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明月

與他們一樣,由卡妮等人也被剛纔的雪崩封住了退路,幾人死裡逃生皆是面色慘白,心有餘悸,唏噓不已。衆人回憶剛纔那一幕簡直就像是直瀉而下的雪龍,騰雲駕霧氣吞山河,若是再晚出來片刻,他們便要粉身碎骨了。

“好傢伙,鯨王船長,你真是有未卜先知之能,趨利避害,哪有危險都能預先感應得到。”邢顛哈哈大笑。

“我知道……我知道個屁!”鯨王大口喘氣,心中驚濤駭浪,身上卻冷得直打哆嗦。

由卡妮拍了拍頭上和身上的雪片,站了起來:“現在想退也不可能了,這叫置於死地而後生,我們往雪山上走吧。”

“你是說帶我們去山頂的天王神殿?”

鯨王聽了興奮得七孔擴張,血管膨脹。

“對,這次你滿意了吧。”由卡妮白了他一眼。

邢顛也是心花怒放:“那我們事不宜遲,趕快趕路,俺可想一路上長長見識,開闊眼界。”

當晚由卡妮等四人披星戴月連夜行進,沿着山路向山頂疾行,從月出到月落,整整走了一個晚上。鯨王心懷鬼胎,一馬當先,由格緊隨其後,咬住不放。此時的山地變得平緩開闊,氣溫竟然緩緩的回升,周圍蒼松走獸,清泉飛濺,一片生機盎然。

“我走不動了,我們停下休息一會。”

由卡妮兩條腿都要累斷了,全身痠痛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我們眼看就要到山頂了,怎能在半路上耽擱?”鯨王一臉的心急如焚。

“你們兩個不必讓我帶路,願意往前走,腿長在你們身上,不用等我。”

邢顛也停了下來,熱得脫光了膀子,笑道:“說實話我也好久沒這麼激烈運動過了,在此歇息片刻也好。”

此刻鯨王急不可待,一心想走,卻又素來多疑,這裡氣候如此反常確實有點邪門,他害怕落入陷阱之中,只得嚥下這口氣,以由卡妮馬首是瞻。

“這裡鳥語花香,山明水秀,真不愧是神之所在,若是我等凡人能住在這裡一生一世,那也無憾了。”由格心靜如水,不由得想入非非。

鯨王可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咳了兩聲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

由卡妮沒搭理他,邢顛插嘴道:“我肚子餓了,接下來當然大吃一頓了。”

“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鯨王氣得兩眼發昏。

“當然了,不吃東西怎麼行?”邢顛振振有辭,“不吃東西肚子就會餓,餓着肚子就沒力氣,沒力氣就沒法打得過壞人,打不過壞人就搶不到寶藏。難道你還要兩手空空白來一趟麼?”

“可我們帶的食物都在帳篷裡,眼下哪裡有吃的?”

“不用擔心,別的我不會,吃的問題就交給我就對了,我可是老饕,吃的大行家。”

邢顛哈哈大笑,解開手中的包裹,裡面除了赤血劍,竟然還裝着一口黑鍋。

“這麼沉的東西你都帶在身上?”由格好生佩服,心想這傢伙真是深藏不露,背這麼多東西依然身輕如燕,果然是名不虛傳。

“吃飯的傢伙當然要隨身攜帶。”邢顛嫣然一笑,“勇士小子,煩勞你捉幾隻山雞來,大美人一會你負責收拾雞毛下水,沒問題吧?”

“交給我好了。”由卡妮笑着同意。

邢顛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地上撿了一把樹枝用刀子削得有模有樣,一會便搭好架子,將大鍋掛了上去。由格接過削尖的樹枝追趕野雞去了,由卡妮將冰塊投入鍋中,點起火來,將水燒得滾燙。

邢顛興致勃勃,又在蒼松下找到好多銀盤麻菇,投入鍋中熬湯,此時的山雞收拾完畢也剛好下鍋。

邢顛從包裹中摸出瓶瓶罐罐調味佐料之物小心的撒入鍋內。片刻後雞肉煮得雪白,香氣四溢,邢顛還在鼓搗,樂此不疲,整個過程都是一臉享受的表情:“南方草木快生快長,品質就粗糙了。這雪山上的野雞飲山泉水,吃松子魚蟲,經年累月,蘊藏日月之精華,肉質最是肥嫩,我等白來一遭豈能錯過這大飽口福的機會?”

