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娘說:“你就放心吧,這事教給我,保證這次讓倆孩子辦好。”
金貴娘好言好語勸走了桂蘭娘,轉身進了屋。
她進門就把兒子從飯桌上拉了起來,劈頭就問:“你咋回事?拜七都不會?太笨了你,這種事咋都不知道?”
金貴氣呼呼的說:“我沒有跟女人幹過那事,你說咋辦?”
金貴娘說:“你個死人?你說說你會幹啥?女人都搞不定,你還有臉活着?不就那點事嗎?到底懂不懂?”
金貴點點頭說:“懂了。”
母子倆談的好投機。
金貴娘說:“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飯,她就不會說啥。”
何金貴摸着腦袋喔了一聲,進屋睡了。
拜七的第三天,何金貴來到了桂蘭家,進門以後他看見桂蘭沒有起,蒙着被子躺在炕上。
何金貴聽到桂蘭的呼吸極不均勻,甚至有些氣短。
女人丰韻的身子在被子下起伏不定。何金貴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更加慌亂,不知所措了。
冷風呼呼的吹,金貴的心也是上下起伏。
被窩裡傳來哭泣聲,被子晃了起來。
何金貴一下揭開被窩,露出了桂蘭那張沾滿淚痕的俏臉。
何金貴問:“你哭啥?”
桂蘭問:“你身體是不是有毛病?”
何金貴一愣:“沒毛病啊,咋了?”
“那你咋……不碰俺?”
何金貴撲哧笑了:“不是我不碰你,咱倆沒感情,你早晚是別人的老婆,我碰你不好。”
“那你……要怎麼才能碰俺?”
何金貴想了想說:“要不………………咱倆先戀愛吧,戀愛以後再考慮……炕上那點事。”
桂蘭就點點頭問:“咋戀愛?”
何金貴說:“今天晚上大隊部有電影,咱倆先看電影,如果你覺得我不錯,我覺得你也不錯,咱們再拜七,你看行嗎?”
桂蘭點點頭說:“中。”
兩個人又幹巴巴坐了一天,這一天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臨走的時候,金貴拉了拉桂蘭的袖子,小聲說:“晚上我等你,村頭的小橋頭,不見不散。”
桂蘭點點頭,臉蛋就紅了。
何金貴出門就鑽茅房裡,差點弄一褲子。
桂蘭在後面撲哧一笑:“活該,誰讓你吃那麼多香蕉。”
晚飯過後桂蘭打扮了一下,特意洗了洗臉,偷偷走出了村口,果然發現金貴等在哪兒。
何金貴主動過來拉了她的手。
桂蘭感到渾身熱的不行,像個木頭人跟在他後面。
她沒和男孩這麼近距離接觸過,心裡七上八下的。
那天樹林把她按倒在玉米林裡的時候,她就覺得很舒暢,其實什麼都不明白。
金貴和樹林一樣,都是山裡長大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傻。
不一樣的是,何金貴念過書,是個俊後生,文質彬彬,比李樹林有涵養。
拉着金貴的手,桂蘭的心裡熱乎乎的,真的想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夜裡陪她睡覺。
來到地方,下面人山人海,桂蘭害怕有人看到她跟金貴在
一起,就想躲開,可是金貴拉着她的手,整晚上都沒有鬆開。
她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瞅她,電影演的是啥根本沒有看進去。
放映完,發電機一停,不下十多個姑娘一起歡叫:“老子日你先人!”
其實每次看電影,村裡的姑娘都會被那些流氓閒漢摸幾下。
山裡的姑娘兇悍,孃親祖奶奶的一陣亂罵。
桂蘭也常常被人摸,但是不敢做聲。
幾十支手電筒這時一同照亮,光柱子捅在黑天空裡,如同亂舞的干戈。
桂蘭尖叫了一聲,一下閃在了金貴的背後:“有……有人摸我。”
何金貴的眼睛就瞪圓了,問:“誰?”
桂蘭擡手一指:“他。”
看清楚了,摸桂蘭屁股的是個年輕的小子,這小子金貴認識,竟然是香草的四弟李小林。
金貴上去抓住了小林的手脖子:“狗日的小林你幹啥?”
香草有四個弟弟,分別是李樹林,李大林,李玉林,李小林。
那時候還沒有計劃生育,高栓柱天天跟老婆幹那個事,也趕上他老婆能生,一年一個,第三年的時候,呱唧,竟然一炮三響,生了大林,玉林,小林。他們是三胞胎。
正因爲是三胞胎,養活不起,他爹李栓柱才把閨女送給金貴做童養媳的。
李小林是李樹林的弟弟,李家爺們可了不得,在黑石村那可是一霸。
哥兒四個,加上他爹李栓柱,被人稱作黑石村的四狼五虎。
可是何金貴不害怕,第一,何金貴是李小林沒過門的姐夫,他們是親戚。姐夫揍小舅子,那是天經地義。
再一個,何金貴也不是善茬,他常年上山打獵,敢徒手跟豹子搏鬥,很強壯。
小林一瞪眼:“那是俺嫂子,管你啥事?”
