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花淺望着習翊,眼睛裡緊張的神色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習翊低下頭,附在布花淺的耳邊小聲說道:“別緊張,有我在。”
布花淺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看着習翊點了點頭。
衆人把習翊和布花淺親密交流的模樣看着眼裡,都不禁驚訝的望着習翊身邊的布花淺。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在接觸到習翊冷冽的目光的時候,都不得不把疑問強嚥了回去。
習翊對衆人的討好厭惡至極,正想帶着布花淺找個安靜的位置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嬌媚的女聲。
“習翊,原來你在這裡啊!”
習翊皺着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是從大廳入口處傳來的,習翊看向入口,看到了蔣幸羽挽着習景天的胳膊緩緩走向自己。
蔣幸羽自從上次給習景天打過電話之後,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習景天的好消息。結果今天早上,蔣幸羽就接到了習景天打來的電話,告訴蔣幸羽晚上一起來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起初,蔣幸羽有些不理解,於是詢問習景天。習景天告訴蔣幸羽,習翊會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所以纔會叫她一同參加。
蔣幸羽聽到習景天的話,一臉的驚訝。蔣幸羽之前和習翊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所以蔣幸羽很瞭解習翊的習慣,自然知道習翊最厭惡的就是參加這種晚會。
可是既然習景天特意打電話邀請自己去參加慈善晚會,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蔣幸羽雖然滿心的疑惑,但還是答應了。
結果,和習景天來到慈善晚會之後,真的就看到了在大廳受衆人圍繞着的習翊。
這麼想着,蔣幸羽臉上不由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習翊看着蔣幸羽,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潛意識的把布花淺攬得更緊了。
布花淺感覺到習翊手掌傳來的力度,不由疑惑的看向習翊。布花淺發現習翊的目光在看着一處,於是便隨着習翊的視線望過去。
布花淺看到來人,整個人不禁愣怔了一下。
布花淺記得這兩個人,一個是習翊的爺爺,那天在辦公室見過。另一個,就
是之前第一次遇到習翊的時候,和習翊在一起的那個讓布花淺都驚歎不已的美麗女人。
看着習景天和蔣幸羽在一起,布花淺猛地就想到那天在辦公室外,習景天說讓習翊訂婚的事情。當時的布花淺一直都不知道習景天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不過現在一看,習翊的爺爺喜歡的就是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吧。
這麼想着,布花淺突然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苦澀。
布花淺有些難受的低下頭,不再看過去。
而習翊則是一直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的爺爺和蔣幸羽一點點朝自己走過來。
習景天一進到大廳就看到了習翊身邊的布花淺,習景天看着布花淺的眼睛裡閃過凌厲,不過因爲身旁有蔣幸羽,於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帶着蔣幸羽朝着習翊走去。
而這幾個人中反應最大的應該就是蔣幸羽了。
蔣幸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習翊身旁的女人。蔣幸羽當然記得布花淺,因爲布花淺當時在女衛生間踹習翊的那一腳,讓蔣幸羽印象深刻極了。
可是沒想到,習翊喜歡的那個女人居然就是布花淺。蔣幸羽覺得可笑極了,她還以爲自己輸給的是一個多麼高貴多麼美麗的女人,可是看着眼前的布花淺,蔣幸羽只覺得很諷刺。
蔣幸羽覺得自己就是在陰差陽錯之中撮合了習翊和布花淺兩個人。
蔣幸羽不由懊惱着,也許從當初習翊把布花淺帶回習家的時候,自己就應該阻止。說不定就不會有現在發生的一切,那麼習翊就一定還是自己的。
蔣幸羽覺得自己看到這一幕都要瘋掉了,肚子裡的怒氣都快把蔣幸羽逼瘋了。
蔣幸羽不動身色的攥緊了拳頭,咬着牙,努力保持着自己高貴的形象,扯着最美麗的笑容,一步步向習翊走去。
而周圍的衆人也漸漸發現了這邊即將上場的一出好戲,不自覺的圍成一個圈,站在周圍看着圓圈中心的那幾個人。
前任女友和現任女友的相遇,確實是個難得的好戲。大家不禁興致勃勃的看着,期待着會發生些刺激的事情。
習翊看着周圍漸漸圍上來的人們,眼睛裡
不禁閃過一絲冷意。沒想到上一次跟爺爺說的那麼清楚,可是爺爺卻還是不肯死心,還特意把蔣幸羽帶到這裡。
習翊有些歉疚的看着身旁的布花淺。他確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自從爺爺把景天集團交付到自己手中之後,就再沒有參與過這種晚會。
現在布花淺還沒有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習翊本來是不想這麼快就讓她去面對自己的爺爺,徒增些煩惱。不過,現在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習景天帶着蔣幸羽來到了習翊的面前。
習景天瞥了一眼習翊身旁的布花淺,這纔看向自己的孫子,說道:“習翊,我把你的未婚妻帶來了,現在就交給你了。”說完,便拍了拍蔣幸羽的手,示意她去找習翊。
習景天的這句話特意擡高了自己分貝。
本來大廳裡的人羣就都已經圍了上來,再加上習景天特意的大聲,大家都聽到了這句話,不禁在私底下竊竊私語的議論着。
“沒想到習翊和蔣幸羽都已經訂婚了?那習翊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其中的一個人小聲的詢問着。
很快就有另一個接上話來:“還能是誰,應該就是個看上習翊背景,所以才死皮賴臉貼上去的賤女人唄。”
議論聲不斷。
雖然大家迫於習翊在場都儘量壓低聲音,但是這些話全都一字不落的直往布花淺的耳朵裡鑽。
布花淺聽着衆人的污衊和諷刺,臉色一點點蒼白了起來。她努力不去聽,努力的在心裡安慰自己,清者自清。但是,布花淺還是忍不住的委屈,忍不住的難過。
習翊感受到懷裡布花淺的顫抖,眼睛裡盡是心疼的低頭望向布花淺。
習翊緊了緊抱着布花淺的手,這才擡頭看向自己的爺爺,冷聲說道:“爺爺,我沒有什麼未婚妻。”習翊的聲音也同樣足夠讓周圍的人全都聽到。
聽到習翊的回答,習景天的臉不由沉了下去。他之所以敢這麼跟習翊說,賭的就是習翊還是尊重他這個爺爺,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讓自己下不來臺。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習景天似乎太低估習翊身邊的女人對習翊的重要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