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頭皮,將自己所處困境一一道出,以及自己想請安敏莉出山,以分各派之勢。總之,她現在對掌控上翔堂,不抱指望了,只能自保而已。一旦安敏莉這個正牌宮主出山,做爲前任宗主的兩位遺孀,名義上同時保持中立,那麼她便可以安全,將來在徐圖控制全宗。做爲好處,安敏莉可以光明正大地重返上翔堂,並且以王耀章後母身份壓他,爲二聖開闢一條嶄新的控制上翔堂道路來,相信這也是二聖所樂見的,他們不出面,通過安敏莉來掌控上翔堂,最不濟也不會讓上翔堂成爲反對派不是?當然,作爲以前所宣揚的安敏莉不遵婦德,那個好辦,恢復名譽即可。
聽了她的介紹,君寶一時陷入思考,自己加入了好幾派,這是衆所周知的,不過眼下所有人,都會把自己劃歸王志興的清秘閣,畢竟同安門是練丹門派,在所有爭鬥中,均是嚴守中立,加入的上翔堂,隨着王仁矩被王志興給幹掉,自己又不受上翔靈丹的控制,是故已是名存實亡。那麼只爲清秘閣出力,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那怕你想換標籤,別人也不會承認的,畢竟自己與王志興還有師徒名份,這可是大了天的關係之一,你想脫離也不行的。
想了一陣,他對陳雨綺說道,“所言之事甚大,也不是我一人就能決定的,還得請示師傅他老人家,這是其一;二來,你也知道我向老祖索得兩年採藥時間,來之不易,不能輕易放棄的,在此期間,如何兩全,尚需斟酌。不如你且暫回,容我凜明師尊,再做定奪如何?總之你放心,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此事也是濫在你我肚裡,不會讓你有吃裡扒外之嫌。”
陳雨綺聞聽君寶沒有一口拒絕,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半。兩人商定,待君寶請示後再談一談。時間尚早,兩人便隨意聊一聊閒事,陳雨綺對君寶是花了一翻功夫進行了解的,以前對他恨之如骨,不過對他變態的升級史,還是挺佩服的。
君寶亦隨意問了問自己避禍後,朝雲峰的變化,陳雨綺微微一笑,“那兒我已下令封閉,不許人出入,這下你該滿意了吧?”“那兒是我呆得最久的地方,當然有感情,可不想別人把它破壞得面目全非,這件事上多謝你了。”
“此事得抓緊,二聖若同意,那麼你的安敏莉就返回上翔堂,接着當她的玉明宮宮主,我與她結盟,在宗內互相支持,以便早日控制上翔堂,即便不能,也不能讓它成爲反對我們的工具,你說對吧?”陳雨綺不知怎麼呢,在君寶面前,始終鎮靜不下來,總想盡快催他去辦此事,潛意識裡有化敵爲友,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好處的想法。
“好的,稍後我就去面見二聖師傅,我想在我大力促使下,師傅他老人家不會不考慮的。另外,我與敏莉的事情,你得保密,畢竟她是王家的媳婦,雖說是寡婦,也不能與人發生緋聞的。”君寶這句“服軟”的話,令陳雨綺心情開朗起來,你也不是萬能的吧,你也有軟肋,轉念一想,這樣的軟肋何嘗不是女人的幸福,安敏莉拋棄一切,跟着這樣的男人,至少他不會視你如衣服,隨時可以換,能有這樣的男人,該有多好!
就這樣,在一個明媚的午後,陽光照射在杉樹林內,鋪滿了整個林間空地,留下兩人長長的身影。沒有一絲風的存在,山野之中是那麼的寂靜,只有遠處杉樹上只只小鳥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爲整個山林帶來生氣。
兩人聊了聊各自功法,突然想起王香蛭以前提過的話,君寶好奇地問道“我聽王監派說過,說你是天仙般的人兒,平常人可見不着,我那四個女友與之一比,有如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相貌固然超一流,修爲也高,心界更高,得你青睞,就可在清靈大陸橫着走,所有高手莫不爭收爲徒,所有門派莫不求你入派,當時我還以爲她在吹牛皮,故意扯大旗作虎皮呢,現在才明白,陳宮主確實是美貌智慧加實力三者合一,倒是沒有吹得太過,哈哈!”