金貴說:“桂蘭一天沒過門,一天就不是你嫂子,你摸她就不行。”
小林說:“我就摸了,你能咋着我?這又不是你媳婦?你心疼個鳥啊?”
何金貴一聽火冒三丈:“你再說一句?”
“我就摸了,你能咋着?”
何金貴怒不可解,一記重拳襲來,李小林被掀翻在地,嗷嗷怪叫。
何金貴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拳腳相加,把李小林一頓亂揍。
李小林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塊淤青,門牙被打活了,他破口大罵:“何金貴你個狗日的,親戚也下的去手?我回去告訴俺爹,讓他揍你。”
何金貴有點想笑,一揮拳頭:“你走不走?不走我還揍你。”
李小林知道何金貴的厲害。
何金貴曾經在磨盤山上一隻手掐死過一條狼,在蟒蛇谷擒獲過一頭棕熊,黑石村沒有人敢跟他過招。
立刻嚇得抱頭鼠竄:“你等着,我回去叫上俺哥,非打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李小林捂着臉跑了,從哪兒以後跟何金貴結下了仇。並且這種仇恨結了一輩子。
何金貴懶得鳥他,拉着桂蘭的手問:“你沒事吧?他擰你……疼不疼?”
桂蘭搖搖頭,臉蛋更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何金貴爲了她,敢跟小林打架。那樣子簡直英武極了,心裡熱乎乎的。
“那咱們回家吧。”何金貴拉着桂蘭的手走向了回家的路。
來到桂蘭家門口的時候,何金貴鬆開了桂蘭的手,說:“你回吧,明天我不去了,你告訴俺嬸子,別準備了。”
桂蘭驚訝了,問:“爲啥?你……是不是嫌俺……髒?”
何金貴說:“不是,你一點也不髒,你是我見過的,最乾淨的女孩,我討厭拜七,這種風俗有點低俗,看不慣。”
桂蘭的心裡酸酸的,好像失落了什麼,何金貴剛要離開,桂蘭忽然就撲了過來,一下就扎進了何金貴的懷裡,親向了他的臉。
女孩的呼吸急促,臉蛋像初生的朝霞。隨着呼氣的起伏。
開始的時候何金貴嚇了一跳,那種感覺是驚喜,也是一種無法忍耐的焦渴。
他瞬間明白了過來,深深把女孩納進了懷裡,開始親她的額頭,親她的臉,,同樣呼吸急促,通紅的臉頰像雞冠子。
桂蘭就在這樣的慌亂和嘆息中結束了少女第一次的初吻。
她渾身顫抖,慵懶的身體軟綿綿的,心房如同大海上隨風顛簸的一葉孤舟。
何金貴毫不客氣抱起了她,把手伸進了她的秋衣秋褲,跟那天他摸蘭芳嫂一樣。
女人豐潤白皙的身子光滑柔嫩。男人粗糙的大手摸過去,火辣辣迎在身上,燒得發痛。
何金貴實在無法忍耐了,低頭叼住了桂蘭脖子下面的鈕釦,想把桂蘭的上衣剝開,跟上次在玉米林見到樹林一樣,咬一下桂蘭那裡。
但是桂蘭卻把他推開了:“金貴別……別這樣,你要是真的想要俺,明天,明天拜七的時候再說,到時候……隨你。”
何金貴戀戀不捨放開了桂蘭:“那你等着我,明天一早,我準到。”
桂蘭羞澀地點了點頭:“我等你。”
金貴衝着桂蘭擺擺手,消失在了夜幕裡。
桂蘭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頭髮,這才推開家門。
進家以後,娘已經睡着了,堂屋裡熄了燈,她就回到了西屋自己的房間,
躺在土炕上,桂蘭怎麼也睡不着了,何金貴這個人溫柔,體貼,敢作敢當,是個男子漢。
跟何金貴一比,李樹林就不是個東西,他膽小怕事,光顧自己,還嘴饞。
關鍵是樣子難看,樹林很瘦,往哪兒一站三道彎,活生生一個美猴王,給他跟棍子,就能保着唐僧到西天取經去了。
就這樣把金貴錯過去,跟李樹林成親,太可惜了,桂蘭覺得心裡酸酸的。她想悔婚。
可是桂蘭娘已經收了樹林家的彩禮,錢也花光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桂蘭在炕上翻過來,再翻過去,她失眠了,只是盼着天快點亮,好見到金貴。
……………………
第四天的早上,桂蘭終於如願以償了,當金貴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彷彿等了他一千年。這種期盼是等待,也是一種無法抑鬱的焦渴。
何金貴關住了房門,一點一點向桂蘭靠近,然後抱起了她,把她放在土炕上,笨拙地脫去了她的秋衣秋褲。
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桂蘭又驚又羞,裝模作樣掙扎了兩下也就不動了,任他胡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