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道人含笑道:“小施主兩位辛苦了,你們還帶來了這兩個人,可見此行的收穫不少。”呂翔宇站着把方纔經過的情形,詳細報告了一遍。
這話聽得至清大師臉色劇變,憤怒地道:“這還得了?本寺設置的崗位,就該嚴密無間,如今項姑娘二位從西南方進入中樞地帶,只舉手打了個暗號,就通行無阻,施主二位從東南方進入,同樣通行無阻,由此可見本寺這些警戒,業已形同虛設,這些逆徒難道全和邪魔教勾結了?”從他的話中,可聽出鳳若蘭、項亞娟二人的行動,也是和呂翔宇一樣通行無阻。
呂翔宇心裡也是一驚,看來這南少林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自己不需要呆在這裡了,呆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神秘道人呵呵一笑,道:“大師不用激動,這張大嘴自幼在少林寺出入,買通也好,脅迫也好,只要他存心拉攏,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口氣微頓,續道:“昨晚貧道請至能大師一起去巡視一遍,他們這些心懷鬼胎的人,看到監守大師陪同一個素不相識的道士同去,臉上自會露出疑懼神色,即此一點,也就夠了,所以貧道要至能大師把昨晚原班人馬,今晚再派他們去值夜,主要就是爲了要證實一下,看看這些人是否有毛病?現在既然試出來了,方丈大師的失蹤,也就有了答案,此事就交給大師去處理了,不過有一點,大師務必注意,就是必須取得他們真實的口供。”
至清大師倏地站起,點頭道:“老衲會叫他們從實招供的。”“大師且慢。”神秘道人搖了搖手,續道:“兩處值崗的人不在少數,大師如在此時加以詢問,只怕會有人脫逃,因此現在最好不動聲色,以免打草驚蛇,等天亮之後,他們交班迴轉禪房,就容易一網成擒。”
至清大師合掌道:“道友顧慮極是,老衲承教了。”神秘道人稽首道:“不敢,唔,我們現在不妨先問問這兩個人,最好把其中一人押到後進去,就不怕他們串供了。”
呂翔宇道:“不要緊,在下點了他們昏穴,只要先解開一人的穴道就好。”
“如此就好。”神秘道人點點頭,目光朝至善、至清二位大師看去,續說道:“誰問他們?”
至清大師道:“貧衲之意,還是叫至中師弟來問的好。”至能大師頷首道:“至中師弟執法嚴峻,本寺僧侶偶有觸犯清規,都是由他審理的,這兩個人就交他問話好了。”
至清大師合十道:“小弟遵命。”一面擡頭喝道:“請至中師弟進來。”
一會工夫,但見五短身材的至中急步走入,合十道:“院主召見,不知有何差遣?”至清大師一指左首兩人,說道:“這二人夜闖本寺,如入無人之境,顯與本寺不肖僧徒暗中勾結,師弟可得仔細問問他們。”
至中合十道:“小弟遵命。”接着又請示道:“院主之意,是要小弟把他們二人帶回院去問話嗎?”
至清大師一擺手,道:“這是十分機密之事,不宜讓多人看到,你就在這裡問好了。”「是」,至中答應一聲,立即走了過去。
只見他一手把左首一人提了出來,然後在他身上連續拍了三掌,解開他三處受制穴道,卻又迅快的點了他下盤兩處穴道,防他趁機逃走,手法俐落,可說出手如電,不愧爲刑堂老手。那人身子機伶一顫,剛睜開眼來,至中就沉喝道:“說,你叫什麼名字,那一門派的弟子?”
這就是審問?呂翔宇暗自搖搖頭,和尚就是和尚,什麼阿彌陀佛,唉。
那人桀傲地望了衆人一眼,大聲道:“老子就是釋迦弁尼。”至能、至清口中低誦佛號。
至中臉色一沉,喝道:“你敢褻辱我佛如來。”口中說着,右手揮起重重的摑了他一個耳光,直打得左首那人口齒間沁出一絲絲的血來。
如來?老禿驢如來,色鬼如來。呂翔宇心裡想到。至中沉喝道:“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哪一門派的人?”
