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打開潛能鎖的屠戮,就已經可以輕易的斬殺潛能者,可以讓無數人膽寒。
而如今,一個打開了潛能鎖的屠戮,又會暴發出什麼樣的實力?
摩羅腳下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一個四方形直徑不到一米的洞穴。而他的身體也剎那間進入到了洞穴中。
摩羅跑了,沒有任何猶豫的逃走了。甚至就連那些資料,他也一樣不想在要了。
利用基地內不知道建造了多少年的暗道,他走的是那麼的乾脆!
……
……
伊薩貝娜冷冷的看着身前的三個人。
不,應該說兩個殘疾人士,與一個全身捆綁了無數合金鎖鏈,好似木乃伊一樣的金屬人。
伊薩貝娜很清楚暴熊與豹子這兩個人實力,她想不出是什麼樣的敵人,能讓他們兩個受這麼重的傷。
此時站在她身前的暴熊,一雙手臂全斷,就連一雙大腿其中的一條,也露出慘白的腿骨。至於說身上那些大小不一正冒着血液的傷口,幾乎都已經不算什麼事了。
豹子尼古拉威廉身上的傷勢也不比暴熊輕,甚至更重,整個右胸口有一個巨大的洞口,可以透過這恐怖的傷口看到他身後的場景。一條手臂斷裂,一條大腿如麪條般的耷拉着。以他的傷勢還沒有當場死去,不能不說他的生命力強悍有些嚇人。
至於說他們中間那個躺着地面上的‘金屬人’,幾乎被層層合金鎖鏈捆住,連樣貌都看不到。
不過當伊薩貝娜看到這個怪異金屬人之後,雙眸中,在第一時間便露出複雜的光芒。
“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伊薩貝娜收回目光,望向暴熊與豹子,一雙秀眉微微彎起,有些擔心這兩個人萬一死在她這裡,她還得需要處理屍體。
實驗室的那次事情,伊薩貝娜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恨着陳牧。她恨陳牧的無情,也恨陳牧對她的漠視。
即便她在怎麼強大,她終歸還是一個女人。她也希望全世界的男人爲她而迷醉。
然而當她因爲一時好奇,而默默的關注了那個男人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覺的時候,心裡漸漸的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她又無法阻止自己,她的視線依然會時不時的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直至,當她看到那個男人即便在離開,也沒有去看她一眼時,她算是真正的死心了。
她以爲自己從那以後,會徹底的忘記那個男人。
卻沒想到,當那個男人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變得有些慌亂,如小鹿亂撞,甚至在見到那個男人被鎖鏈捆綁住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憤怒。只是,她同樣也知道,那兩個因爲傷勢過重快要死掉的人,是這個男人的兄弟,真正過命的兄弟,可以爲他去死的兄弟。
他們,不會真的對這個男人做什麼。
所以,伊薩貝娜才能忍住,沒有對暴熊與豹子出手。
“摩羅,那畜生,把所有兄弟都殺了,爲了逼屠戮出現。”暴熊因爲身上傷勢疼出一頭的汗水,有些艱難的說道:“可是,摩羅卻沒想到屠戮打開了潛能鎖。所以,摩羅跑了。”
“是摩羅?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伊薩貝娜驚呼,隨後皺眉,雙眸內終於流露出一絲關心,看了一眼地面上宛如死人一般的金屬人,“那麼他,又是怎麼回事?”
暴熊與豹子慘然一笑,這時豹子低沉說道:“戰後綜合症!”
“什麼?”伊薩貝娜唰的一下站起身,目光閃爍,死死的看着地面上的人,“你們是說,他得了戰後綜合症?這怎麼可能,他是那麼的強大……”
“他,還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在強大,也無法脫離人類的範圍,不是嗎?”豹子苦笑。
“那麼你們身上傷勢……”伊薩貝娜目光露出驚懼,“是他?”
“正如你說的那樣,屠戮,太強了。強大到即便是我與暴熊聯手,都無法擋住他十招。”豹子笑了笑,“幸好當時是在槍與玫瑰基地裡,有一把麻醉槍。可就算用上了麻醉槍,就算當時屠戮已經失去理智,沒有進入最強的戰鬥狀態。我們依然被他打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且還足足用了二十發麻醉彈,才把他放倒。”
“嘶!”伊薩貝娜倒吸了一口涼氣。用驚懼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那個人。
“我們不知道他的戰後綜合症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豹子繼續說道:“不過看情況,他應該是壓制了很久。只是在看到兄弟們被摩羅殺死後,才徹底的暴發。當然,我們知道你曾經治療過這種病,所以,我們把他帶來了!”
