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易亭的要求顯得有些多此一舉,可慕容曉曉深知幾百年來村民所承受的怪病折磨,哪怕一絲希望也不願放過,所以還是遵照執行了。
當看到慕容曉曉讓人拿過來的泛紅黑色的鹽巴時,不需要儀器分析了,看完顏色,易亭當即判斷鹽巴肯定不符合鹽業工業生產標準和質量標準的,不過說給慕容曉曉聽她也不懂。
接着是食用水,一大桶水很是清澈,說是從山上取回來的泉水,村裡一直飲用。易亭先喝了一碗,接着打坐運轉功法。
來看熱鬧的慕容村民不由愣了。不是說要鑑定水質嘛?這唱的是哪一齣?其中幾個年輕人更是怒目而視,就想要暴起。
不過看村長也是耐性等待,便也不多說什麼,等着看笑話吧,不少村民存了類似的心思。而隨着時間慢慢過去,陸陸續續也離開了一些人。
一個小時之後,易亭睜開眼。
“你們一直飲用這種水?”
廢話!幾乎所有在場的慕容村民都在心裡罵了一句。
慕容曉曉也白眼一翻:“是。”
易亭全當沒有看見衆人的鄙視表情和反應,起身摸着下巴:“如果我所料無差,這水具有能夠增進你們煉體功法修爲的作用。”
廢話!幾百年都是喝這口水的,誰能驗證你說的是真是假?又有兩個年齡大點的村民患者搖頭嘆息着離開了。在淳樸的村民心中,易亭已被看成一個十足的神棍角色。
“你就是個大騙子!我要挑戰你!”一個魁梧的年輕村民大聲說。
易亭還是淡定自若,只是看向慕容曉曉:“還沒到挑戰的時間,你找幾個病患比較嚴重的人過來。”
思慮良久,慕容曉曉還是對年輕人揮揮手,然後又對自己的侍衛點了點頭。功夫不大,三個中老年村民被人攙扶着過來。
“母親?你怎麼過來了?”剛纔吵着要挑戰易亭的年輕人驚訝出聲。
“村長大人說有名醫生可能治好我的病,……”
“你老糊塗啊,母親,這就是個騙子!你……”
“住嘴!”慕容曉曉拿起了自己村長大人的架子。
易亭指了指年輕人的母親:“先帶她進來。”回過頭刻意看了一眼年輕人。“我或許能治好你母親的病,如果因爲你搗亂而發生什麼意外,哼哼!”
“誰讓你治了……”
“我需要安靜。”易亭對慕容曉曉說完就轉身進屋了。
“慕容歡,你馬上離開此地,沒我的命令不許過來。”慕容曉曉也有些不耐,治治又死不了人,萬一治好了呢?儘管自己也不看好易亭的醫術,作爲村長還是要從全村利益考慮和大膽嘗試。退一萬步,治死人了,他還能跑咯?
要是易亭知道慕容曉曉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得吐血。
易亭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坐診。
沒有可用的任何醫療設備,只能望聞問切了。不過易亭用的是自身獨特的真氣。
兩個小時後,當慕容歡的母親渾身輕鬆得自己蹦躂走出屋子之時,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
困擾村子幾百年的難題竟然有了解決辦法!
正在磨刀霍霍準備跟易亭大幹一場的慕容歡,聽到消息後也第一時間趕來過來。
看到自己的母親真的能自行走動,慕容歡快步衝前,到了母親面前雙膝跪地:“母親!”
