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勾引我。”
說罷便將她禁錮在樹邊,不顧絲雨的反抗。
“是因爲小影吧,只有她的事情,纔會讓你情緒失控。”
對方不語,放開了她。
她也識趣,不再過問,靜靜地陪着他喝酒,不時有輛車駛過,火辣的太陽,曬得兩人大汗淋漓,背上的傷被汗水一抹,火辣辣的疼,而酒精的作用,讓她忽略了傷口,臉色慘白,眼睛卻開始紅了。
寧晨浪站起身,不看她。
“明天九點。”
不理會她錯愕的表情,伸手招來的士,頭也不回地走了。
絲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扶着樹站了起來,臉上帶有一抹【淡淡】的嘲諷。
才走幾步,便只覺得天昏地暗,一頭栽了下去。
隱約中,有一雙寬大的手扶起了她,喂她喝着鹹水,又塞了一顆糖在她嘴裡,藍莓味,她的最愛。
背起她一直走着,這背膀,很有安全感和熟悉感,激情四射的太陽,也忍不住羞澀地躲進了烏雲的懷抱。
走到街上,隨地的店面都放着各類音樂,路人們說話都放開了嗓子,配着姿體語言,才能對方表達了什麼。
有一間店裡放着安又琪的《有你陪着我》。
“我從沒忘記過,一路是你陪着我。”
一個長得像明星的男生,戴着墨鏡,穿着牛仔,揹着一個酣睡的女生在大街上穿梭着,引起了很高的回頭率。
還有微博控拍照傳到網上,留言是,我要是這個女生,該是多幸福的啊。
“王阿姨,我在路邊拾到你家丟的寶貝。”
牛仔男笑嘻嘻地摘掉墨鏡,一雙妖媚的丹鳳眼把王琴都給迷住了。
“你。。你是?”
王琴一邊問着,一邊把葉絲雨扶到沙發上躺着。
“我都十年沒回來了,王阿姨您可是一點兒沒變啊,我就是那個老惡作劇,惹您頭疼的木烴啊。”
“你。你是那個賊娃娃木烴?天哪,你都長這麼大了~!”
王琴趕緊招呼他坐下,又是端水又是洗水果。
“王姨,您別這樣,我都過意不去了。”
“哪的話啊,木烴,你這是從哪回來?”
王琴熱情的嘮叨着,絲雨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擾他們談話,繼續裝睡。
聽來木烴是從新加坡回來,說是回這兒懷念鄉情。這一走,家鄉可是翻天覆地的變換,着實發展迅速,本想去那條小河玩一下,卻不料發現了昏倒的葉絲雨,他可是一眼就認出這個丫頭了。
木烴撩了撩絲雨擋在臉上的碎髮,卻不料對方猛地睜開了雙眼。
“烴哥哥!”
絲雨一把抱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弄得人家哭笑不得。
“初一見我家雨丫頭長成了大美人,沒想到還是一個鼻涕妞。”
“好啦,人家不是見你高興嘛。”
兩人去了頂樓,這片小區在這座城已經落後了,顯得格格不入,這住的都是普通農民工,相處也算融洽。
“絲雨丫頭,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是不是車禍後遺症,一直頭暈?”
木烴望着遠方的風景,輕輕問着,這些年,他變化很大。
已不再是會帶着兩丫頭東串西逛的小男孩兒了,也不會你扮爸爸,我演媽媽,她是女兒了。也不會偷偷去砸人家玻璃,偷人家餅乾一起吃一起玩的小男孩兒了,他變得成熟,卻不失陽光。
“一切都好,我。很好。”
我說很好,其實多希望你罵我一頓,說你瞞着我做什麼,我知道你過得不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有沒有想過我呢?”
一問出口,便有些後悔,他的絲雨丫頭說不定已經有男朋友了吧。
“當然,當初你一聲不吭走了,我和蜜雪可是又哭又鬧,鬧了一個多星期呢,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川木烴,紅遍全球的男演員,男生崇拜的籃球明星,竟是烴哥哥你。”
絲雨沒有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信息,但是川木烴的名字他還是經常聽說,只是覺得和木烴長得很像,名字也很像,只是都分別這麼多年,一直聯繫不上,也不敢確定。
一個身在異國還能紅的這麼逆天,可見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啊。
“別取笑我了。”
木烴有些臉紅,他之所以會選擇娛樂界,是希望某人能在電視看着他,別把他遺忘了。
“蜜雪丫頭呢,她可是超級粘我的誒。”
“看,我就知道你們見面一定會說我壞話。”
蜜雪突地出現在後面,狠狠敲打一下木烴的肩。
“敢一聲不響地把我拋棄不顧了,現在回來,還不立刻來找我,真是見色忘友。”
三人都笑了,聊了很多,開心的,不開心的,以及以前一起幹壞事兒之後發生的事。
那一刻,似乎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無需太多顧忌,開心就好的日子,也許也只能在回憶裡一幕又一幕重演了,回憶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