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牧回到了獵人學院。
也正是這一天,薇薇安離開了。
她告訴陳牧,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正式的成爲一名獵人傭兵團的傭兵,可以去接一些任務,賺夠錢,拿回屬於她的賣身契,到時候她便可以離開獵人傭兵團,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陳牧有些羨慕薇薇安,畢竟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剛剛成爲獵人學院的正式學員而已,距離成爲一名真正的獵人傭兵,還早的很。
“小牧,你喜歡姐姐嗎?”
“……喜歡!”
“你接過吻嗎?”
“接吻?薇薇安姐姐不是一直對我那麼做嗎?”
“不是那種親臉親頭呢,我說的是電影電視劇中,那些大人喜歡做的事情。”
“我不是很懂!”
“那麼,要和姐姐試一下嗎?聽說,那種感覺很好呢。”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呢,我除了小牧之外,很討厭其他的男生呢。而且,我想和小牧試試接吻的感覺!”
“那……好吧!”
夕陽西下,陳牧與薇薇安嘴脣,緩緩的觸碰到了一起……
薇薇安離開了,帶走了陳牧的初吻,同樣也帶走了陳牧的心,卻留下來了一抹倩影,刻印在了陳牧的心中……
在薇薇安離開之後,陳牧開始了他真正的獵人學院的生涯,同時他也和一羣少年,被送進了另外一座基地中。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兩年過去了。
陳牧已經十八歲了。
在薇薇安離開的這兩年時間裡,他學會了更多的東西,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臺機器。
一臺學會了無數殺人手段的……殺戮機器!
而這一天,是所有的少年要進行考覈的日子!
考試規則十分簡單,殺掉一名學員,便立刻過關。
而殺戮數量排在前十的少年還會有額外的豐厚獎勵。
如果沒有本事殺掉別人,那麼就需要躲得夠好。
當所有的少年被帶到一片被設立考試區域荒山之內,每名學員都配發了一把普通匕首,就是這次考試中允許使用的惟一武器。
“記住,要麼殺人,要麼被殺,你們沒有別的選擇。除非當你們所有人死的只剩下十分之一的時候,這次考試纔會停止。”一名教官在大聲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便離開了這片考試區域。
黃昏時分,尖利如夜梟般的哨音響起,考試開始了。
陳牧快步走進樹林,然後將自己隱藏起來,直到夜幕降臨才從藏身處出來,開始小心翼翼地搜索前進。
陳牧把自己隱入黑暗,非常耐心地移動,同時觀察着周圍環境。他的動作很緩慢,在行進時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
過去的野外生存訓練發揮了實戰效果,陳牧一絲不苟地把每一個潛行隱匿的動作做到位,並且隨時根據地形做微調。
陳牧在經過一株大樹時,忽然停在了陰影裡,就此不動。而在十餘米外,突然出現兩名學員,他們一見面就爆發激烈戰鬥。
戰鬥在幾分鐘內就有了結果,其中一個少年轉眼間被連刺數刀,倒地身亡!
這才從對方腰間扯下一個特製的項鍊,而項鍊的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鐵片,上面刻印着死者的名字。
活着的少年身上也有幾處刀傷。他簡單處理了傷口,止住流血,隨後拿出一臺對講機準備說話。對講機都是特製的,只要完成了任務的學員就可以聯繫教官,而教官們在收到信息驗證完戰果後,他們會把通過考試的少年帶離考場。
對講機已經放到了少年嘴裡,但是少年卻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
不值什麼時候,他的咽喉前多出了一把匕首的刃尖!
少年愕然轉身,可是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指着從樹林深處走出的一個少年,慢慢倒了下去。
這突然出現的少年俯身從死去少年屍體上拔出匕首,又在他們身上搜了一陣,拿到他們的匕首,以及兩個刻有名字的項鍊。
到了考試結束評定名次的時候,就是看誰手裡的項鍊多,排名也就越高。而丟失自己項鍊的人,就是活下來,排名也是墊底。
少年將匕首插在腰上的皮鞘裡,忽然有所感覺,擡頭盯着陳牧的方向,低喝道:“出來!”
陳牧沒想到少年的感知如此敏銳,自己剛纔看到他暴起殺人,心思稍稍激動,按在灌木上的手稍稍移動,發出一點極細微的聲音,沒想到就被他發現了。
“是我。”陳牧從藏身處走出。
陳牧認識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名字叫做周恆,同樣也是華夏人。在過去的兩年裡,他們這兩個學員是整個學院學員中唯一的華夏人,也成爲了朋友。
周恆看到是陳牧,臉色也是一鬆,說:“原來是你,剛剛真把嚇了我一跳。”
這正和陳牧的意,當下點頭道:“嗯!”
“這個給你。”周恆將一個項鍊拋給了陳牧。
陳牧接過項鍊,說:“你的運氣真不錯,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周恆立刻搖頭:“我們現在有兩個人,正好可以多獵殺一些學員,說不定有機會爭一爭前十的。”
陳牧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其實即使他們兩個組了隊,風險也依然存在,而且並不比單人獨行小多少。
這時陳牧目光一掃,忽然看到周恆腰間還掛着三個項鍊!
除掉他自己的,就在開戰這段短短時間內,他竟然已經殺了三個人!
這些項鍊其中一個,忽然隨着周恆的動作滾動了一下,將背面的名字顯露出來。
陳牧的心忽然一顫,感覺好象在哪裡曾經看到過這個名字。
就在陳牧思索之際,周恆向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向側前方探索前進,並且讓他先行。
陳牧伏低身子,開始緩慢在樹林中潛行。而周恆則落後幾步,不時向後方望去,象是在專心致志的斷後。
陳牧向前走了幾步,心中忽有一道閃電劃破迷霧,他想起來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了!
那個名字的主人是一個白人少年,而在過去的兩年中,和陳牧周恆的關係都還算不錯。如果嚴格說起來,也可以算是他們兩人的朋友。
但是現在,那個白人少年的項鍊卻出現在周恆的腰上!
剎那之間,陳牧模模糊糊地抓到了什麼念頭,立刻就是一陣強烈之極的心悸!
陳牧不假思索,立刻全力向前撲出!
他身後忽然傳來周恆的一聲輕咦,然後就有一道銳風襲向腰際。儘管陳牧動作極快,但是腰間依然一涼,隨即就是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