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非常留戀那種感覺,手老舍不得抽出來。
李大牛問:“秀蓮,你幹啥?”
秀蓮就哆嗦了一下,把鑰匙抽了出來:“俺幫你拿鑰匙開門啊。”
“喔,那你劃拉啥,找啥呢?”
秀蓮語無倫次說:“不找啥,不找啥,就是幫你開門。”
鑰匙捅進門鎖裡,輕輕一擰,開了。秀蓮扶着大牛走了進去。
李大牛的房間非常簡單,也非常的亂,一張牀,一個寫字檯,一張椅子,僅此而已。
牀上的被子很凌亂,幾乎沒有怎麼疊過,桌子上的書也很凌亂,地上淨是菸頭,屋子裡瀰漫着一股香菸的焦糊味道。
李大牛生活簡樸,從不挪用公司一分錢,租住的房子也是越簡單越好。他的錢大多都存進了銀行裡。苦日子過久了,也窮怕了。
大牛進門一頭就栽倒在牀上,人事不醒,秀蓮被甩了個趔趄。看着髒兮兮的屋子,她就皺起了眉頭。
家裡沒個女人就是不行,瞧這髒的?
乾淨是女人的天性,秀蓮開始爲大牛收拾屋子,收拾了書本,掃了地,把屋子裡外拖了一遍,房間裡就煥然一新了。
看看時間,天不早了,女人覺得自己該走了,臨走的時候她去幫着男人蓋被子。
拉過被子,輕輕蓋在大牛的身上,忍不住就瞅了大牛哥一眼。
男人真帥,粗狂的絡腮鬍子,四方的臉膛,濃濃的眉毛,睫毛很長,嘴巴也充滿男人的魅力。
秀蓮怎麼也控制不如,不由自主低下頭,在大牛哥的嘴脣上親了一口。
李大牛迷迷糊糊,覺得蘭芳就在他身邊,幫他蓋被子,親他一口的也是蘭芳。
他一伸手,拉住了秀蓮的手:“別走,老婆,別走,我想死你了。”
秀蓮的心裡咯噔一下,小鹿一樣狂跳起來,覺得輕飄飄的。
李大牛忽然爬起來,就把她按倒在牀上,大嘴巴親了過來。
秀蓮本來想掙扎,可是大牛的手很有力氣,沒有掙脫。她就一閉眼,隨便吧,先說好,是你強健的俺,不是俺主動的,俺很純潔。
女人的手按向了牀頭的開關,吧嗒一聲,屋子裡一片黑暗,牀上躁動起來。
李大牛瞬間瘋了,狂吻雨點一樣打在秀蓮的臉上,脖子上,男人鬍子拉碴的嘴巴扎的女人臉上直癢癢。
她也抱着大牛的腦袋。開始親他,男人雄性的味道撲面而來,引得她一陣漲熱。
李大牛拼命親了兩下,就迫不及待去撕扯秀蓮的上衣,撕拉一下,衣服破了,五個白白的扣子蹦的凌空亂飛。
大牛把秀蓮衣服釦子拉飛的時候,女人並沒有反抗,
她不是一時衝動才這麼做,其實這些天她一直有把大牛拉進被窩的打算,只有大牛哥這樣的人才配擁有我的貞操,其他男人都不配。
恍惚中,李大牛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像觸了電似的渾身一顫。
那
種肉感十分豐潤、潮溼而溫暖。這種膨脹的感覺迅速蔓延到全身,如同飲下一杯高純度的烈酒,每一根神經瞬間都變得興奮起來……
李大牛完全把秀蓮當成了未死的丁香,他看見蘭芳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女人沒穿衣服,潔白的皮膚在陽光下閃出柔和的光輝,身體像油彩畫那樣骨肉分明,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大牛,你累不?休息吧。”
“大牛,你渴不,俺去給你倒口水喝。”女人拉着他的手想要鬆開,大牛卻越抓越近,越抓越近,伸手把蘭芳納在懷裡。
那種感覺是充實的,不是夢幻的,因爲女人的體香已經透進鼻孔,鑽進了腦海裡,讓他欲罷不能。那股暖流也是實實在在烘烤着他的身體。
他把蘭芳壓身下,從上到下吻遍了她久違的身體,那種感覺已經快五年沒嘗過了,對妻子的親密讓他再次獲得重生。
身下的秀蓮怎麼也沒想到大牛哥會表現的這麼激烈,幾乎把她渾身的骨頭抓的脫節。
女人啊啊大叫起來,快樂的刺激充盈了頭腦,她恐慌無主,心在胸膛裡突突狂跳。
李大牛感到筋條如鐵籠的鐵條折斷的脆響,發出了野狼衝出鐵籠時的一聲酣暢淋漓的吼叫。
男人噙雙手攬住了秀蓮的後腰,幾乎暈昏了。
李大牛再也無法忍耐,他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的,褲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的。
李大牛在秀蓮的身上啓動起來,嘴巴里喃喃自語,卻在呼喊着蘭芳的名字:“蘭芳,蘭芳,老婆,老婆,你終於回來了,大牛……想死你了。”
忽然,秀蓮不動了,大牛的手也停了下來,她把臉扭向一邊,眼淚撲簌簌就滾落下來。
這時候她才明白,原來李大牛把她當成了蘭芳嫂,他在她身上,腦子卻飛到蘭芳兒哪兒去了。
大牛哥醉了,醒來完全可以不負責任,或者他只當自己是夢遺,那自己算什麼?
