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氣哼哼道:“怎麼,你居然認爲我在騙你?我告訴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品。”
凌羽盯着他的眼睛說道:“那你剛剛趴在地面上在挖什麼?”
南宮一說道:“這裡可以阻擋神識窺探,修爲低,又不敢亂走,所以想挖挖看地底下面是不是藏着什麼古怪。”
“是嗎?”凌羽帶着相當懷疑的語氣。
南宮一不樂意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信,你可以搜遍我全身。”
“好,既然你說了,那我就搜索一番。”這麼近的距離,凌羽施展的神識瞬間半年可以將南宮一包裹住,頓時他身上的一切看都在掌握之中。
凌羽眉頭微皺,他在南宮一身上居然沒有發現什麼奇怪東西,心中不由的驚疑不定,難道說南宮一說的都是實話,他真的是無故消失的,可是凌羽不可能全部相信的,畢竟南宮一很神秘,不得不保留一點防範,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不可妄下斷定。
南宮一說道:“你看這下你相信了吧,我根本沒有騙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如果不是你來,說不定我還要一直挖下去呢。”
凌羽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繼續同他爭辯,如果一個人想隱瞞什麼,除非你掌握實質的證據,不然一切都可以拿來當做藉口。
南宮一說他挖地面只是爲了逃生,可是凌羽分明看到他似乎挖到什麼東西了,且顯得很激動,這和他說話的意思完全相反,就憑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南宮一說的話絕對有貓膩,雖然不能肯定所有話都是撒謊,但其中一部分肯定是有撒謊的。
凌羽雖然心中明白,但沒有繼續拆穿,畢竟爭論到最後,南宮一可能什麼都不會承認,倒不如暫且當做信任,然後心中暗自留個心眼,慢慢再觀察。
如果南宮一真的心懷不軌,凌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殺了他,他不想有任何的潛在危機隱藏在身邊。
凌羽說道:“暫且就相信你一會,我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誠心回答,不然我們倆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
一聽到生命危險,南宮一立馬振作起了精神,道:“什麼事?”
凌羽面色沉重的道:“我問你,你在消失之後,是不是一直都在這個地方,沒有到其它地方去?”
南宮一不明所以,但還是立馬回答道:“沒錯啊,怎麼,莫非你還懷疑我不成,難道你以爲憑藉我煉氣後期的修爲能在這座古殿中橫行無忌?”
聽到南宮一出口否決,凌羽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這樣說來,這座古殿的確是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生命體了。
凌羽只說了句:“我沒有要懷疑你,這座古殿除了我們,可能還有其它人,我們要小心點了。”
南宮一瞪大了眼睛道:“什麼,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它人,你開什麼玩笑,這座古殿最起碼也有十萬年沒有人進來過了,別說人,就是一隻螞蟻也進不來,況且九把石鑰匙是被我們尋找到的。”
凌羽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擺在眼前,就在剛剛我來這裡的時候,路過一個走廊,已經被有人故意佈置下的靈力攻擊了,僥倖才得以安全渡過。”
南宮一面露詫異:“你說的當真?”
見凌羽點頭,他面色也微微沉重了起來,說道:“不可能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座古殿是遠古時期的存在,自那個時候起應該就被封存了起來,而從來也沒聽說過有人將九把石鑰匙聚齊呀,就算有,但在我們打開洞府的時候,分明沒有見到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
凌羽思考了會,說道:“那個時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一定的證據斷定這裡除了我們之外,絕對有其它生命體存在,我在被攻擊的那個走廊中發現了幾道腳印,以我觀察十之八九是人類修士的。”
南宮一倒吸了口冷氣,說道:“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在這裡,那他現在在哪裡?”
