意,而向他問另一個男子的事。
是啊,她發現自個兒越來越無情了,昨晚剛否絕傷害一個男子,現在又是如此傷害另一個人,她不是絕情又是什麼。
她有時迷茫了,是不是在谷中的日子太安逸了,生活太逍遙了,而失去了人生的動力,放着夢想於一邊安眠。
人生在世,能在走一遭,她之幸!
前世她活在父母羽翼下,是個乖乖女,即使有主見,可也輕易地被他們‘破害’。最後,依然是聽他們安排哪所學校,學什麼專業,與什麼人相親,嫁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