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王,這事我要批評你,閒聊而已,上綱上線做啥,不管老上李人,新上李人,都是上李人嘛,也說明李廠長,把我當成上李人了,能夠得到同志們的認同,你應該爲我高興纔對。”
“哈哈,鄉長,您來到我們鄉那天起,我們就一直把您當成我們上李人了。”張濤連忙插話道。
“感謝大家對我的認可,從來到上李的那天起,我也從未把自己當外人,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爲了我們共同的事業一起奮鬥。大家爲我們煙花廠,爲上李過往的付出,張書記和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論改制後大家是否還在原有崗位,也請大家再接再厲,爲了我們上李的事業負重前行。在這我代表鄉里面感謝大家。”說着龍騰起來鞠了個躬。
“鄉長嚴重了。我們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擔不起呀”李山說道。
“鄉長都這麼說了,我們大家更應該拿出自己的實際行動來。”王林飛也說道。
此時李遠金也拿着一式三份的名冊回來了,王林飛接過名冊看了一眼。
“你們兩位副廠長也幫老李看一眼,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老李在上面籤個字,之後我們就拿這個名冊對外公示和讓亭裡面去通知當事人了。”
兩人看過後,分別都表示自己部門的沒問題,李遠金得到他們的確認後,很爽快的簽了字,再交給王林飛,王林飛拿了一份給龍騰看,好傢伙。
在職職工13人,已離職職工48人,在職中層6人,離職的中層幹部11人,在職高層3人,離職高層7人。這樣一算就88人,也高於原來王林飛說的人數。
“老王,差不多了,我們再去瓷廠轉轉。大家都辛苦了,接下來可能會比以前更忙了,還請大家克服困難,再接再厲。”說完龍騰和王林飛及周星便站了起來。
煙花廠的三位班子成員一起送到了樓下,看着三人騎着摩托而去,李遠金說。“老張、老李,這次改制後我們三人能不能留在廠裡都是個問題。”
“廠長,我看要走也是我走,這幾年銷售這塊沒做好,導致了我們廠效益越來越差。”
“我的兩位大廠長,你們都別爭了,明天估計就有通知了,走或者留,都無所謂了,我在廠裡面也呆了這麼些年了,厭倦了,而且這2年效益下降停產後,我們跟失業了有啥區別?改制是好事,能讓我們再找點事做做,不管是在廠子裡面繼續幹,還是換其他地方去,總比閒着好。”李山說道。
“還是老李看得開呀,我和老張都着相了。對呀,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歸不用再閒着了。走,我們回會議室吃水果去。”龍騰幾個人剛在辦公室,只是一人就吃了個桔子意思了一下,所以買回來的水果都還擺着了。
“小李,把會議室的水果拿點給在廠裡的人分一分。”一進辦公樓,李遠金就扯着嗓子喊辦公室的小李來分水果。其實要不是改制這檔口,想給上面一點好印象,他也懶得讓人去買水果,結果買了,反而惹得大家不高興了。
這邊龍騰他們三個已來到了瓷廠的辦公樓門口,不知道是鄉里面的習慣,還是怎麼的,瓷廠也沒有圍牆,辦公樓在前面,後面是生產、燒製、碾磨、晾乾等車間。規模比煙花廠大多了,整個山腰都是廠區。
“第一次這麼近看瓷廠。”看着那高高的大煙囪,龍騰說道,之前去大陳亭的時候,雖然有路過瓷廠附近,但那畢竟還有些距離,沒有那麼的直觀,而今看到那底座外部直徑20來米的大煙囪,確實壯觀。
“鄉長,您們來了。”周高峰見鄉里面來人了,連忙帶着他的兩個副廠長從辦公室裡面走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龍騰要來,但早上週星通知他王副鄉長下午要來廠裡,他還是簡單準備了一番的,雖然王林飛和周星在鄉里面的威信不一定比他高,但在廠裡,威信絕對比他高,而他自己心裡清楚,之所以能夠當上這個廠長,和他的遠方堂妹周秋香有些關係,也和給鄉里面走了一些費用有些關係。
“周廠長等久了吧,我們先去廠子裡面轉一轉,雖然來鄉里這麼久了,還沒來我們廠子裡看過,看着煙囪就讓人震撼。”龍騰轉身又對王林飛說。
“老王,當時這個煙囪是怎麼蓋上去的,看上去有百八十米高。”
“鄉長,您看得真準,確實有近80米我們那個時候能有什麼辦法,煙囪裡面有鋼筋紮起來的四根支柱,不然這麼高的煙囪很難用磚壘上去,爲了穩固,當時也用了不少水泥,煙囪不但要結實,經得住抽風,又要耐高溫,質量非常重要,不然倒下來,那死傷無法估計。”
“瓷廠這麼多年有沒有死人?”
“瓷廠還好,這麼多年並沒有死人。雖然之前燒製的時候出過幾次燒製不到位等問題,需要我們熄火後,趁熱從煙囪爬進去查看原因,或做出調整,有時一弄就得一兩天,非常危險。”
“看來沒有什麼事是簡單的,廠子重新啓用後,車間也得修整修整,不然會有危險。”看着那長滿雜草的車間小道,龍騰能夠想象的到,近年來估計都沒人走了,以至於車間看上去都有些破敗了。
“是,是,車間沒人氣,破敗的也快。現在我們偶爾還會保養一下機器,要是再過兩年,估計車間內的機器也得生鏽了。”分管生產的李逸風說道。
“鄉長,這是李逸風,老李,是周星當廠長的時候,開始擔任分管生產的副廠長的。另外一位是李玉仙,是我們縣不多見的女廠長,分管銷售。”
“兩位都辛苦了。”龍騰問候道,王林飛特意的介紹,讓龍騰感覺到,這兩個人或許是他比較滿意的。
周高峰此時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他已知道自己的去處,沒意外就是去企業管理辦當主任,雖然說不及龍騰和王林飛,但後面站着遠房堂妹和張書記,誰敢小瞧他,誰又敢說不讓他插手廠裡面的事。
往裡面走了一小段,看到了幾道鏽跡斑斑的鐵軌。
“老王,這鐵軌是做什麼用的,通往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