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不但沒生氣,反而把石生狠狠訓了一頓,石生惱羞成怒,猛地站起來飛身衝出了醫院。
他嚎叫着,奔跑着,吶喊着,瘋了一樣,努力抱住一個電線杆子,將自己的腦袋在電杆上拼命的撞擊,啊啊大叫。
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灌進他的脖領子,他的腦袋幡然醒悟。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水妮這是赤果果的報復。
他不知道自己跟水妮的感情還能不能維持下去,只是希望她原諒他。
石生在馬路上坐了很久,一個勁的抽菸,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到底是接受水妮呢,還是讓他跟着大哥走、。
大哥江給是個非常正直的人,江給不會接受水妮的。他非常喜歡嫂子冬梅。
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的菸頭就扔了一堆,石生一直坐到天明。
第二天,石生的兒子終於開始做手術了,江給也準備好了,跟着鐵蛋進了病房。
鐵蛋說:“你放心,這樣的手術成功率很高,只要是父子,就不會產生排斥,你不會有事的。”
江給微微一笑:“姨夫,你儘管做吧,我死了不要緊,關鍵是孩子的命一定要保住。”
臨進手術室的時候,水妮眼巴巴看了江給一眼,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祝福大哥手術成功。
江給沖水妮握了握拳頭,被小車推了進去。
何金貴跟着青竹還有水妮在手術室的外面等。幾個人焦躁不安,來回的徘徊,一直等了四個小時,江給跟孩子才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鐵蛋滿臉帶笑,跟何金貴說:“姐夫,手術成功了,放心,大人跟孩子都平安。
何金貴這才噓口氣,滿意地笑了。
2010年的春天,黑石村依然不平靜,玉蘭落盡金蘭開,金蘭開敗丁香來。
地裡的草綠了,水清了,磨盤山又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無數的野花跟綠草把磨盤山裝扮的絢麗多彩。
田野裡的果樹樹葉已經全部長齊,花兒落盡以後,露出了指頭肚大小的果實,桃子伸着尖尖的嘴兒等待着長大,青青的蘋果也跟琉璃球一樣掛在樹梢。
遠處的棗花還沒有落盡,黃乎乎的像噴了一層黃粉。麥苗也拔節了,黑黝黝的。
這一切一切都預兆着磨盤山又是 一個豐收年。
江給做了個很大的手術,他被摘取了一片肝葉,換在了親生兒子的身上。手術相當的成功,孩子得救了,大人也平安無事。
孩子出院的時候,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江給卻在牀上沒有起,他大傷元氣。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直是水妮在照顧江給的生活。水妮跟妻子一樣,爲大伯子哥端茶送水,寸步不離。
冬梅只下過兩次山,一次是江給做手術以後,躺在病房裡的時候,一次是江給出院的時候。
江給出院的當天,冬梅來接男人,水妮拉着冬梅的手說:“嫂子,我睡了俺哥,對不起,你打我吧,罵我也行。”
冬梅卻跟沒事人一樣嘿嘿一笑:“這有啥?反正是自己人,睡了
就睡了,俺不在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冬梅是非常大度的,對水妮鑽進男人被窩裡的事兒一點也沒往心裡去,還笑眯眯的,跟男人沾了多大光一樣。
磨盤山就這樣,男人跟別的女人偷情,有的老婆受得了,有的老婆受不了。還有的自家男人跟別的女人睡覺,她還樂的屁顛屁顛的。
這證明自家男人有魅力啊,自己的眼光好,不跟別人家女人偷情的男人,老婆都看不起。
可水妮的心裡依然放不下,主動擔起了照顧大伯子哥的任務。
冬梅也很忙,因爲她跟江給都是護林員,磨盤山是自然保護區,山上離不開人,所以冬梅就樂呵呵上了山,幫着江給巡山,把男人交給了兄弟媳婦。
江給回到了家,水妮的心裡很糾結,看江給的臉色也不正常,羞答答的。
江給剛要坐起來,水妮就問:“哥,你咋了?我來我來。”
江給說:“我要喝水。”
“你別動,我幫你倒。”
喝完了水,江給說:“我餓了,要吃飯。”
“俺來,俺來,俺去幫你做。你是吃麪條,還是吃烙餅?”
