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一愣,剛伸手去觸摸那一道無形的牆壁,那一道牆壁卻是飛速消失了。
蘇銘看向了陳師兄等人的方向,眉頭頓時皺起。
五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蘇銘想要追擊也已經沒有了方位。
蘇銘散開神識,方圓百米之內居然都沒有發現五人蹤跡。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出手?”蘇銘依舊疑惑,若是城主府的人,爲何會偷襲於我?
蘇銘不解。
……
龍象劍宗客棧之內,五人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
黑衣人將臉上的黑色面紗給取了下來,沉聲問道:“怎麼會如此?”
陳師兄睜開了雙眼,此刻,他的身體之上沒有一塊好肉。
僅僅只是張了張嘴巴,那鮮血便是不斷的從嘴角滑落,很難想象,他現在究竟是受了多重的傷。
另外三個實力稍弱的師弟雖然外表沒有陳師兄那般恐怖,但是三人都已經昏迷了過去,一時半刻根本無法甦醒。
“韓師弟,你的消息出錯了。”緩了一會,陳師兄終於是能夠說話了。
“消息出錯?”
陳師兄點了點頭,說道:“那蘇銘擁有神識,極有可能也是五階高手。”
“五階?!”韓東山瞳孔頓時一縮。
陳師兄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他也是在最後一刻才感應到那整片空間之內的那一股奇異力量的。
畢竟他還未曾達到五階,對於神識一事多少還是有些疏忽,況且,他們以爲的蘇銘最多也就是一個普通四階散修,哪裡會知道蘇銘居然已經達到了五階。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蘇銘若是五階,我們這幾個人,別說不能再次出手了,就算是出手,也不會是那蘇銘的對手。”
陳師兄沉吟了一下,說道:“找師尊吧。”
韓東山的眼神頓時一亮,找師尊,確實是一個好辦法,要知道四人現在身上的傷可盡皆都是蘇銘造成的,就算顛倒黑白,蘇銘也不會有絲毫辯解的機會。
韓東山臉上出現了一縷喜色,沉聲說道:“我們何時去?”
陳師兄遲疑的一下,閉了閉眼睛,說道:“現在便去吧,只有現在,我們的身上纔是蘇銘的氣息最濃厚的時候。”
韓東山點了點頭,說道:“我將三位師弟送回房間,陳師兄你便在我的房間之內稍作休息。”
陳師兄點了點頭。
“等你回來我們便一起去找師尊。”
韓東山點了點頭,一人抱着三個重傷的師兄轉身離開。
陳師兄盤坐在牀榻之上,閉上了眼睛,壓制傷勢。
……
悅來客棧,蘇銘坐在牀上。
一條小龍縈繞在蘇銘的指尖。
此龍正是蘇新。
“哥哥,你剛剛爲什麼不讓我出手?”
蘇銘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現在是人身,也不能太亂來!”
蘇新皺眉說道:“爲什麼?”
蘇銘笑了笑,說道:“無論是身法還是氣息,你都沒有辦法隱藏住那一份骨子裡的傲氣。”
蘇新皺了皺眉頭。
蘇銘搖了搖頭,說道:“無妨!他們對我來說沒有威脅,有威脅的是他們背後的人,不讓你出手也正是爲了他們背後的人,今日我既然將他們幾個差點殺死了,回去之後,他們幾個必然會添油加醋,使喚自家的長輩來找我。”
蘇新茫然的點了點頭。
蘇銘搖了搖頭,說道:“別想了,反正就是你有更重要的作用,現在出手還太早了。”
蘇新點了點頭。
蘇銘閉上了眼睛,而蘇新則是化爲了一枚戒指纏繞在了蘇銘的手指之上。
顯然,他沒有想露面的意思。
這人間,除了蘇銘之外,所有人都身上它都感覺有一股讓它感到厭惡的氣息,若非必要,它不願意出現在別人面前。
況且,蘇銘修煉的時候,周圍的天地靈氣會變得極其濃郁,讓它很是舒服。
…
龍象劍宗客棧。
一座獨立院子之內,一位中年人坐在首位,靜靜的看着底下的四人。
還有另外幾名老者此刻都是緊皺着眉頭。
“你們所說,可都爲真?”其中一名老者沉聲說道。
陳師兄苦笑說道:“長眉長老,我們身上的傷難道有假?我這幾位師弟,可都是已經昏迷了,我們只不過是想與那蘇銘切磋一番,哪裡想到他居然下如此重手,若非是韓師弟用他那一件空間法寶救了我等,我們現在可能已經是四具屍體了。”
長眉長老凝眉,看向了最上面的中年人。
旁邊,一位老者走了出來,說道:“據我所知,蘇銘並不是你說的那一種人,若非你們主動出手,他不會傷你們!”
陳師兄苦笑了一聲,說道:“長老,我知道你疼愛朱師妹,但是你卻也不能因爲朱師妹包庇蘇銘啊,我們這些師兄師弟,可都是已經被他打得重傷了。”
長老皺眉,還想說話,長眉長老卻是打斷了長老的話語,說道:“若是那蘇銘當真如此桀驁不馴,我們留他不得,連我們龍象劍宗的人都敢動,活的不耐煩了!”
“長眉,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能這麼武斷。”中年人忽然說道。
本來臉上有着一絲着急神色的長老眼睛頓時一亮。
“對,我們要詳查,絕對不能冤枉人!”
陳師兄心中頓時一沉。
這時候,韓東山卻開口了。
“師尊,那蘇銘我也曾見過,在朱師妹的面前他彬彬有禮,但是在朱師妹背後,那性格,就有一些……”
韓東山沒有將話說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都聽得出來韓東山話語中的意思。
那位長老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
韓東山便看向了他,微笑說道:“長老,我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但是這蘇銘和你所看到的蘇銘當真不一樣。”
長老皺了眉頭,沒有繼續說話。
她知道,現在她不管說什麼都沒什麼用了。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他對蘇銘所知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自己女兒朱文迪以及這位長老所說,若是蘇銘當真如同韓東山所說一般,那這個蘇銘的所做所爲,就有一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