這時易亭已經給第二個患者在做診治了。一直到晚上深夜,十幾個嚴重的怪病患者被救治康復。
出了屋子,慕容歡竟然正光着膀子跪在門口。
什麼情況?負荊請罪?還真是。
“感謝聖子大人治好我的母親!慕容歡魯莽,之前冒犯了大人,請大人責罰。”
孝子啊!易亭心裡很是欣賞。不過架子還是要有的:“嗯,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謝謝聖子大人!還有幾個小子想要挑戰大人,我去把他們解決了。”慕容歡起身後有些刻意討好。
“哦,好,你去處理吧。”
精疲力盡的易亭被引領到一間石屋大廳,喝着剛端上來的一碗葛根湯,慕容曉曉幾個人滿眼熾熱地圍觀。
一喝完,一盤雪蓮果馬上呈遞上來,這可是慕容村的VIP貴賓待遇了。
吃飽喝足,易亭掏出一支菸點着,愜意地深吸一口,吐出菸圈,一副神棍忽悠成功的傲驕神態。
“情況嚴重的可以先接受我的治療,但人數不要超過一百個,每天晚上安排二十個,白天我還要訓練你們呢。”
慕容曉曉放下矜持:“聖子大人,那,那其他人怎麼辦?”
易亭露出一絲倦意:“病因我已找到了,就是食鹽缺碘缺微量元素,飲水中應該是含有大量波尿酸和嘌呤,少量服用是利於煉體的,但長期過量了也就變成毒藥了。”
看了看慕容曉曉等一衆人都是懵逼的表情,易亭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了。對於村民來說,由最初的質疑轉變到現在的膜拜,聽不懂易亭所說的,這纔是理所當然的。
“等完成一週的訓練之後,我出去會從人族給你們運輸大量的食鹽過來應急,然後再安排人給你們建一個食鹽作坊,把現有的岩石鹽提純了再食用。”
易亭頓了頓,“對了,還得搞一套淨水設備。”
“就這樣?”慕容曉曉有些不敢置信。
嗯?哪裡不對勁!自己是否把問題說得過於簡單直接了一些?應該,應該彰顯和提升一下自己的價值嘛。易亭突然悲哀地發現,自己可悲的成長了、功利了。
“當然沒這麼簡單!”易亭低頭看着眼前的餐具,聲音有些疲倦。“依據食鹽和水源的成分,要調整提煉和淨化的工藝,確保符合食用產品質量標準要求。”
聽易亭說沒那麼簡單,在場所有人村民,包括慕容曉曉在內都明顯地鬆了口氣。就是嘛,困擾幾百年的難題要解決怎麼會那麼簡單,複雜就對了。
哎,人心啊!太容易得到或達成之時,往往不敢相信或懷疑別有居心,易亭不由感慨,或許這也是一種賤。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易亭享受到了村裡最高級別的待遇。
天天大魚大肉不說,慕容曉曉和幾個村裡長者都暗示過,如果有需要,甚至可以安排十個八個年輕的少女伺候,當然是最赤誠相伺的吃喝拉撒射的、全套貼心又貼身的、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服侍。
易亭倒是有點想體驗一下,可每天上午落實慕容村的軍防以及慕容軍團的建設、編制、訓練設計等等,到了晚上又有二十個病人等着治療。
一天可以說是連軸轉,能休息或修煉兩個小時已是難得。哪有時間享受慕容村的尊貴服務。
期間倒是慕容薇薇經常跟在易亭屁.股後面跑這跑那,給易亭平添了幾分樂趣與溫馨。
慕容薇薇:“大哥哥,你結婚了嗎?”
易亭:“沒有。”
慕容薇薇:“要結嗎?”
易亭:“嗯,要結的。”
慕容薇薇:“那你看,你是娶我,還是娶姐姐?”
易亭:“你想我娶誰?”
慕容薇薇咬着手指:“……還是都娶了吧。”
易亭放下手中的筆,轉頭摸着慕容薇薇的西瓜皮髮型小腦袋:“……這個屬於大人話題,不該你一個小屁孩子操心。”
慕容薇薇:“我知道我還小,可是,可我想嫁人了……”
“……”易亭回頭看着自己剛完成的慕容村佈防工事圖,心中頗感滿意,咱這也能算得上是懂繪畫的半個文化人了吧?
萬事俱備,就差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