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年多的戰爭,此時的聖光帝國大殿內,衆人紛紛低頭抽泣,而坐在大殿中央龍椅上的帝國皇帝,此時正悲痛的單手擦着眼淚。
大約半個時辰前,聖光帝國議事大廳內,一羣吵吵嚷嚷的大臣正在商議着前線戰事,只見一男子急匆匆的進門喊道;邊境急報。
隨着男子將手中的奏報呈於一位老者面前,老者則匆匆將奏報打開,許久後,老者很是憤怒的將手中奏報和實,隨即伸手向着桌旁一拍,只見放在茶桌上的茶碗,咣噹一聲掉向地面。
此時的議事大廳內異常安靜,片刻後,老者身邊的另一位中年男子,默默的接過老者手中的奏報,隨即翻看起來,片刻後,只聽中年男子試探問道:
大人,此事要不要乘報給陛下?
老者皺眉沉思了片刻,許久後,艱難的回道;
陛下龍體以一日不如一日,此事若是上報,恐怕陛下他,,,
說到此處,老者則低頭不再言語。一旁的中年男子則緊張說道;
大人,此事事關帝國存亡,若是前線不敵,敵軍在三五日攻過袁城,到時候一馬平川,你我豈不是淪落成帝國的罪人。。
聽到中年男子的提醒,老者似乎是看到了未來帝國的慘狀,思索片刻的他,在長嘆了口氣後,便起身衝着大廳內衆人說道;
諸位同僚,今日此奏報一旦奏報陛下,帝國的未來也將至於水火之中,若是日後我等被後人痛罵奸臣,我王嘯,就在此先行向諸位謝罪了。
說罷,便單膝下跪,剎那間,一旁的中年男子眼疾手快,一個上前攙扶,便將老者輕輕攙起。廳內衆人紛紛上前回道;
王大人啊,您老嚴重了,若是有何赴湯蹈火之險,下官定同大人一起同舟共濟。
就在此時,只見屋外匆匆又走入一位長鬚老者,只見衆人紛紛又轉身拱手道;
楊大人,你可算來了,兵部剛送來十萬火急的軍情。
說罷,中年男子則上前遞上奏報。楊義則伸手接過,皺眉翻閱起來。此時房間中的王嘯,當看到楊義臉上覆雜的神情後,心中暗暗竊喜道;
平時在朝中,你個老東西總是與我唱反調,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該如何將此事奏與陛下。
片刻後,當楊義看完奏摺上的最後一字時,一臉凝重的轉頭目視着廳內衆人道;
此事想必你們都知曉了吧?
衆人疑惑的搖着頭,楊義則繼續說道;
既然都不知曉,那就隨老夫一同前去奏與陛下,等陛下裁決。
說罷,便不再理會身後衆人,腳步匆匆的向着皇宮大門走去。此時身後的王嘯,看着楊義遠去的身影,隨即抱拳衝着衆人說道;
此事既然有楊大人帶頭提議,我等衆人便同楊大人一起上朝,看楊大人有何委婉之詞。
話落,衆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紛紛抱拳回禮,跟着王嘯向着皇宮大門走去。許久後,當衆人紛紛來到皇宮大廳站定時,隨着一聲嘹亮的聲音喊道;
聖光帝國皇帝駕到。
衆人便紛紛跪拜。此時,只見有些虛弱的帝國皇帝,正被兩個宮女,小心翼翼的攙扶上龍椅後,隨着帝國皇帝顫抖着將手臂一揮,衆人又紛紛高喊道;謝陛下。
隨着殿內衆人站定身形,楊義則匆匆上前一步道;
臣,楊義有事啓奏。
帝國皇帝虛弱的問道;
楊愛卿,是前線有什麼變化了嗎?
楊義沉默了片刻,隨後將手中奏摺轉交給面前侍女。片刻後,當帝國皇帝疲憊的讀完奏摺最後一字。一臉悲憤的他則開口說道;
蒼天吶,不到一年光景,我帝國竟損失兩元大將,兩位皇室至親,難道天真不庇佑我聖光帝國嗎?
話落,只見原本虛弱的帝國皇帝,一邊流淚,一邊則不停的咳嗽。
此時殿內的衆人紛紛輕聲抽泣着,許久後,只見站在殿前的楊義輕聲開口道;
陛下,眼下時局勿要悲痛,微臣以爲,武立國將軍的突然暴斃,肯定是另有緣由,而此時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從帝國內挑選新的戰將替補,而失守的袁城,以及失蹤的西郡王應當暫時保密。
聽到楊義的提醒,此時的帝國皇帝,單手擦着眼淚道;
帝國內的大將,也就武立國同武田兩人,現在此二人紛紛殉國,不知該從哪裡在提拔將領?
楊義未有猶豫的回道;
武營副將武夲,此人勇猛忠心,多年來追隨在武立國左右,不妨武營就先讓武夲帶領。
帝國皇帝聽着楊義的提議,剛想開口恩准,此時,只見站在另一旁的王嘯急忙上前制止道;
陛下,萬萬不可,臣,王嘯覺得此事不妥,武夲將軍雖然常年跟隨在武立國左右,但是聽聞其遇事魯莽,一直又未建功勳,恐怕此提議難以服衆。
隨着王嘯的制止,帝國皇帝又皺眉思考,許久後,似乎是一時未有決斷,便朝着衆人揮了揮手,意示退下。隨着一陣嘹亮的高喊;退朝。衆人恭送着帝國皇帝離開。
許久後,皇宮大殿外,只見一臉氣憤的楊義來到王嘯面前呵斥道;不知王大人是收了風雷帝國多少金銀細軟?在此等危難時刻,竟費盡心機的制止帝國良將上任?
