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這個清靈張君寶是個什麼時候樣的人吧?腦筋一轉,到了腦海中的某一處,那些輸入到自己腦袋中的符號已經沒有了,而是像開了電視似的,把畫面開始對君寶展示。
明白了,原來自己叫張君寶,是清靈大陸廣樂國國相張庭禮的孫子,安風城城守張林言的兒子,只是不是嫡出,而是庶出的。張林言的正妻是驃騎大將軍羅開基之女羅氏,爲人刻薄寡恩。而張君寶的孃親姜氏是府中一下女,某日張林言半醉於書房,正值姜氏當班,林言一時興起,即於房內幸之。數月後發現有孕,大管家張福訊問姜氏。
張府府規:下女不得私自婚配,更不得與人勾搭成奸。如有違背,則沉塘處置。性命攸關,姜氏只得請張福屏退衆人,把當日張林言佔了自己元紅之事講出,腹中胎兒當是林言大少的種!這是張福下意識的結論!林言大少他有什麼苦衷張福自然清楚,不過爲了慎重起見,張福找了當日輪值的小廝張二十二,他當時在房中是親眼所見大少寵幸了姜氏,時間上吻合,而且這事發生以後姜氏從未出府,那就不可能有別的男人,姜氏平日亦是低眉下眼,待人和氣,從未與人爭執,與她相好的諸下女們被張福分開訊問,而她們均作證姜氏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沒有可能與人私通,張福據此認爲此事八九不離十,只差老爺點頭了。
張福據此向老爺張庭禮私下稟報,庭禮召來林言,斥責他違禮之舉,罵完後令他去族中族法堂領罰,至於姜氏則按府規應被林言收爲小妾,畢竟她有張大少的種,女人不重要,但這胎兒比她重要!林言本來就對姜氏這種姿色不感興趣,談不上醜但也絕對不是什麼美女的貨色,當日破她處純屬是飲酒之故,而一個人飲酒則是正妻羅氏欺人太甚!羅氏借細故把自己鍾愛的側室趙氏給貶到清潔房,自己不敢反對,借酒稍解煩躁,越喝越來氣,既然你羅氏不放過趙氏,原因那還不是她長得漂亮又順男人的心,怕她爭寵,那本少就胡亂玩玩本府的女人,看你能不能全把她們弄到清潔房裡去!林言大少就是在這樣的心理下玩弄了姜氏而已,玩完後就把姜氏搞忘了,只是沒想到玩一次就有,更沒想到張福把事情捅到了老頭子那裡,不認帳都不行了!無可奈何只好收了姜氏,將其弄到後院之外的小偏房裡讓其產子,平時根本不召她侍候,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羅氏雖然善妒,那也是針對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這姜氏根本入不了大少的眼,自己去整治她就沒什麼意思了。雖說她有可能產男丁,但她所出是庶得不能再庶的庶子,地位比大少那幾個小妾所出的庶子還低,更不可能與自己所出的嫡子所比。羅氏還真得沒把姜氏當對手,因爲姜氏的檔次太低,去爲難姜氏不就是把自己的檔次也給弄低了嗎?
姜氏生下了君寶後,地位是上升了,但大少根本不喜歡她,母子生活全靠每月的那點例銀,本來靠例銀還是夠的,只是這府中的老婆子們看人下菜,不時來敲些竹槓,這下生活就緊巴巴了。
君寶五歲到族中所設的族學啓蒙,張氏主家的同學看不起他,張氏旁系的同學見他在府中地位如此之低,亦是落井下石,君寶受了欺負也沒地說理,逆來順受,只求努力學習,以後混個功名,離這張府遠些。這成了小君寶的精神支柱,一切都以這個想法爲出發點,忍受得了的要忍,忍受不了的也要忍。
悲劇發生在君寶十歲那年,羅氏的弟弟,生凌城守羅承功攜子羅樂榮回都,順路來見姐姐和姐夫,羅樂榮見過姑父姑姑後,被引到張氏族學中參觀,羅氏做爲武將世家,歷來修武,其族中以武功定族中之地位,崇尚武力,鄙視修文之人,羅樂榮到了族學之中,一時手庠,要與張氏族學中大致年齡段的學生較技。少年心性,又均是氣血旺盛,當下比試,羅樂榮連勝,把五個平時欺負君寶的同學打倒在地,樂榮在家中即是個小霸王式的角色,對自己手下敗將均是要問服不服的,這五個都無法抵抗,均稱服了。心中實是不服,只是不敢說出口來。
五個傢伙見君寶在旁邊,應當是見到了自己的糗樣,那臉上又有少許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打不過樂榮,但平時揍君寶可是家常便飯了,正好拿君寶出氣,頓時把怒火發泄在君寶身上,狂揍君寶,樂榮瞧見後先一怔後大笑,“你如果鑽了我的褲襠,那我就不喊他們揍你。”君寶當然不從,被揍在地上爬行,可惡的五個傢伙居高臨下,腳踢君寶的腰側,君寶疼痛難支,極力躺避,樂榮在君寶的前方做好準備,那些天殺的傢伙把君寶踢到了樂榮腳下,他一分腿,君寶眼冒金星,看不清楚前面,只是憑感覺向前爬了過去以減輕打擊力度,“哈哈哈,”樂榮與那五個惡賊放聲大笑,“有人鑽褲襠了,當了狗了。哈哈哈“,樂榮邊笑邊吼,而五賊聲音更大,君寶受此大辱,幾欲自盡,想到了母親姜氏,還是要活下去,這是倒在地下的君寶想到的念頭,只是這眼前六人得長大後再想法報仇。
張林言聽到族學之中發生打鬥,本不以爲是什麼大事,但族中同學欺軟怕硬,把五個惡賊與樂榮的比試輕描淡寫,反而編造君寶爲求免受捱揍,主動鑽了樂榮的褲襠!
林言大怒,當下在學堂中召集族中同學,君寶跪於地下,林言道:“張君寶,我不想聽過程,我只想問你鑽了別人褲襠嗎?”君寶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林言明白這是無心之過,羅承功聽了亦是心中有數,張氏族中子弟和羅樂榮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中瞭然,不過場所面話還是要講一下的,“姐夫,這都是我訓子不嚴,樂榮太過頑劣了,以至今日干出這種事來?還請姐夫責罰。”
太虛假了,林言心中鄙視,但表面還是要應付一下的,“算了,樂榮乃修武之人,爭強好勝純屬正常,這沒什麼好指責的,只是沒想到啊,這軟骨頭,丟我的人啊。”轉頭對君寶說“君寶,我們張氏做爲一個高門,可丟不起這人,你去宗林吧,在那兒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噯”林言其實已經知道了君寶是無意鑽的褲襠,只是當着這外人的面不好不處置君寶。
這張府的工作效率就是快,當君寶剛回來母親的小偏房時,幾名穿黑衣的家僕,手持棍棒,勒令君寶在一柱香的時間裡收拾東西,滾出府到宗林去,所有張府之人都明白,發到宗林的本族之人,都是犯了大事的人,要對他們可憐,那就是對本族的不忠!至於母親姜氏去了什麼地方,沒人告訴他。
快出偏門時,張福出現了,他對一婦人下令,現在君寶知道了她就是陳媽,也是宗林的守林人之一,令她將君寶帶回去,十歲的少年可沒什麼生存能力,讓他一個人去宗林,這不就是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