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沒有何金貴那樣山樑般的肌肉,也沒有江給身上叢林般的毛髮。但是他很白,不是病態的蒼白,而是健康的粉白。
玉蘭有點想笑,但是她迷戀鐵蛋,至少鐵蛋很乾淨,一塵不染,跟女人一樣乾淨,幾乎每天洗澡。
鐵蛋也被玉蘭一身均勻的骨肉驚呆了。
鐵蛋慢慢爬上土炕,他輕輕抱住了女人的細腰,開始親吻玉蘭的臉頰,他的手就像一條綿軟的蛇,從女人的臉蛋上掠過,繞過脖子,直接按在了玉蘭的胸脯上。
女人又找回了幾天前草叢裡的那種感覺,發出了歡愉的叫聲。
男人的手劃在身上癢癢的,玉蘭有點想笑,但是她竭力忍住笑,儘量把臉扭向一邊,不去跟鐵蛋的眼光對視。
很快,女人那裡就春水氾濫了,玉蘭跟條蚯蚓一樣,來回的扭曲。嘴巴里發出了低聲的呻吟:“鐵蛋,別,受不了了,別呀,快進來…………”
鐵蛋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他就拉過一條被子,將女人抱在懷裡。
“啊—————”玉蘭發出一聲竭斯底裡的慘叫,女人慘叫的同時,又是飛起一腳,這次準確無誤把鐵蛋給踢在了地上。
鐵蛋一個翻滾,從炕上滾落下來,差點摔斷尾巴骨。
“你……玉蘭你幹啥?不是說不反抗嗎?”
玉蘭也嚇壞了,趕緊爬起來攙扶鐵蛋,一邊攙扶一邊解釋:“鐵蛋對不起,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人家這是本能的反應嘛。”
鐵蛋氣急敗壞了,說:“你這邊一用本能不要緊,我這個小身板就遭了秧,你還是不讓我碰啊?”
玉蘭也有點爲難,她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的,已經流出了殷殷的鮮血。她知道,自己那張從女孩變爲女人的薄膜,已經被男人的東西捅破了。
玉蘭把鐵蛋攙扶在了炕頭上,鐵蛋感嘆一聲:“我的小蠻腰啊。”
玉蘭說:“鐵蛋,對不起,俺不知道該咋辦?不如你用膠帶……捆住俺的手腳?俺就不能反抗了,這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鐵蛋一聽有理,如此甚善,他就拉開抽屜,讓玉蘭躺在炕上,將女人的手腳全部用膠帶纏住了。
這一次鐵蛋鼓足了勇氣,直搗龍門,玉蘭這次沒有慘叫,雖然那種撕裂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可她咬着牙齒忍住了。
接下來,一股幻如神仙般的快感再次襲擊了全身,玉蘭覺得自己飛了起來。整個身體盪漾起來,衝上雲霄,三魂七魄幾乎全部出竅,一起在空中亂舞。緊接着什麼也不知道了。女人昏死了過去。
鐵蛋抱着玉蘭,就像一匹馳騁在草原上的烈馬,來回的翻騰跳躍,只是翻騰了幾下,一股強大的電流就從後背上流過。他一陣顫抖,覺得下面一鬆,整個人慢慢就癱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蘭才從迷茫中醒來,三魂七竅重歸身體,漸漸有了意識,鐵蛋那兒已經完事。正在抱着她喘氣。
玉蘭也抱住了鐵蛋,兩個人再次黏在了一起。成功,他們終於成功了。鐵蛋恨不得吶喊……
鐵
蛋問玉蘭:“快樂不快樂?”
玉蘭說:“樂……倒是樂,就是太快了。”
鐵蛋說:“第一次都這樣,金貴叔叔說過,路是走出來的,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玉蘭卻笑笑,拉了拉鐵蛋,示意他再來一次。
鐵蛋就把玉蘭壓倒,又樂了一次,這一次不快,時間明顯加長了。兩
個人一起顫抖,一起哆嗦,一起尖叫,同時達到了歡愉的巔峰。
這一夜玉蘭沒回家,在炕上跟鐵蛋快樂了好幾次,直到外面的李二狗跟素琴打成團。
李二狗跟素琴打起來了。素琴對李二狗的行爲充滿了憤恨和鄙視,差點把李二狗的肋巴骨一腳踢斷。
其實傍晚的時候,素琴就感覺到了不妙,到了睡覺的時間,李二狗跟閨女玉蘭還沒回來。於是素琴就出門找。
素琴一出門就喊:“二狗喂——————玉蘭哎————回家了。二狗哎——————玉蘭哎——回家了。”
鄉下就這樣,喊男人回家,喊孩子回家都是滿街扯嗓子喊,那時候幾乎形成了一種習慣,千百年來,人們呼喚跟家裡人團聚,就是這麼喊的,跟黑石山的野狼一樣,招呼同伴的時候就嚎叫。
素琴的嗓門子很高,扯嗓子一喊,半道街的人都聽得見。李二狗在鐵蛋家門口就坐不住了,彈簧一樣彈了起來。
他飛快地撲上去抱住了女人,從後面堵住了她的嘴巴,素琴的鼻子很尖,跟狗一樣,一鼻子就聞出自家男人那股煙油子的味道。
所以女人沒慌,使勁撥開他的手問:“你在這兒幹啥?玉蘭呢?”
