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婚後被人待了“綠帽子”的話,恐怕情況會比現在還更加讓他不堪呢,尤其將來受到更大的侮辱,還不如現在早作決斷、一刀兩斷好了,那纔來的痛快呢,現在趁着還年輕,再找一個更本分點的女孩子反而來的穩妥。
蕭夜天爲這位尋死學生這樣的選擇甚覺不值,但終究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吧,即便不爲這個昏了頭的學生着想,也該爲他的老父母想想。
老倆口拉扯一個孩子長大不容易,供其唸書並上得大學更加不容易,這讓蕭夜天想到了自家以前的情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所以決定拯救這孩子,也算是幫幫他的父母,不過還得先看看情況再說。
消防的增援部隊趕過來了,幾個充氣墊在大樓四方齊布,官兵們仰着頭嚴陣以待,見此情景,那尋死學生似乎感覺到自己可能尋死不能了,情緒異常激動,在上面叫嚷着並揮舞着手臂,看那樣子情緒幾近癲狂,下面圍觀的人羣發出了一陣陣驚呼,警察、消防官兵和校方人員的心立時繃得老緊。
蕭夜天暗嘆了一聲“看來還是得自己出手啊”後,用“傳音入密”之法,模仿神靈與那尋死學生談話,只聽蕭夜天用無比慈祥卻又恨其不爭的語氣說道:“孩子,自從你一出生那會起,本尊就開始關注你了,一直以來你都表現的很棒,憑藉自己的勤奮和努力考上了重點大學,對此本尊也很是欣慰。”
“誰誰,你是誰,是誰和我在說話?”尋死學生茫然的問道。
這可嚇壞了樓頂上那些勸說的人們,均以爲這孩子神經出了問題而“入魔”了呢,相視一眼後偷偷向其摸去,試圖趁着其神經混亂的時候把他拉下來,但立刻就被對方發現了,厲聲威脅後又緩下口氣說讓自己好好思考一下,等會再作答覆。
樓頂救援人員一愣,這孩子的情緒反差也太快了、太懸殊了啊,不過看他現在的情況似乎還好,那就暫且等等吧,或許他真能想通,自動下來呢,於是用步話機與下面的同志們聯繫,把情況告訴他們,說可能馬上就有結果了,讓他們嚴陣以待。
“孩子,你現在沒有資格知道本尊的名字,因爲你太讓本尊失望了,因爲你之前的人生經歷過於平淡,本尊隨便給了你一個小小的考驗,嗯,也就是你現在面臨的感情問題,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點小小的打擊都承受不了,也就沒有經受過本尊的考驗,本尊真的很失望啊。”蕭夜天說道。
“神,神啊,難道您就是冥冥中的神靈嗎,您說您一直在關注我嗎,難道我不是平凡的人?”尋死學生連忙問道。
唔,這孩子在說什麼啊?神,神靈,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孩子真的“入魔”了?樓頂諸人愕然暗道,並面面相覷。
“你本就是不平凡的人,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若你就這麼死了,本尊是不會讓你復活的,這樣一來,你命中註定的一切不平凡和榮華富貴就成爲泡影了。唉,本尊該走了,你自己決定吧。”蕭夜天嘆息道。
“神啊,我不知道啊,神啊,您原諒我一次吧,您千萬別走,我不尋死了,我真的不尋死了。”尋死學生猛然跪在樓頂邊緣向空中叩頭喊道。
啊,他真跳樓了!樓頂諸人心中狂呼。
因爲樓頂邊緣砌着一米多高的圍欄,尋死學生這麼一跪就讓他們忽然間看不到他的人了,所以大家誤以爲他跳樓了,連忙衝過去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在啊。
趁着尋死學生正在莫名其妙的向空中叩頭,衆人立刻將其拉了進來,終於解救成功了,而那尋死學生也沒有反抗,默默的坐在地上,任由救援人員將自己摁着。
“孩子,努力吧,本尊會一直關注你,看着你努力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蕭夜天的聲音越來越小,預示着“神靈”已經離開了。
那尋死學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心中疾呼“謝天謝地,神靈並沒有因爲這事拋棄我,神靈還在虛無中關注我,原來我是不平凡的人,我受到神靈的庇護啊”,而對於即將面臨的治安處罰他纔不在乎了呢,因爲他自認爲自己是受到神靈庇護的不平凡的人了。
要把這學生從樓頂救下,對於蕭夜天來說太簡單不過了,但這僅僅是救了現在這一次,將來這學生又想着尋死哪誰又能救他呢,所以要救就得救他的心、救他的思想。
苦口婆心的說大道理,對於此時狀態的該學生來說沒有一點用處,也只有通過異常的手段讓其恢復自信方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所以蕭夜天採取了這種冒充“神靈”的詭異方式,當然,這也有他不想出風頭的考量在內。
尋死學生被警方帶走接受教育和處罰去了,這一事件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學生和民衆們紛紛散去,但留下的談資必定會流傳一段時間。
此事對湘州大學造成的不良影響已經形成,校方諸人的心情很是不好,蕭夜天等人也理解他們,隨即告辭離開了,原本校方安排了晚宴的,但因爲此事只得不了了之了。
晚飯改由嶽峰區在學院區域的某家酒樓負責,酒桌上,馮高強說道:“各位領導,今天湘州大學內發生的事讓你們見笑了。”
“馮主任,話不能這麼說,象今天這種情況在全球時有發生,不是個例,而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社會現實問題,那就是對孩子們的心理素質教育缺乏啊。”富運亭說道。
“富縣長,你說的對啊,每年都會在網上看到不少大學生因感情問題而自尋短見的新聞啊。”馮高強說道。
“這種情況也不僅僅發生在年輕人的身上,也沒少發生在上了年紀的人身上,有因爲感情問題的,也有因爲生活壓力、精神壓力太大的,而不管是哪一種,歸根結底還是心理素質脆弱問題。”說話的是白巖。
“我贊同白老哥的觀點。”花相如說道。
“要說思想壓力最大的還要數我們這些當官的,每做一件事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啊。”莫少友接話道。
“唔,莫老弟說的太正確了,思想壓力最大的就數我們這些當官的了。”白巖立刻附和道。
“呵呵,各位領導,你們纔是官,我還不是,暫時沒有你們那麼深刻的感觸啊。”馮高強笑說。
“老馮,你就別把自己當成旁觀者了,我在你現在的位子上也幹過,我還會不知道你要經受怎樣的思想壓力嗎?”白巖笑說。
“呃,呵呵,白秘書長,我和你們這些領導要經受的壓力可不一樣啊。”馮高強說道。
“遲早也要的。”白巖說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喝酒吧。”富運亭說道,衆人附和,舉杯碰在一起。
飯後大夥兒一起散步回酒店,來時的車子就讓其先回去了,這裡是學院區,沿途看見不少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三五成羣的結伴而行。
他們中大部分人都穿着時尚,手拿手機,耳戴耳脈,雙手插進褲袋,一邊走一邊哼着小曲,生活顯得是那麼的愜意,比起蕭夜天念大學那會不知舒服多少。
想到現在網上說起現在的大學生必須擁有“艾珀三件套”,蕭夜天不由的一陣唏噓,對於這種風尚還真難以評說。
作爲現代年輕人,與網絡時代接軌無可厚非,但又想到爲此會給不少普通的家庭帶來多大的經濟負擔,卻又讓人反感,是與非,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