“隨便,啥都行。”
飯做好了,水妮就一勺一勺喂他,江給奪了兩次碗,愣是沒有奪過來。
江給剛一動彈,水妮說:“哥,你哪兒不舒服?俺來。”
江給尷尬一笑:“我要上廁所。”
水妮臉一紅:“那……你自己去吧,俺攙着你。”
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水妮對江給都很好,她已經被眼前的男人深深的吸引。
江給的身上有股子成熟的男人魅力,跟石生不一樣,石生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江給的和藹,魁偉的身材還有寬闊的肩膀,隨時都會給水妮溫暖。,
有時候水妮就想,乾脆跟石生離婚,嫁給江給哥算了。可她又怕對不起冬梅,再說大哥也不會答應。
江給好了,完全可以站起來行走,他跟水妮說:“妹,明天你就去幹活吧,我這兒不用管了。”
水妮說:“那怎麼行,你還沒有好利索呢?”
“真的好了,不信你看看。”江給說着,舉起了胳膊,二頭肌跟三頭肌鼓鼓冒起。
這一下水妮差點暈過去,今天她才發現,男人的肌肉真結實,不知道被他抱一下的感覺怎麼樣?
水妮的臉蛋就紅了,心裡砰砰亂跳,大哥好了,以後就不用俺照顧了,真是可惜。
就這樣放他回山,那真是最大的損失,一個月的時間,她跟江給產生了身深厚的感情,多想江給哥抱她一下,摸她一下,跟他親熱一次啊?
上回那一次江給喝醉了,完全是被動。
那一次是水妮騎在大伯子哥的身上,裝成嫂子把江給給強姦了。無盡的銷魂還在水妮的心裡迴盪。她渾身燥熱不堪。
水妮的小胸脯一鼓一鼓,高低起伏。
“哥。”
“嗯,”
“俺跟石生過不下去了,俺想跟他……離婚。”
江給說:
“幹嘛這樣,小夫妻吵鬧是正常的,怎麼能動不動離婚?”
“哥,俺看透石生了,他就是個流氓,見姑娘就上,哥,俺想……跟你。”
江給一聽就打了個冷戰,在這一個月裡,水妮看他的眼神一天跟一天不一樣,女人的眼裡有一股火,恨不得把江給全身燒着,也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
江給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弟媳婦心裡想啥,石生這個混蛋真不是東西,這麼好的姑娘啊,荒廢了。
老實說,他連往哪兒想都沒有想過,兄弟妻不可欺,這是做大哥最基本的道德。即便兄弟媳婦漂亮,也不該對她有非分之想。
江給說:“水妮你咋了?你可不能這樣,別人是要笑話的。”
水妮說:“俺不怕,哥,讓俺跟你吧,你是個好人,你不會背叛。”
江給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他絕不是裝逼,女人這樣是對他人品的玷污。
江給生氣了,一瞪眼說:“水妮,做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節,你再這樣說,我就趕你走。”
水妮開始往江給的身邊蹭,一對大奶子在江給的肩膀上來回的噌:“哥,石生已經幾個月不碰俺了,沒男人……難受啊,哥,你再給俺一次吧,就一次……”
這下江給真的受不了了,惡狠狠把水妮推開了,怒道:“你給我滾,馬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滾得越遠越好!”
水妮沒有走,臉蛋跟紅布一樣,伸手竟然拉開了江給上衣的扣子。
江給一使勁,把女人推出去老遠,從牀上爬起來就要衝進院子。
剛剛站起來,水妮就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動彈,女人的臉蛋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她可以聽到男人雄壯的心跳。
“哥,你是俺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俺發現俺愛上你了,俺不介意做小,你就收了俺吧,讓俺跟嫂子一起伺候你。”
江給不耐煩了,這要是被爹看到,還不打斷我的腿?江給是個真正的男人,沒有打女人的習慣,要是換上背後是石生,一腳就會把他踹開。
江給咬了咬牙,一使勁,掰開了水妮的手,罵了聲:“滾!”
女人倒在了地上,哀楚地叫了一聲,江給頭也沒回,慢慢走出了屋子,衝上了大街。
水妮子在地上坐了很久,也哭了很久,她覺得自己命苦,爲啥當初選擇的是石生,而不是江給,看看人家冬梅,多幸福啊?
水妮咬了咬牙,她決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江給囫圇着離開,今天晚上,老孃就脫光衣服,溜進你的被窩,想走?沒那麼容易。
江給之所以逃出去完全是爲了躲避水妮的糾纏。大街上人多,弟媳婦不會衝上大街跟他拉拉扯扯。
他等啊等,一直等到傍晚他爹何金貴跟他後孃青竹回來,這纔敢進家門。
晚飯的時候,江給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有點看不起水妮,覺得這女人特淫蕩。水妮給他盛飯的時候,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半夜,鑽進了被窩,江給就想,明天必須離開了,早早返回磨盤山,免得水妮再纏着她,這女人沒完沒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