李二狗氣的七竅生煙,這要是把未來女婿嚇個不舉什麼的,可該咋辦?素琴這娘們就是壞事。
李二狗說:“你瞎嚷嚷個啥?還怕別人聽不見?”
素琴一愣:“俺嚷嚷咋了?俺是叫男人回家睡覺,又不是偷人養漢子,有啥丟人的?”
李二狗說:“你懂個屁,不準嚷嚷。”
素琴問:“爲啥,咋就你自己,玉蘭呢?”
李二狗脫口而出:“在鐵蛋炕上。”|
說完以後李二狗後悔不跌,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素琴機靈靈就打了個冷戰:“李二狗,你的意思是,你把玉蘭……領到了鐵蛋的炕上?”
李二狗被問的啞口無言,但是他剛纔聽房已經聽了好一會兒,知道鐵蛋把玉蘭給辦了,大功告成,現在素琴不屈服也不行。
他說:“啊,對,我把玉蘭領到了鐵蛋的炕上,你能咋着我?”
素琴一聽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拳頭把男人的腦袋給砸進肚子裡去。
一股潑婦勁頭就上來了,指着李二狗的鼻子就罵:“好你個李二狗,你知道不知道丟人?竟然把閨女領進一個黃毛小子的被窩裡……你跟城裡窯子那些皮條客有啥兩樣的?俺閨女養了20年的小乳豬便宜了鐵蛋這小子,李二狗,我跟你拼接了。”
素琴二話不說,山羊一樣,
一腦袋衝李二狗就撞了過來,正好撞在二狗叔的胸脯上。
李二狗站立不穩,蹬蹬蹬退出去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素琴還沒完,她脫下了布鞋,衝過去在二狗叔的腦殼上敲打,咣咣幾下,二狗叔的大腦袋上就多出了兩個圓圓的小腦袋。
李二狗被素琴給打蒙了,親孃祖奶奶類,平時懶得打你,是給你面子,玉不琢不成器,老婆不修理就會翻天。日他娘哩,不過了,打吧。
李二狗一下子跳將起來,把素琴按倒在地上,奪過她手裡的布鞋,咣咣就是七八下,只把女人打的嗷嗷大叫!!
李二狗跟素琴成親快40年了,從來沒有打過老婆。
男人有時候並不是怕女人,是爲了顧全大局。有時候是爲了兒女。
平時素琴就霸道,把李二狗管得跟孫子一樣,李二狗壓抑了40年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他把老婆一陣好打,把素琴打得嗷嗷怪叫。:“李二狗,還反了你了,你敢打老孃?老孃給你拼了!”
素琴趴在地上,四肢來回地踢騰。
李二狗是殺豬譙豬的出身,別看人瘦,兩隻手非常的有力氣,200斤的豬,他一個人就能搬得動,打素琴跟他平時譙豬沒有什麼區別。
男人老實,一輩子沒發過脾氣,今天再也忍不住了。
自己這樣做是爲了成全玉蘭和鐵蛋,還不是被這死婆娘給逼得?
因爲夜還不算太深,很多人家都沒睡覺,李二狗把素琴按在地上一陣亂揍,素琴殺豬一樣嚎叫,大家呼呼啦啦出來看熱鬧。
丁香也被驚醒了,因爲剛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沒有復原,正躺在炕上休息。
聽到爹跟娘在外面亂嚷嚷,她就知道孃家那邊出了事,丁香提上鞋就跑出了家門。
跑上大街一看,好傢伙,她爹李二狗正把她娘素琴壓在地上,好一頓暴揍。
丁香嚇壞了,也哭笑不得,這兩個老頑童,越老越回去了,大街上打個什麼架,也不怕人笑話?
丁香撲過去就攔架,很多人一撲而上,把二狗叔和素琴拉開了。
素琴還不服氣,披頭散髮一身的泥土,衝李二狗狂吼:“李二狗,是人做的你就打死俺,打死老孃算了?俺不活了,跟你拼了!!”
丁香一下子就哭了,問:“爹,娘,咋了,這到底是咋了?你們爲啥打架?”
李二狗嫌丟人,不想說出玉蘭跟鐵蛋在一塊睡覺的事兒,只是憤憤說道:“你問她。”
素琴再糊塗,也不至於把閨女跟男人睡覺的事兒在大街上宣言,就說:“問問他,問問你爹幹了啥好事?”
李二狗說:“呸!死婆娘,早知道這樣,20年前我就該打你,撕爛你的臭嘴。”
素琴當仁不讓,把腦袋一低:“你打,你打,打死俺算了,你個老不正經!”
丁香聽了個莫名其妙,莫非爹在村裡……偷人?跟那個寡婦相好……被娘抓住了?
不可能啊?爹不是那樣的人,對娘可忠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