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沒穿衣,眼睛一瞪,那股倔脾氣就上來了:“何金貴!你這個膽小鬼,你就是不敢碰我!”
何金貴沒理她,青竹接着說:“俺都不怕,你怕個啥?怕桂蘭嫂?還是怕丁香嫂?不會是怕你包養的那個三奶香草吧?俺都不在乎,你在乎啥?”
何金貴說:“你是我妹妹,。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個大男人?而且是很正常的大男人,你這樣做很危險的,萬一我控制不住,你就毀了……”
青竹說:“沒人讓你控制,你如果真的心如止水,還怕俺逗你?你就是心理有鬼才怕。”
我暈,還成我的不是了?女孩子真是巧言善變。何金貴沒辦法,抓起背心,就給青竹套在了腦袋上。
然後命令她:“穿褲子,快點!”
青竹冷冰冰看着何金貴,氣哼哼把褲子穿好,金貴拉住她不由分說,直接給拖到了院子裡。
門外面果然停了一輛汽車,是何金貴租來的,他已經準備把青竹送回家了,再不送她走,就真的出事了。
他把青竹塞進了汽車,然後告訴那個司機:“小劉,謝謝你,把我妹妹送回黑石村,路上小心點。”說完咣噹關注了車門。
青竹在裡面嚎叫了一聲:“我不走!何金貴,你個膽小鬼,你就是個懦夫!”
何金貴看着汽車開走了,心說懦夫就懦夫,那也比丈夫強。真的成了丈夫,那這個家就熱鬧了,黑石村也熱鬧了。
何金貴跟李大牛不一樣,李大牛做事情喜歡拖泥帶水,也就是吃着盆裡的看着鍋裡的。
當初對待曉霞,想上又不好意思上,怕壞了名節,也怕對不起蘭芳嫂,心裡還一直惦記着曉霞,就那麼拖啊拖,結果拖出了很多事。
何金貴做事情一向乾脆,他知道什麼路該走,什麼路不能走,什麼路是絕路,什麼路是生路。
一旦走進絕路,自己這輩子就完了,這個家也就完了。
青竹說白了不是專門出來開會的,就是找理由跟金貴哥獨處,從昨天晚上鑽進金貴的被窩,金貴忽悠就明白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傻丫頭,別異想天開了,金貴哥會害了你。
汽車在開往回家的路上,青竹心裡氣呼呼的,她的計劃失敗了,一路上撅着嘴巴。
前面的司機小劉嘻嘻嘻的笑,青竹怒道:“笑什麼?開你的車!”
“小姑娘,你是不是喜歡何金貴?”司機問她。
青竹說:“管你屁事!你跟金貴哥認識?”
小劉說:“何止認識,金貴哥是我的偶像,我可崇拜他了,我們組織的人也崇拜他。”
“你們組織?你是幹什麼的?”
小劉說:“說出來嚇死你,我們的老闆多次邀請金貴哥加入組織,領着我們一起幹,可金貴哥卻不幹。”
“你們老闆是誰管我屁事?跟金貴哥很熟嗎?”
“當然,我們老闆也是你們黑石山的人,你跟他認識。”
青竹問:“是誰?”
小劉感到自己的話有點多了,趕緊說:“不好意思,我們大哥不讓說。”
小劉說的那個老闆
,其實就是狗蛋,小劉是狗蛋手下的小弟。
現在的狗蛋隱姓埋名,一直在逃避警察的追捕,這車就是狗蛋的。
狗蛋已經打算跟春草結婚了,日子還沒有定下來,他暫時脫離了黑幫。自己做起了工頭,承包了幾座大樓的建設。
青竹懶得打聽這些,小劉的老闆是誰,根本不管她的事,她只是擔心自己跟金貴的關係,她想了一路。
何金貴之所以忽然對她很兇,擺出一副大哥哥的威風,其實就是在跟她疏遠,告訴她,我們是兄妹,最好不要超越這種兄妹的關係。
回到家以後,青竹一頭倒在被子上哭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機會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惱恨自己沒有跟金貴哥生在同一個年代,被桂蘭跟丁香搶了先。
雖然她採用了果體誘惑,可何金貴還是沒有上當,而且巧妙的避開了。
青竹覺得這輩子自己達得不到金貴哥,還不如去死,回黑石村來幹什麼?
從此以後,青竹跟當初的曉霞一樣,開始變得不苟言笑,女孩子多了很多心事。
何金貴再次回到黑石村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金貴跟廠商談好了機器的價格,談好了送貨的時間和安裝調試的時間才返回來。
返回來以後,廠子裡又出事了,所有的工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廠房裡傳出一陣女孩子盈盈的哭聲。
何金貴貓兒一樣,把耳朵貼在廠房大門上聽了聽,聽到李小林的老婆小敏在哭,還有桂蘭的聲音。
桂蘭在旁邊勸:“小敏,別難過,咱們都是苦命的女人。”
金貴把腦袋伸進了車間的門,問:“誰在裡面哭?”