凌羽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就在古殿最深處也說不定。”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離開?還是選擇冒險進去?”南宮一說道。
凌羽說道:“既然都進來了,就這樣離開,你甘心嗎?如果真有人在這裡,我們的闖入肯定都被發現了,就算此時離開又有什麼用。”
南宮一說道:“就這樣離開,我肯定不甘心,好不容易纔聚集齊九把鑰匙,差點都死了才進入這座古殿,總不能不見見最終之地就要離開吧,況且還有寶器和那衣鉢傳承呢。”
兩人一合計,決定繼續前進,雖然凌羽也擔心有危險,但仔細一分析,覺得就這樣離開大不划算,於是才和南宮一繼續朝裡面走去。
一路下來,兩人索性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在登上一臺臺階梯之後,眼前景象豁然開朗,出現了另一番天地,好似星空宇宙,漂浮着朵朵雲彩。
就在看到前方景象之時,凌羽立馬運轉靈力,瞬間做出對敵模樣,南宮一更是嚇得臉色發青。
順着兩人目光望去,只見在最前方那漂浮雲朵之中,有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人,正兀自盤膝坐着,像是在修煉一樣。
他盤膝所坐之地,不是蒲團也不是平地,而是一個散發着五色光芒的葫蘆之上,那葫蘆竟有磨盤大小,散發着強大氣息,散發的五色光芒將青年的大部分身子都籠罩住了。
同時,在此人身上還覆蓋着一股莫名的氣息,那些雲朵都朝他匯聚,像是要拱他爲主一樣。
“絕品寶器。”見到那巨大葫蘆,南宮一出聲說道,顯得很激動。
凌羽雙眼也是一凝,他看出那巨大五色葫蘆品級很高,散發着凌人的寶器氣息,正如南宮一所說,乃是絕品寶器,只差一個品級就快趕上道器了。
只是一掃五色葫蘆,凌羽便把眼神又放在了那黑袍青年身上,神識微微感應,發現他居然在從這些奇異雲朵中吸收着什麼。
爲了清楚的查看,凌羽凝練神識,霸道出擊。
一番查看下來,他神色震驚,那些雲朵之中居然蘊含着許多道則碎片,這些碎片呈記憶狀,每一片上面都記載了道韻,蘊含莫大神力。
這些記憶狀的道則碎片,不用多想,凌羽頓時便有大膽猜測,這些恐怕就是傳說中的衣鉢傳承,他本以爲這種傳承是要靠機緣才能獲得,不曾想,竟然是由哪位洞府主人將自己感悟到的大道理解,破碎成了許多碎片,被這片奇異雲朵包含着。
只要將這些雲朵中的道則碎片全部吸收,也就完成了衣鉢傳承,同時那把絕品寶器五色葫蘆,看其樣子也被此人掌握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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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和南宮一來晚了一步,一切都被此人捷足先登了,幾年來的努力全部白費。
南宮一直接怒聲道:“可惡,我們幾年來冒着生死,大戰無數次纔得到九把石鑰匙,目的就是爲了寶器和衣鉢傳承,而現在全部白費了,都被他給得去了。”
那盤膝坐在五色葫蘆上的黑袍青年,似乎能清晰的感應到外面的一切,此時突然說道:“如果不想死,給我站在一邊別亂動,若在最後關頭打擾到我,我讓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你算個屁,”南宮一直接叫囂道,“你手中的寶器還有這些道則碎片應該全是我們的,居然被你得去了,應該不想死的是你纔對。”
沒想到南宮一話剛說完,那黑袍青年竟是連眼睛也不睜開,突然揮出大手朝二人掃來,霸道的一塌糊塗。
就是不想多惹出事端的凌羽,此時都不禁微怒,這黑袍青年居然如此暴戾,一言不合竟然就要動手。
凌羽催動兩把飛劍立馬斬了過去,砰的一聲,兩人在虛空中倒退了出去,臉色沉重的站在一邊,黑袍青年的修爲很可怕,只是揮揮手掌便將凌羽和南宮一震飛了出去,看他神色絕對沒有動用很大的靈力,顯然絲毫沒將兩人放在眼中。
黑袍青年傳出冰冷的聲音說道:“你修爲很不錯,在你破了我佈置下的靈力攻擊我就開始注意你了,不過你根本不是我對手,我現在不想殺你們,若老實點,也許等我修煉完畢之後,還會任由你們離去。”
凌羽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沒有石鑰匙你是怎麼進來的?”
黑袍青年用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我是什麼人,你們無需知道,這座洞府不過遠古時期的而已,當年主人也不過是天極境修士,和太古修士無法相比,就算沒有石鑰匙,我也可以強行進入,不過我若想再出去,就會麻煩一些,好在,你們兩個來的倒是時候,竟然可以打開洞府,真是天助我也,不用耗費我任何靈力就可以出去了,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們呢。”
南宮一立馬來了脾氣,幾年努力徒做他人嫁衣,讓人心中窩火,他說道:“你修爲厲害又怎麼了,本真人可不怕,看我不毀了這些雲朵,讓你繼承不了衣鉢。”
“哈哈,”黑袍青年大笑起來,“就算十個你也近不了身,又如何來阻止我,如果你們兩個想活命,不要惹怒了我,不然你們會立刻死去。”
一向只有南宮一坑別人的時候,哪裡有被別人這麼坑過,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脅,完全找不到反擊的機會,恨得他牙齒直癢癢。
“以你的修爲來這裡就是爲了繼承衣鉢,掌握寶器?”凌羽問道。
黑袍青年說道:“哼,不用試探我,這處洞府雖然不咋地,但其主人修爲倒是不錯,曾經絕對是走上悟道一步的人,我若能成功繼承這些道則碎片,到時我的修爲肯定能平地暴漲,好了,我要進行最後的傳承了,暫且不和你們廢話,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自己了。”
說完之後,黑袍青年便沒有了一點反應,周身雲朵涌動,五色光芒流轉,他面色冷酷,帶着懾人的煞氣。
見黑袍青年不說話了,南宮一偷偷示意凌羽,想要趁機逃走,但是凌羽直接拒絕了,以黑袍青年的修爲,他們兩個是不可能逃走的,這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眼下唯一的生路就是等待下去,別無他法。
當然凌羽也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誰知道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許修煉成功之後,就會立馬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