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蘭靜靜的坐在老鴇的面前,優雅的喝着茶。
老鴇兩眼放光的看着面前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子,脣紅齒白,肌膚嬌嫩,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迷人風情,一顰一笑都散發着誘人光彩,麗娘在她面前就像個丫鬟,心裡想着如果把她控制住捧成花魁,那可就賺大了。
“怎麼?家兄沒告訴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嗎?”柳如蘭微微笑着,眼睛裡透出絲絲寒意,看來要改變主意了,不然以後難收拾。
“藍姑娘說笑了,老媽子哪敢啊?”眼珠子在窄小的眼眶裡直轉。
不敢?柳如蘭在心裡笑了笑,不動聲色,看她玩什麼花樣。
“來人啊!幫藍小姐換杯茶,這茶都冷了。”老鴇朝進來的丫鬟擠了擠眼睛。
丫鬟點頭下去。
“來,藍小姐喝茶!這可是上好的鐵觀音!”老鴇皮笑肉不笑的勸着。
“好!”柳如蘭淡淡一笑,敢給我下藥?“媽媽……”
“啊?”老鴇擡頭,一陣異香襲來,藍小姐的笑容有些若隱若現。
“媽媽喝茶!”柳如蘭微笑着端起茶杯。
“好!”老鴇不假思索的喝茶,不時用眼角偷瞄柳如蘭。
柳如蘭冷冷看着,眼前大跳脫衣舞的老鴇,原來不是下迷藥,而是下了媚藥,看來不僅有賊心還付諸了行動。
“既然媽媽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好熱啊好熱啊,受不了了!”老鴇使勁撕扯着衣服。
“別急,等你牽了這張契約,我就叫人來滿足你!”柳如蘭把一張剛寫的契約遞到老鴇面前。
“這是什麼?”老鴇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問。
“別管是什麼,只要簽了,我就叫人來好好讓你爽!”柳如蘭諄諄善誘,溫柔的笑容在老鴇面前無限的擴大。
“好,我籤我籤!你快叫人來!我受不了了,我要……”老鴇粗魯的撕扯着衣服,身體裡的火熱已經燒得她頭腦一片模糊。
“來人啊!本小姐出一百兩,誰願意陪媽媽好好玩玩!”柳如蘭站在門口,邪惡的笑容在陽光下更加刺眼。
不僅不要錢,還給錢,這樣的好事誰肯落後,十幾個壯漢爭先恐後的衝門而入,柳如蘭看着那十幾個牛高馬大的飢渴壯漢,微微一笑,這老鴇怕是有好幾天走不了路了。
老鴇第二天午時才清醒過來,剛清醒過來,就有手下衝進來報。
“叫喪啊!”老鴇渾身痠痛,全身無力,兩腿發軟,下面腫痛,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本是想下藥給那個臭丫頭的,誰知反而是自己中招了。
“媽媽,不好了!怡紅院出大事了!”老鴇的貼身丫鬟一進來就大呼小叫。
“慢慢說,鬼叫個屁啊!誰還能把老孃的怡紅院怎麼樣,那些玩了不付錢的就把他打一頓再送到官府去,到我怡紅院還敢吃霸王餐,找死!”
“不是這個,比這個大多了!”小紅焦急的說。
“那是什麼?還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紅說不清楚,媽媽快去看看吧!”
“我倒要去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來我怡紅院鬧事!”老鴇剛站起來,就軟了下去,小紅趕緊扶住。
怡紅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大紅大紫的布條,掛在閣臺上的大紅花球已經被拆了下來,正方形的舞臺也被拆了。
“反了反了!誰叫你們做的?快下來快下來!”老鴇氣得跺腳大吼,工人們各自做各自的活,誰也不搭理她。
“反了反了!”老鴇大聲嚷嚷,“誰叫你們做的?快叫他出來!誰敢把我的怡紅院搞成這樣?”
“來,把怡紅院這塊牌匾拆下來換上這塊!”
門外傳來的說話聲讓老鴇暴跳如雷,“誰敢拆我的招牌!”
老鴇氣勢洶洶的衝到門外,果然有兩個工人踩着梯子在拆招牌,怡紅院的招牌已經被拆掉了。
“你們給我下來,你們怎麼可以拆我的招牌?是誰叫你們做的?誰這麼大膽子?”老鴇用力搖着梯子,誓要把梯子上的人搖下來。
“啊!”人沒搖下來,牌匾掉了下來。
一個身影飛快的掠過,撈起牌匾,飛身上去,將牌匾重新掛好。
“砰”一聲巨響,塵土飛起,怡紅院的牌匾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摔成幾塊碎木塊。
“啊!我的牌匾!”老鴇擡頭看,牌匾上寫了三個大字——傾城閣!
“你!是你這臭丫頭!”老鴇這纔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那個叫藍玉的臭丫頭,這臭丫頭不僅給自己下媚藥,害得自己那麼慘,現在又拆她的怡紅院,她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可就靠這個怡紅院啦。
“你憑什麼拆我的怡紅院!”老鴇恨得咬牙切齒。
“就憑它!”一張契約亮在老鴇眼前。
契約上寫着:本人願將怡紅院及院裡的所有一切賣給藍玉,賣價一萬兩,銀貨兩訖,概不反悔。
下面還有自己的簽名和大紅的手印。
“你!……你使詐!”老鴇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紙黑字,還有大紅手印,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嗎?況且一萬兩,價格公道,鬧到官府也不見得就是我吃虧。”柳如蘭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和厭惡的人說話。
“你先給我下了媚藥,趁我神志不清時騙我簽字按手印!”老鴇也顧不得羞人了。
“明明是你給我下藥,你還惡人先告狀?”柳如蘭眼神陰狠的盯着老鴇,“我想家兄是沒有和你說清楚,得罪藍家兩兄妹會是什麼下場?尤其是打我藍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