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要捏碎一個人的頸椎骨,那語句卻象是在跟一個老朋友開玩笑。其中之痛苦與恐怖,估計也只有被他拎着的杜三爺才深深體會得到。
看到杜三爺被寒子象是拎小雞一樣的拎着,伊斯的人投鼠忌器,不敢亂來,只有在旁邊嚷嚷着。
“小子,你究竟是誰?有必要這麼狠麼?”杜三爺畢竟也是一方霸主,在寒子的手下他雖然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嘴裡卻不能做軟骨頭。
寒子輕輕的一鬆手,杜三爺便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寒子沒有理會指着他的那幾十支槍,緩緩地走到杜三爺的老闆椅上坐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樣子甚是享受的道:“老杜啊,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剛纔你不是還在說我麼?說我有兩把刷子。”
“你……你就是那小子?”得以脫離他的魔掌,杜三爺膽氣頓壯,退後兩步,立即便有幾十人護在了他的前面。
“唉,我說老杜,在我盧某人面前,說話還是客氣些的好,不然我會生氣的,後果可能會比較嚴重。”寒子淡淡的道。
“嘿嘿,就算你能徒手接住子彈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能同時接住幾十支槍同時打出來的子彈?小子,我不管你是謝雲天的什麼人,管要你今日有來無回。”杜三爺恨恨地道。
他的手上的傷早有手下人替他包紮了起來。說罷一揮手,道:“給我狠狠的做了這小子。”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幾十支槍同時向寒子開火。
又是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在寒子的前方,似乎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將幾十支槍打出的數百顆子彈擋住了。這還不算,那些子彈就象是被什麼力量吸附住了一般,懸於空中,甚顯詭異。
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所有的人都駭得張開大嘴合不攏來。
“唉,看來杜三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寒子淡然一笑,那些子彈便飛速地旋轉起來,但見他手掌輕輕一扇,“嗖嗖嗖……”那些懸空旋轉的子彈閃電般的倒飛而回。
“啊啊……”
一陣慘叫聲幾乎同時傳來,所有人的槍都噹噹掉到了地上,各自捂着傷口蹲了下去。
杜三爺見狀,便欲偷偷溜之大吉,寒子微笑道:“杜三爺,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呆着的好,在我盧某人沒有開口之前,不要說是你,便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離得開。”
杜三爺見識過他的厲害,知道他並非恐嚇,暗一咬牙,恨恨地道:“姓盧的,你想怎麼樣?”
寒子一招手,微笑道:“別急嘛,來來來,坐坐坐,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杜三爺感覺到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着自己一般將他推到了前面的沙發邊上,緊接着感到肩頭一重,嘭的便把他按坐了下來。
他心中的驚駭已然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只好陰着臉坐好來。
“呵呵,其實是小弟近來閒得緊,想起世界上的一些大國都愛搞什麼多國峰會的,我一想,我何不也搞一個社團之間的數團峰會?於是便叫手下人給各位老大發帖子了。只是聽說杜三爺你貴人事忙,抽不出空前去捧場,小弟便專程過來瞅瞅,看有什麼能幫得上三爺的忙的。”寒子將一條腿擺上了杜三爺的大桌子上,悠悠說道。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面對一個連子彈都不怕的人,看着倒了一地的手下,杜三爺還能怎麼樣?瞥了寒子一眼,陰着臉問道:“你這是要挾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三爺你可以選擇不去參加的。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着從桌子上拿起了杜三爺平時玩兩個銅球,一邊放在手上把玩一邊笑道:“想不到三爺還真有品味,這兩個銅球冰冷冰冷的,自然要比剛纔那位小姐的胸脯難侍候的多,卻被三爺擺放在桌子上隨時把玩,難得啊。”
說着他手突然一握,噫了一聲道:“三爺,你上當了。”
杜三爺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便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在這裡拿我杜三尋開心。”
寒子將那手打了開來,嘿嘿笑道:“三爺你看,你買了一對假貨,這銅球抓起來挺沉的,想不到一捏就變成餅了。”
杜三爺瞅了那兩個被寒子一抓之下變成了銅餅的銅球一眼,冷汗涔涔冒出。別人知不知道他不知道,但他是最清楚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對銅球的份量,那絕對是百分之百的高純度實心銅球,其硬度可想而知。
一對這樣的銅球,即便是用千斤大錘來錘也不一定能砸得成銅餅,更何況是單手這麼一捏。
將兩個實心銅球捏成銅餅,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那幾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所有的人再一次被寒子的超強悍能力駭呆了。
“噹噹”兩聲,寒子將那兩個銅餅丟到了杜三爺的面前,認真地道:“三爺,以後叫手下人買東西的時候多留個心眼,不要再買這種假冒僞劣商品了。”