“香蛭與我其實私交不錯,她居然會選擇跟你和安敏莉在一起,我估計她的真實用意,是怕我們雙方起生死衝突時,她可居中調停,噯,她對門派極爲忠誠,可是眼下卻四分五裂,不得不退出爭鬥。君寶,你可要善待她喲。”長嘆一氣的陳雨綺,想起自己焦頭爛額的處境,再對比王香蛭的輕鬆,不得不說要掌權,不付出慘重的代價,那是不現實的。
“好了,君寶,本宮該走了,我妹與伊媚,你不見見就走?”,戲謔地看着這個抓摸不定的男人,意思就是她們早就向我交待了問題,所以那啥的傳遞情報之類,必須經過本宮同意,私相傳遞是不可能的。
“當然要見,沒遵守承諾,不懲罰一下是不行的!”君寶恨意難消呀,原以爲兩女只會說出合作而已,卻將與安敏莉之情說了出來,這下就讓敏莉背上了不守婦德的名聲,如此一來,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得在宗內爲安敏莉恢復名譽,才能使其合理存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君寶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陳雨綺也頗爲無奈,誰叫時移世移,以前爲了打壓而使出的手段,現在卻成了障礙,只能硬着頭皮發罪己詔了。發信號通知兩婦,到這樹林來對口供。
四人一碰頭,彼此均覺這世界好奇怪,前幾天還誓不兩立,現在卻是有說有笑,稍稍將談話內容介紹於她們兩人,陳雨綺這纔對兩婦說道,“你們抓緊時間吧,我在前邊等你倆。”,不忘向兩婦拋來一絲調皮的笑意。
她剛一轉身,陳雨涵就等不及了。抱住君寶就親,順手也將胡伊媚拉了過來,一起親熱一下。“我得去找二聖了,時間不多,待有了回信後,我再來找你們。”,“小寶,我們是跟着死鬼男人來的,和你見面必須有我姐打掩護,頗爲不便,今天不能搞了,但得記下喲!”,陳雨涵發情極快,可情人眼下有正事要辦,自己不能以私廢公不是?
讓她們在此稍等,君寶立即去松子峰見二聖,老祖不許二聖插手上翔堂,那麼通過沈依娟間接插手,應該是可行的,具體事宜得談了再說。
心急火燎地跑到松子峰,二聖立即接見了他,他們這是準備返回清秘閣,就是在等君寶來告別的。君寶也不費話,將陳雨綺所說的求合作謀發展,一一告之了二聖。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苦心尋求打入上翔堂的二聖,面對送來的機會,那怕是假的,也可試一試,反正也沒多大損失!你們當然沒損失,可我有可能損失我的女人,她的安全如何保證呢?
二聖當然不會珍惜安敏莉,至於王香蛭,那就更不必提。也就是說讓安王二位返回上翔堂,拉隊伍,搞分裂,讓上翔堂不能成爲反清秘閣的組織。爲了安撫君寶,二聖答應派出潛伏人員,在必要時保住沈王二人的人身安全。
而沈依娟和麻月清二女,充當聯絡員,負責傳達勾通的工作,現在的君寶已是二聖的心腹,所以某些機密也可參予。
此間事已畢,二聖便帶着沈麻二女打道回府,君寶又馬不停蹄求見王詩涵,請她將以“十二釵”爲首的妙真派女修帶回千花臺,自己則返回雞冠峰,對陳雨綺說及二聖已允,並寫了親筆信給她,讓她持信找安王二女,將合作之事徹底定下。然後再去戴雲峰找鄭管事,兌現老祖的承諾,自己的事情可真多呀,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找到鄭管事,辦理手續,一切公事公辦,從今天起,就開始計時。事先聲明,在戴雲山採藥,並不是沒有危險的,生死一律由自己負責,發給傳送玉牌一面,時間一到,就會被自動傳出來。
來到傳送陣入口,用玉牌激發後,瞬間將君寶傳到了陌生的所在,這是一條較窄的山峽,兩邊山勢高峻,碧巒嵯峨。林木叢生,濃廕庇日,而從山頂瀝瀝而下的山泉,劈頭蓋腦向人瀉來,雲蒸霧蔚,陰雨潮溼,不時有霧團從深處飄升而來,數丈以外便不能見物,充滿了詭秘氣氛。
往前而行,峽谷盡頭處時,霧團消散,一座山峰似筆插於筆筒, 峽口上方危崖百尺,上面密佈石穴,石穴呈長方形。石穴目測深不見底,而其它地方則不能前行,因爲有陣法的限制。
這它媽的倒底是獎賞,還是要老子來浪費時間,峽谷里居然還設陣法,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說不得,只能從石穴裡通過,有沒有危險目前不知道,做好以防萬全的準備後,君寶祭出小白在頭頂開路,手持無牙跟進,這是隨機找的一處石穴,頂不高,十分潮溼陰暗,穴頂上滲出的水珠越來越大,地面也是積起了沒過腳踝的水坑。走一陣,停一陣,觀察下動靜。
不過地面稍高處乾燥的地方也不少,上面殘留的藥材老枝比比皆是,莖幹筆直,葉子很小,有16條白線,4朵白花,這不就是葉下珠嗎?老子的運氣有這麼逆天嗎?