秀蓮一動不動,他的興趣落盡了低谷。李大牛在她的身上潮翻潮涌了一陣然後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秀蓮躺在牀上很久很久,也哭了好一會兒。爬起來穿上衣服的時候。李大牛還沒有醒。
秀蓮最後留戀了大牛哥一眼,低頭又親了他一口,然後幫男人蓋上被子,轉身走出了房間,關好了房門。
李大牛是第二天早上七點起牀的,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準時起牀,這已經成爲了一個習慣。
一般他洗完臉,換好衣服,就直奔公司,早餐都是半路上吃,趕到公司的時候,剛好是七點四十五分。三年如一日。
今天讓大牛感到奇怪的是,醒來以後屋子裡很乾淨,收拾的一塵不染,地板被拖過,桌子上的書也被整理的整整齊齊,被子上貌似還有女人化妝品的味道。
他搔搔腦袋,覺得好像昨晚秀蓮來過,是她把他送回家的,還好自己沒幹出軌的事兒。
不過他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夢見蘭芳回來了,兩個人還纏綿了一陣。
大牛就嘆口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憶妻成狂,太想念蘭芳了。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座椅跟辦公桌一如既往的乾淨,已經被秀蓮收拾好了。他就開始辦公。
今天的任務是通知會計部發工資,員工們領到工資就可以回家過年了。秀蓮跟平時一樣,把公司的報表遞給了他,讓他簽字。
大牛一擡頭,發現秀蓮的臉上紅紅的,有兩排牙印,嘴巴上也紅紅的,女人的手臂上有一條抓痕。他就很奇怪:“妹子,你的臉……咋了?”
秀蓮的臉騰地紅了,看大牛的眼神很不自然,說:“被狗咬的。”
李大牛更奇怪了:“誰家的狗,這麼厲害,你不會是……被誰欺負了吧?告訴大牛哥,我幫你出氣。”
秀蓮心說,裝,接着裝?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咬的,你問誰?
“沒事,大牛哥,就是碰到一條瘋狗,撲倒我就咬,啃俺的臉,啃俺的嘴巴,還啃……俺的胸。”
“啊,胸也啃了?有沒有狂犬症?得找醫生看看。”
秀蓮咕嘟着說:“不用看,他沒狂犬症。”
“不要緊吧?”
“不要緊。”
大牛簽好字,秀蓮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酸,看來昨晚的事情,大牛哥是真的不記得了。
……………………………………
1993年的年關,李大牛領着自己的原班人馬回到了黑石村。
他將全年的收入和公司情況一絲不苟向金貴彙報了一下,何金貴聽了以後非常的滿意。
目前的何金貴已經是張氏企業的董事長,統攬全局。
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礦場的開發也很順利,今年黑石村每股的分紅達到了上萬塊,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豐收年。
金貴決定,搭上臺子請戲班子連唱八天大戲,請最好的戲班子。黑石村是該好好熱鬧慶祝一下了。
他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大牛哥,我沒看錯人,你是最好的。”
大牛說:“金貴,你這就見外了,你是爲了黑石村,我也是爲了黑石村,大家分工不同,可都是爲了村民,沒有你這樣的好領導,就不會成全我李大牛。”
金貴說:“大牛哥,注意休息,別太累,有時間也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現在你有錢,是個成功人士,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還不緊你挑啊,在城裡,你就沒找個小姐什麼的,消遣一下?”
何金貴喜歡開玩笑,李大牛卻一本正經說:“金貴,你看哥是那樣的人嗎?我再也找不到你蘭芳嫂那樣的好女人了,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李大牛懷念蘭芳,他對妻子的愛壓倒一切,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金貴說:“大牛哥,我聽紅旗說了,你最近跟秀蓮走的很近,有時間勾搭一下,再成個家,”
大牛立刻就怒了,說:“胡說八道什麼呢?秀蓮還是小姑娘呢,我都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