轉眼間一鍋香氣四溢的野雞燉菇已經煮好,由格舀了一口湯,豎起拇指大讚不已,凡水陸之味,無有過此者,連由卡妮都直了眼睛大吞口水。三個人二話不說,你爭我奪狼吞虎嚥。

後來邢顛終於品着雞腿問道:“船長,你怎麼不吃啊,快來,一會就沒有了。”

鯨王早已經是餓得前心貼後背,兩眼發黑,看得口水橫流,卻無動於衷。

“你是怕蘑菇有毒?放心好了,你只吃肉不喝湯如何?”

鯨王心想寶藏眼看就要到手,絕不能有一絲差錯,怒道:“避免中毒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吃!”

“那就怪不得我了,如此美味竟然白白錯過,遺憾啊,遺憾。”

三個人將整鍋雞湯喝了個底朝天,只覺得氣血回暖,經脈順暢。邢顛酒足飯飽拍了拍肚子,脫得只剩條短褲,邁開步子,哼着小曲大步流星的趕起路來。

鯨王沒精打采跟在三人後面,心中悔恨無極,一路上都在盤算着怎麼對付這兩個難纏的強敵,現在他有傷在身,單打獨鬥未必能贏,二人聯手他更是毫無勝算,不能力敵那麼又該如何智取?

就在鯨王絞盡腦汁醞釀毒計之時,忽然聽到前方狂笑聲、喊殺聲此起彼伏,那是非之地顯然就離此不遠了。

鯨王立時一驚,暗叫不妙,定是那些尋寶人已經向神殿先下手了。他更不多想,拔出彎刀和左輪,一個箭步竄出老遠將三人甩在身後撒腿狂奔而去,由卡妮等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也聞風而動緊追不捨。

未過多久山路一轉,豁然開朗。由卡妮等人大吃一驚,全都站着不動了。

眼前像是空曠的庭院,廢棄的園林,一眼望不到盡頭。殘垣斷壁,荒石衰草,蛛網交織,屍橫遍野,流血塗於野草,悲鳥啼於枯木,白骨葬於路間,就像是墓地的廢墟,又何嘗有半點繁華景象?往日的聖地爲何竟淪落至此?

“由卡妮,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的位置是神族人建造的花園,是城中居民的休憩之地。”

“天空之城的確名不虛傳。”

鯨王興奮得手心冒汗,快步走在最前面,不停地東張西望,而他搜索的目標無非是真金白銀奇珍異寶。不過此地顯然讓他失望了,這裡就像是發生了一場惡戰,更像是經歷了多次的浩劫,所有價值連城的珍稀之物已經被劫掠一空,所剩下只不過是殘渣碎末棄之敝履。

他們再往前走,只見林苑假山,花木凋零,廣場甬道,遍地狼藉,宮闕瑤臺,破敗不全,四周是一片灰茫茫的景象,空氣中飄蕩着腐臭和**的味道。

“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何卻是這般血雨腥風?”

由格置身其中,比比皆是觸目驚心。

邢顛笑道:“這裡這麼大,我們往裡走走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冷冷清清,空空蕩蕩,越向裡走,越顯得非同尋常。

“喂,有人嗎?這裡有沒有人呀?”由卡妮踮着腳大喊。回聲四起,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城裡的人呢?偌大的宮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剛纔明明聽見有喊殺聲的。”邢顛感到奇怪。

鯨王環顧四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媽的,這種氣氛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這……這究竟是誰幹的?”由格痛心疾首,閉上了眼睛。

由卡妮停住腳步,嘆了一口氣:“看來這裡早已經被洗劫殆盡,只剩下一片遺址了。”

邢顛聽了睜大眼睛道:“你是說……在我們之前很早就有人來過,他們把這裡的寶貝搬得一乾二淨,我們連殘羹剩飯都沒有?”

由卡妮點了點頭,凝神道:“就像我估計的那樣,其實神族的人早已經離開了。因努蘇克世代的守護,只是一片癡心和惘然。”

“那神爲什麼要離開?”由格不明白。

由卡妮冷笑道:“我怎麼知道,那只有問神自己了。”

“可惜,實在是可惜。”

邢顛連連搖頭,地上是一面破碎的鏡子,鏡框殘缺不齊,翡翠和黃金已經被人挖走,而臨走時還要把帶不走的砸得稀爛,這幫尋寶人做事竟然如此不留餘地。

由卡妮蹲了下來,輕輕的撫摸着那些面目全非的工藝品,嘆了一口氣。凡人暴殄天物,神族普通的裝飾品在他們眼中卻變成了價值連城的珠寶,往事隨風,如今只剩下這些荒涼的遺蹟無聲的訴說着往日的繁華和滄桑。

鯨王看在眼裡,早已是咬牙切齒,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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