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蘭面無表情的朝外走,雙槍同時開槍。
“砰砰砰!……”衝上來的人紛紛倒下。
24枚子彈打完,只倒了23個人,柳如蘭嘆了口氣,“看來,槍法有點退步了。”
快速把槍插回槍套,掏出飛刀,飛刀在火光下泛着駭人的冷冷寒光,山匪們害怕的往後退,恐懼的看着這不知是人是鬼的美麗女子,那如花美麗的笑容在他們看來就像是閻王的召喚,腿不住發抖卻還頑強抵抗。
“六子連環!出!”柳如蘭身形一轉,嬌喝一聲,飛刀閃着寒光殺氣騰騰的衝向那羣靠在一起的嘍囉。
“啊”“啊”“啊”……又有幾個中刀倒下。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她……”話還沒說完,那個美麗的身影已經閃到眼前,寒光一過,說話的那個人已經被割了喉嚨,鮮血像花朵般綻放,滾滾冒出,那人大睜着眼睛,捂着噴血的脖子,一臉不相信的倒下。
衆人驚異的看着那一瞬間裡發生的事情,心裡的恐懼更深。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不知是誰帶頭,所有人紛紛跪下磕頭求饒,身體不住顫抖。
柳如蘭緩緩擦着光亮的飛刀,對衆人的求饒充耳不聞。
“求女俠饒命,小的也是被逼上狼山的,求女俠饒命,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
怎麼每個人都是如此說辭?柳如蘭冷笑着看向那個求饒不已的男子,不過才20出頭,就有了八歲兒子,12歲就生兒子了,太厲害了吧,自己才二十,母親就已經八十了,老蚌生珠,真不可思議,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蹟!
“互相用繩子捆起來!”冷冷卻不容抗拒的命令。
衆人如臨大赦,手腳麻利的互相捆好,擠成一堆,像在超市裡被販賣的糉子。
“女俠……沒人幫我捆……我怎麼辦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小聲的說,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美麗閻王,都快哭了。
“沒人幫你捆,那你就是多餘的……”柳如蘭忍住笑冷冷的說。
“求女俠饒命,小的的確是被抓上來的,小的下不了山,又沒有家人,就只有呆在山上伺候他們,不過,小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殺過雞,沒殺過人,請女俠饒命!”少年害怕的磕頭。
“沒有家人,你可有什麼牽掛的人?”
“這個……”少年撓撓頭,許久纔不好意思的說,“小人老想着村長的女兒翠花,不過,小人太窮,不敢說出口。”
柳如蘭看着少年紅了的臉,愛情?多麼美好,心裡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蕭玉,他現在還好嗎?那般溫潤如玉的男子如此美好,總是佔據着她心裡最重要的位置,那一夜,激情之後,他是否還記得她,她的離開是否傷了他?。
少年看着柳如蘭迷茫的神情,小聲的叫喚:“女俠女俠……”
柳如蘭回過神來,輕輕的說,“你現在去把其他人叫到這裡來!”
少年領命離開。
柳如蘭看着站在一起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人,都是些伙伕丫鬟山寨頭侍妾之類的,都是被抓上山的。
“有家的就回家吧!沒家的或者不知道怎麼回去的就在這裡等官府的人來,官府會安排你們的。”
衆人驚訝的看着柳如蘭一眼,再看着那被捆綁成糉子的山匪,和倒在地上的山匪,和不成人形的大當家,就都明白了,不約而同的跪下,感激的大呼:“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算算髮出焰火的時間,官兵應該快到了。
柳如蘭飛到崖頂,解開鐵鏈,放下寬厚結實的木橋,斷天涯並不是只有一鐵鏈橋,還有足有三米寬的木橋,只是一直被鐵鏈吊着,外人根本就到不了能解開鐵鏈的崖頂。
柳如蘭輕飄飄的落在橋邊,看着萬丈深淵,對跟在身後的少年輕輕的說:“你就在這裡等官兵來,等王捕頭來了,你就對他說,你是藍公子派進狼山的探子,說藍公子請他讓你當捕快。”
“啊?什麼藍公子啊?”少年還沒反應過來,美麗的身影已經遠去。
清脆悅耳的笑聲悠悠傳來:“一個捕快可以配得上村長的女兒了吧!哈哈……”
一朵潔白的蘭花輕輕飄落,空氣裡有散不去的怡人清香。
“聽說昨夜狼山山匪被全剿了!”南桌的那桌江湖客人又在討論江湖大事了。
“什麼人這麼大能耐?是官府嗎?”一個長相憨厚身材矮壯的刀客好奇的問。
“嶺南屠夫,你真是隻有肥肉沒有大腦,如果官府真有那麼大能耐,早就剿滅狼山那羣悍匪了,哪用得着等到現在。”一個斯斯文文的瘦弱男子搖着紙扇不屑的說。
“那胡先生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嶺南屠夫絲毫不介意胡先生的輕蔑,不知該說他大度還是思想單純。
“據官府的王捕頭和探子說,是一個叫藍公子的年輕男子做的,據說,官府到了那裡時,木橋放了下來,橋邊等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據少年所說,是藍公子派入狼山的密探,官兵衝進大廳,整個大廳裡都是躺着的人,大當家手腳都被廢了,牙齒全被打掉,二當家兩隻手都被廢了,一半人被迷藥迷昏,剩下的人不是被暗器打傷打死,就是被捆綁着塞在一堆,除了少年,整個斷天涯沒有一個站着的人。”胡先生娓娓道來。
“就只有一個藍公子?”嶺南屠夫詫異的問。
“據官府的人和少年講,的確只有一個藍公子。”
“就只有一個人,橫掃整個狼山,真是太厲害了!俺嶺南屠夫對這位藍公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有什麼好佩服的?用的是下藥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真是江湖中人的恥辱!”胡先生語氣輕蔑。
真是個食古不化的頑固分子!角落裡的男子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