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呵斥,一時在衆人面前有些掛不住臉的王嘯則開口反駁道;
你個老匹夫,你血口噴人,老夫不過就是說了些肺腑忠言,你竟如此的污衊本官?
聽到王嘯的反駁,楊義則收起剛纔憤怒的神色,有些戲謔的上前一步,伸過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慌張的王嘯道;
你若心中坦蕩,爲何這手卻抖個不停?
說罷,便冷哼一聲,揚長而去。此時一臉鐵青的王嘯,滿臉憤怒的衝着楊義背影喊道;
你個老匹夫,本官只要在朝一天,定不會讓你隨心所欲。
許久後,在皇宮內的偏殿中,帝國皇帝虛弱的躺在牀上,隨着一陣的乾咳,帝國皇帝則有些虛弱的開口喊道;
來人,,,來。。。來人吶。。
偏殿內,久久迴盪着帝國皇帝虛弱的喊聲,而在偏殿的外圍,此時站崗的侍女,已經紛紛退去,留下來的,則是些身穿甲冑的兵勇,只見一名軍官小跑的來到一名少年面前,隨後一臉諂媚的開口說道;
殿下,一切已經辦妥,周圍已全換成我們的人。
少年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緩慢的推開偏殿大門進入,隨着兩旁的士兵將門關閉,少年則緩步向着偏殿的牀榻走去。當少年緩步的來到帝國皇帝的牀邊時,只聽虛弱的帝國皇帝繼續開口道;
來,,來人,給朕端一杯水來。
一旁的少年依舊紋絲不動的站着,片刻後,虛弱的帝國皇帝像是發覺了異樣,有些吃力的仰起頭想要一看究竟,而此時的少男則一把扯開牀前的莎帳,隨後有些輕蔑的看着眼前虛弱的帝國皇帝。
被突如其來的少年,一時驚嚇的有些合不攏嘴的帝國皇帝,虛弱的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少年伸手拿出的毛巾捂住口鼻,隨着帝國皇帝心有不甘的最後掙扎,只聽少年則冷冷的開口道;
父皇,您太累了,是該歇歇了。
片刻後,隨着帝國皇帝在掙扎中,緩緩放下手臂,少年則雙眼含淚的苦笑起來,隨着少年笑聲的逐漸擴大,此時空蕩的偏殿內,久久迴盪着少年嘶啞的笑聲。
次日一早,原本寧靜的大都街道上,絡繹不絕的士兵向着皇宮方向跑去,一早起來的衆官員,還在疑惑究竟發生什麼時,此時的皇城內早已站滿了身穿甲冑的士兵。
隨着楊義剛剛走下馬車,只見面前的皇宮門口處,此時站滿了等待入朝的官員,有些憂心忡忡的他,剛想差人詢問,卻見皇宮大門口處,又走出一位身着鎧甲的將領說道;
陛下有令,今日身體不適,所有大臣移步議事廳候旨。
聽到士兵的傳話,原本站在城門口的衆官員紛紛交頭接耳,片刻後,只見遠處奔馳來一輛馬車緩緩停下,王嘯則一臉得意的走下馬車後,隨即在腰間抽出一塊令牌晃了晃,守門將領則抱拳讓到一邊,自己則大搖大擺的向着皇宮內走去。
看着眼前的奇怪變化,一時有些狐疑的楊義,瞬間則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匆匆踏上馬車,衝着馬車前的車伕喊道;
快,掉轉馬頭,回府。
五日後,帝國發出告示,帝國皇帝以於昨日駕崩,全國上下舉國哀掉,二皇子順位繼承皇位,內閣大臣楊義與敵國私通,現以逃離帝國,三皇子起兵作亂,現被削去王爵,圈進於府內,四皇子出行赤洲,至今下落不明。
此時的聖光帝國內,瀰漫着濃重的殺氣,而在城外的一處山洞中,一羣人則圍繞着振國問道;
少主,此時的聖光帝國內已經亂作一團,眼下我們是不是開始行動?
坐在人羣中央的振國,則擺了擺手道;
眼下還不是最好時機,想要壯大自己,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既然聖光帝國二皇子已經繼位,想必他也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理,我等正好藉此時機,獻媚於他,待日後兵強馬壯在有所行動。
聽到振國的一陣囑咐,一旁的男子繼續問道;
聖光帝國內戒備森嚴,我們該如何靠近於他?
振國狐疑的笑了笑,隨後胸有成竹的說道;
三日後,聖光帝國二皇子,肯定會去東陵告天祭祖,想必被圈進的三皇子手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有所行動。
一旁的男子茅塞頓開的笑着恭維道;
少主英明,那屬下下一步該如何安排?
話落,只見振國則一臉嚴肅命令道;
廖虎聽令,命你將潛伏在聖光帝國內所有的密探死侍,秘密的召集起來,兩日後,喬莊成東陵附近的行人商販,待三日後戰亂一起,便隨本王衝殺出去。
衆人彎腰領命,頃刻間便閃身向着叢林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