呆呆地盯着那兩個銅餅,想起先前捏這一對銅球的那隻手就捏在自己的脖子上,當時若是這麼給自己一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想起來他不禁不寒而慄。
至此,沒有任何人再懷疑寒子的說話。
“這是邀請帖,我就放在這裡了,三爺,這可是我親自送過來的啊,我想你一定賞臉吧?時間地點都在上面了,到時我恭候你的大駕光臨。”寒子說着站了起來,“三爺你貴人事忙,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改天我再來拜會。”
說罷哈哈大笑着在衆人的注目禮下揚長而去。
“給我跟着他,看他在哪裡落腳,槍打不死他,我不炸彈炸不死他。”杜三爺恨恨的道。
可是片刻之後,跟蹤出去的人回報:“那人進了電梯之後便沒有再出來過,神秘失蹤了。”
杜三爺憤怒的一腳踹了過去:“全他媽的廢物,一百多人竟然應付不了一個盧墨寒,這事傳出去老子以後怎麼見人。”
就在寒子進入電梯的下一刻,他已然出現在了西勒社團老大力嘯生家的大門口。
力嘯聲,現年三十九歲,信仰藏傳佛教,據說是藏傳活佛第十八世宗寶大禪師的記名弟子,不過所傳是否屬實,卻無人敢予考證。
據資料顯示,力嘯生手下有近四千人,對他都是忠心耿耿,他在手下人的心目中,就象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是一棟頗具佛教建築特色的大宅,佔地足有數千平米,四個方向都有瞭望臺,瞭望臺上筆直的站着西勒社團的弟子,看起來極是認真負責,頗有些軍人之風。
寒子沒有象修理伊斯的杜三爺那般直接出現在裡面。在外面看了觀察了半晌之後,他便有了主意。
子夜時分,守夜的弟子們突然聽見天空傳來了一聲震人心神的轟鳴,擡頭望去,便俱跪了下去。
原來在西勒力嘯生大宅上空,一道道金霞光芒的照耀下,一少年佇立蓮臺仙座,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這少年的頭頂憑空出現了八個金芒大字:龍神賜福,雲天授命。
而後,那少年又憑空消失了,但是那八個金芒大字卻過了良久才慢慢散去。當時,駐守的西勒弟子都看到了這神聖的一幕。
而“龍神賜福,雲天授命”這八個大字便成了他們心目中不解之惑,衆弟子之間議論紛紛,衆說不一。
就在那八個大金字消失之後不過片刻,寒子便秘密出現在了力嘯生的面前。
在強大的寒子面前,力嘯生能做得什麼,唯有乖乖的聽他擺佈。與力嘯生接觸之後,寒子才發現,這力嘯生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活佛的記名弟子,只不過是平時喜歡死皮賴臉的去求見活佛,目的當然很簡單,那就是想在手下人面前造成一種假象,樹立自己的威信。
寒子走了以後,力嘯生連夜把西勒的骨幹弟子召集了過來,稱得到神的指示,決定參加雲天集團發起的八團峰會。
至此,西勒弟子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雲天授命”,指的便是雲天集團,於是乎,對力嘯生也更加信服起來。
八團峰會如期舉行。
炎龍集團郭炎龍,輝海實業顧海輝,鐵蹄集團鐵翼,青風集團姬青鋒,伊斯社團杜三爺,西勒社團力嘯生,東豪社團李東豪,以及作爲發起八團峰會的主事人,雲天集團公認的新當家寒子。
這八大社團組織基本上已以代表了整個炎黃大地的90%的黑勢力。而到了此時,尤以雲天最大,因爲雲天早在兩年之前吃掉雲霄和s市黑勢力之後,早就樹立了長江以南地區霸主地位,經過這兩年來的精心經營,已然形成了一個“白色環保”的黑勢力格局,但凡是涉及到毒品和對炎黃大地帶來較大安全隱患的例如大宗軍火的買賣全都被雲天封殺。很多的小幫派體系在雲天的引導下已然走向了正常經濟運行的軌道,脫離了“黑”的範疇,實現了真正的清洗。
而對這些最深有感觸自然要數東豪社團的李東豪了。李東豪其實一直很有野心,想要把勢力發展到長江以南一帶,尤其是珠三角等經濟相對比較發達的地區,但數次的安插駐入均無功而返,令他不得不佩服雲天的在南方的勢力。
七大社團組織中,郭炎龍自是支持寒子的,杜三爺則是被寒子嚇怕了,此番來參加除了害怕之外,他也想想看看其他社團的意思,若是大家都要聽雲天的,那他也就來個順水推舟,丟臉的事不專屬他一個人時,那也就不算丟臉了。
力嘯生早就被寒子洗了腦,對他的能力也是勿庸質疑,反正寒子說過,接受雲天的統一管理之後,對他的勢力並沒有影響。
鐵翼是一個玩深沉的人,反正是你開會我來,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還得走着瞧。
顧海輝則是一個老而欲彌之人,而且一向自視甚高,要他接受寒子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統領,他心裡自然是不服的。以他之意,本來是來都不想來的。後來聽說其他的社團掌舵人都來了,他心想bj不大,就當是來玩耍玩耍。
姬青鋒是一個老狐狸,爲人陰險,卻倒也有些自知之明。在這些社團組織之中,寒子是最先與青風集團有過節的,當時還從這老狐狸的二公子身上榨了一千萬呢。
這些個一方霸主、一代梟雄,自然知道以寒子爲首的雲天集團弄這個八團峰會是什麼意思。以他們的話來說,這叫做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這次峰會可謂是大手筆。
寒子要求小郭和魯豪權將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包了下來。整條街實行了管制,沒有云天的手令,外來車輛人員不得靠近酒店五百米之內。
初時小郭和魯豪權都說這樣不大妥當,恐怕會引起官方的干涉,寒子微笑不語,吩咐他們放手去幹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碰到有人來干涉再說吧。
但是當他們真的放手去做的時候才發現,在做的過程中不但沒有受到官方的干涉,反而得到了極力的配合。
即將出發之前,寒子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謝佳穎打來的,他一聽,便高興地問道:“什麼,老丈人要來參加這個峰會?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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