桂蘭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金貴,你回來了?是小敏,小敏在哭。”
“哭啥?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小林,我去揍他。”何金貴知道李小林跟小敏成親剛剛纔兩個月,是不是小兩口鬧矛盾?
小敏可是工廠的頂樑柱子,非常的能幹,腦子也聰明。何金貴可喜歡她了。
桂蘭一看金貴想進來,就往外轟他,說:“滾滾滾,女人的事兒,男人少攙和。”
金貴一愣:“女人的事兒?女人有啥事?還不就是那點事兒?小敏是我的員工,我就不能問問?”
桂蘭說:“問個茄子,女人的事兒你管得着嗎?”
桂蘭一邊說,一邊往外轟金貴,就是不讓他接近小敏,何金貴弄了個莫名其妙、
金貴糾結了半天,不知道李小林跟小敏之間發生了啥事兒?
晚上下班回家,鑽進被窩以後,何金貴還是迷惑不解,抱着桂蘭的細腰,問:“咋了,小敏咋了?爲啥要哭?”
桂蘭說:“小林要跟小敏離婚。”
“離婚?爲啥,這才結婚兩個月就離?小敏那麼漂亮,小林是不是腦子被毛驢子給踢了?”
桂蘭說:“你懂個啥,小敏是石女,到現在爲止,小林還沒有破掉小敏的身子。”
“啊,石女?石女是啥?”金貴沒有聽過這個詞,覺得新鮮地不行。
桂蘭抿嘴一笑:
“石女……就是下面不開門的女人,沒有……門的女人,懂了嗎,傻瓜?”
何金貴苦苦笑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李小林跟小敏離婚的原因。
所謂的石女確實是下面沒有門的女人,石女,也稱爲石芯子,民間一般用這個詞來稱呼先天無法進行xing行爲的女性。
石女一般分爲兩種,就是真石女和假石女,真石女屬於先天性的XX缺失或者xx閉鎖,就是內部發育不良;假石女則屬於xx膜閉鎖或者xx橫膈。
這種女人萬里挑一,偏偏讓小敏趕上了。說白了小敏就是先天性女太監。
我嘞個去!李小林的命也他孃的真夠苦的,本來就是色中惡魔,整天想女人想的發瘋,幾經周折,好不容易娶個老婆竟然是石女,估計這件事會把他逼瘋,不跟小敏離婚纔怪。
其實李小林這段時間非常的糾結,自從劉先生確定小敏是石女以後,大雪梨就病倒了,李小林對小敏的態度也是180度大轉彎。
剛開始的幾天對小敏冷淡,再後來就開始摔鍋摔碗,無緣無故大嚎大叫。
晚上,小林躺進被窩也不再溫柔,抱着女人一個勁的瞎鼓搗,又掐又擰。
女人的胳膊腫了,腿腫了,肚子也腫了。
紅燭閃爍的洞房裡傳出女人一聲淒厲的慘嚎,小敏在炕上疼的渾身是汗,打着滾躲閃,可是小林就是不放過她。
從那兒以後,李小林老喜歡走女人的後門……短短的兩個月小敏就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人瘦了不少,做事情也恍恍惚惚的。
女人就是這樣,向來都是逆來順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嫁給小林,小敏就把小林當做了自家男人,她在這裡無親無故,本來就覺得擡不起頭,現在忽然發現自己有缺陷,就更擡不起頭了。
女人整夜整夜的嚎哭,可是又不敢哭出聲。
每天上班的時候,她都不說話,人也木吶吶的,充滿了心事。
桂蘭發覺了不妙,就問她:“小敏,你咋了?怎麼做事情恍恍惚惚的,發生了啥事?這裡到處是機器,壓着手咋辦?多危險啊?”
小敏忽然就抱住桂蘭哭了,女人哭的泣不成聲淚如雨下,將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在桂蘭的肩膀上發泄……
桂蘭就問她:“咋了?是不是小林欺負你?”
小敏就點點頭:“桂蘭姐,小林他……他變態,他折磨俺,桂蘭姐,俺再也呆不下去了,俺想回老家。”
桂蘭一聽就怒了,罵道;“李小林也忒不是東西了,這麼好的媳婦不知道珍惜他想幹啥?他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毛驢子踢了,不行,我去找他算賬。”
於是桂蘭就拉着小敏回了家,進門以後指着小林的鼻子就罵:“李小林你個混蛋!爲什麼欺負小敏?是個站着撒尿的主兒,你就出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李小林一聽,拄着柺杖就從屋子裡蹦了出來,跟桂蘭吵:“俺家的事情管你屁事,她是我老婆,我愛怎麼對待她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還是回去伺候你的何金貴吧,你是被男人捅的爽了,我呢?我就該一個人幹靠?你懂個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