那人冷漠地道:“你打得好,老子沒有姓名,沒有門派……”至中哼道:“你不肯說,咱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一直等你說出實話爲止……”
呂翔宇看他光說不練,沒使一點手段,對方如何肯說,忍不住插口道:“大師父,我來幫你,”話聲甫出,人已閃到那人身前,擡腕之間,一連點了他五穴。
那青衣人身軀微微一震,臉色隨之大變,滿包着紅絲的雙目怒瞪了呂翔宇一眼,立即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一語不發。
呂翔宇嘿嘿冷笑,就在這一瞬間,那青衣人身上已經起了一陣顫抖,雙頰赤紅,額上同時綻出一粒粒的汗珠來,他似乎在強自忍耐,但他越想忍耐,身子越抖得厲害,雙手五指緊握,臉上也綻露出一根根紫筋來。這一情形,顯然是逆血倒行之象。只聽他發出連聲悶哼之後,忽然雙目乍睜,張大了口,喘息着道:“我說了……快解開……我穴道。”
“你說了再說。”呂翔宇道。
青衣人身軀顫抖得無法自己雙目赤紅,神情猶厲,嘶聲道:“我說……我一定全說出來,求求你……快快解開……我穴道……求求你……”
至能大師究是有道高僧,慈悲爲懷,看得不忍於心,忙說道:“施主就替他解開穴道吧。”
神秘道人道:“呂翔宇,大師既然這麼說了,你就替他解開穴道吧。”
呂翔宇冷笑一聲,道:“沒用的東西。”呂翔宇的話不知道是在罵至能大師還是青衣人,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呂翔宇手掌一翻,朝那青衣人胸頭反拂過去。那青衣人口中大叫一聲,往後跌坐下去。
呂翔宇朝至中笑了笑,道:“大師父現在可以問他了。”
至中身爲戒律院長老,專管少林寺犯規僧侶口供,但也從沒有動過像呂翔宇這樣嚴厲的手法,看得他怵目驚心,連忙雙手合十道:“多謝施主。”一面跨上一步,朝着青衣漢子喝道:“施主現在該老老實實的說了吧。”
青衣漢子坐在地上直喘息,經過這番折磨,那裡還敢半個不字,聞言嘶聲道:“你要問什麼,只管問吧。”
至中道:“貧衲還是一句老話,你先說說叫什麼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和尚突然跑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
至能大師喝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賊,賊人殺來了。”小和尚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麼?”至能大師等人臉色一變,怎麼,難道是張大嘴他們現在殺來了?
“我們出去看看。”神秘道人站起來說道。
“那他……”至能大師看了青衣人一眼。
“先讓他呆在這裡。”神秘道人手一揮,青衣人立刻昏迷。
衆人來到外面,南少林已經火光沖天,大量的青衣人在殺南少林的和尚。至能大師等人看的怒火沖天。
“哈哈哈哈,至能,好久不見。”張大嘴微笑的帶着秦順昌等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張大嘴,你這個孽徒。”至能大師眼中充滿怒火看着張大嘴。
“哈哈,我張大嘴本來就不是南少林的人。”張大嘴哈哈一笑道:“誰讓你們南少林不識擡舉,如果你們早就投靠洪門就不會有今天了。”
想不到張大嘴現在還搬出洪門這塊金字招牌,難道他現在不想把南少林一網打盡?還是他另有目的?
“什麼,洪門。”至能大師等人勃然變色。
“至能大師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神秘道人道。
“哈哈,胡說八道?難道洪門從來沒有對南少林動過心思?”張大嘴哈哈一笑。
至清大師怒道:“張大嘴,老衲斃了你。”說完至清大師閃電般的撲向張大嘴。
張大嘴平靜的看着向他撲來的至清大師,一點沒有動手的意思,就在至清大師就快要碰到張大嘴的時候在張大嘴後面一個人影飛快的撲向至清大師。
“不好!”至能大師和神秘道人臉色大變。
但是這時已經遲了,那人一掌打在了至清大師的胸膛,至清大師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一掌殺死至清大師,這是怎麼樣的實力,至能大師、神秘道人等臉色大變。
“哈哈哈哈,這就是南少林的實力?南少林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給我殺,一個不留。”張大嘴哈哈大笑,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南少林的幾個老和尚,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自己身邊的高手足夠對付他們。
隨着張大嘴的話,史無前例的屠殺在南少林展開了,除了那些本來是臥底的和尚外,其他的南少林的和尚都成爲了他們的屠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