懷着激動的心情,慢慢靠近它,護寶靈獸在哪裡,爲何不出來阻止?保險起見,讓小白掃蕩下週邊環境再說,熾烈的白色火舌,向葉下珠的四面八方烘烤,用強大的火力逼迫那些可能存在的護寶靈獸現身。
黃粗尾精蠍!與短穗包舌蘭的護花靈獸黃粗尾金蠍,只差一字,但就一字之差,威力可是差得太多。起瞭望作用的一對大複眼,凸在腦門上,那對大螯鉗了過來,末端一球狀體,類似於無牙的棒頭,上面許多尾刺,高高舉起,向獵物發射着短小而細微的毒針,靈獸可不會與你講什麼大戰三百合之類的廢話,上來就打。
連小白都來不及指揮,下意識進珠躲藏,手中的無牙,是肯定不能將所有的毒針擋開的,這是無比英明的舉動,這不大腿上就挨針了,火辣辣的疼,上中下三路齊射,自己防重點要害,非致命部位,就只能放棄防守或防守不到位。
疼得在珠內翻滾不止,毒針不只一發沒入體內,細細的紅點迅速膨大,這下好了,原先是小小的凸起,現在成了開水燙後形成的大包,大包上邊是小包,法衣被這包給拱破成了旗袍,還是高開衩那種!
療傷丹藥往口裡灌,往傷口上敷,也不知對症不對症,只要是能外敷的,統統往這大包上招呼。哎呀聲也沒必要忍住不是,在意識快模糊前,喝了一罈養神髓,這時不是心疼材料的時候。
一罈養神髓足有百滴吧,一滴就值一千上品靈石,用作師弟牌美白貼時,也不過一枚攤上上一至二滴,現在老子一口就喝了數十萬上品靈石!模糊的意識,在強大刺激下,清醒起來,被針毒所阻的經脈、血脈暢通起來。運起真氣、元神,來了幾十個周天的循環,加速針毒的融合。
媽的,虧大了,療傷如此奢侈,花了這麼多靈石,當然要求回報,只要老子沒死,就得把這針毒給消化吸收!這些毒針細小,長不過三寸,但勝在一個多字!衆多的細針入體後,即化爲液體,滿身遊走,所過之處把體內各閥門關閉,你想想,門全關上了,人還怎麼活?就連丹田也是一樣,強制其停止工作,幸喜有養神髓這類補藥,硬生生衝開已關上的閥門,重新恢復正常的體內交換。
藍紅二色的經脈,在這股黑流的流動下漸漸融入了黑色,吐出的口水都是三色的:藍、紅、黑!再加上各類有用沒用丹藥的參予,到底最後會成爲啥樣,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得先保命,次不能成殘廢,至於相貌,那個重要嗎?
洞玄真氣發生法、本命元真大法一同上陣,加速融合過程,麻麻的感覺開始取代了疼痛的感覺,令人昏昏欲睡,強打精神,又吃了不少補氣丹之類的東東,硬撐着運轉真氣、元神。
一個時辰的苦熬後,總算是將這黑流給弄進了經脈裡,三色經脈,怪嚇人的,不過這好像已是第二次這樣了,無所謂,只要死不了人,管它幾色!好懸呀,若非當機立斷,自己必將成爲黃粗尾精蠍可口的食物,要奪葉下珠,必殺此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