“哼,我爲什麼要幫你們?”伊薩貝娜露出嘲諷的冷笑,“他又是我什麼人?”
“女王,別裝了。”暴熊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整個傭兵世界裡的人,還有誰不知道你在偷偷的喜歡屠戮?”
伊薩貝娜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狠狠的瞪了暴熊一眼,直接喝道:“帶着他滾吧,我是不會管他的。”
暴熊和豹子都沒有動,因爲站不住,暴熊和豹子都緩緩的坐到了地面上。
就在伊薩貝娜要暴發怒火,讓手下把他們趕出去的時候,豹子突然說道:“不要怪屠戮。曾經有一次我們一起喝酒,我們在談論女人,大家都說了自己曾經有過多少多少女人,喜歡過什麼樣類型的,初戀是怎麼回事……那時候屠戮好像喝多了,說了一些話。”
伊薩貝娜的心猛然一跳,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自己是一個災星,他也有喜歡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幾乎都離開了他。那時他說的很傷心,貌似,他所喜歡的那些女人,都應該死掉了。後來他又說,他不敢在去喜歡女人了,他害怕傷害她們,他害怕那些女人再一次離他而去!”
伊薩貝娜的目光觸化了,傻傻的看着地面上的人,卻沒有發現豹子與暴熊正悄悄的對視一眼,眼中有着莫名的神采。
伊薩貝娜同樣也不知道,陳牧有生以來,就從來沒有喝醉過。
但是,爲了救他們的兄弟,暴熊與豹子,不得不編造出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們知道伊薩貝娜喜歡屠戮,而且他們也不相信屠戮的心中沒有伊薩貝娜的位置。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屠戮被留下了。而他們,也得到的救治,留在伊薩貝娜的地盤上。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因爲他們的一次善意謊言,卻讓一個絕美的女人,改變了她的人生。讓這位女王跌落到凡塵,變成了一個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小女人!
……
……
伊薩貝娜目光迷離,看着身前的那張粉紅色的大牀,看着牀上那渾身赤LUO,健壯的好似阿波羅一般,緊閉着雙眼的男子。
男子的身上散發着光明,又透着黑暗,好似一個兩級的結合體,對任何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伊薩貝娜很希望這個男人今後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當然,這只是一種奢望。
一夫一妻,只是對弱小而言。而對於那些強大的存在,這種約束就好比一個可笑的笑話。
她當然明白,如此強大,如此優秀的男人,以後會擁有很多女人,而那些女人都會心甘情願的爲他付出一切。
這其中,同樣包括她自己。
男人的睫毛忽然顫動了幾下。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伊薩貝娜知道牀上的男人要醒來了。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脫掉了身上的睡衣,露出完美的嬌軀,緩緩的向着粉色大牀走去……
那個男人的病情太重了,重到一般的手段已經無法去醫治。
如果不把這個男人心中的瘋狂,暴虐……等負面情緒發泄出來,也許他會徹底的變成一個瘋子。
女人,是男人的溫柔鄉,埋身冢。
女人同樣是軟化男人最好的對象。
既然這個男人需要發泄,那麼,伊薩貝娜就給他發泄好了!
當伊薩貝娜趴伏在男人的身上,傾聽着男人那強壯而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同樣也亂了起來……
……
……
夜,寂靜而安詳。
陳牧沒有睜開雙眸,卻可以聽到身旁那均勻的呼吸聲。
臂彎中,那柔軟的嬌軀讓他的內心在燃燒,讓他的呼吸變得濃重。
他強行壓制着心中的渴望,不願去睜開雙眼,不願去面對身邊那人。
懷中的那熟睡的人兒,爲他做的事情,即便在那瘋狂與失去理智的時候,他腦海中,依然殘存着少許的記憶。
此時場景,與那時,是如此的相似。
這讓他的心再一次的抽搐了幾下,讓他感覺到害怕。他害怕如今在他懷中的人兒,也會如遠在歐美的洪塵一樣……
不喜歡嗎?
陳牧心中苦笑。
都說男人是自私與博愛的生物。這句話,貌似沒有說錯。
當他看到伊薩貝娜的那一天,他同樣無法抵擋伊薩貝娜那絕美的容顏,與那雙火熱眸子所散發出來的光亮。
可即便是喜歡,他沒有選擇與之接近,反而刻意的遠離。
他還怕傷害到她,他害怕那種已經經歷過兩次的離別之痛。
宛如老天的捉弄,把伊薩貝娜送到了他的身邊,成爲了他的女人。
命運嗎?
他真的不喜歡這種命運,卻也不得不去接受這種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