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聚會的這段日子過去,日子變得漸漸平淡下來。當然,孩子的誕生給生活帶來的改變依舊存在。
碧月一直就帶着孩子住在李府,現在她是不擇不扣的李家媳婦,而他的孩子也是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李府的小少爺。
李府的人都很喜歡這個孩子。每一天,李府的每一個成員都至少一次的會要去看看孩子。碧月也自然成爲了最最開心,最最幸福的人。
“鴻儒,來,我來看看!”恆宇來看鴻儒的時間絕對不少,這也從一個方面上說明了他對於這個孩子的喜愛。
“喜歡吧!鴻儒快叫爹爹!”碧月總喜歡在恆宇叫鴻儒的時候,這麼半開玩笑的說,而這個時候哦,她自己卻成爲了最開心的。
當然,對於現在的恆宇,他也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他在這個時候,往往也只能夠是尷尬的笑一笑。
這一天,在照看孩子的空閒之餘,恆宇被他的父親李惠民叫到了那個一直專屬於李惠民的院子裡。那個有着李惠民的書房的院子。
來到這個院子,恆宇不覺一笑,因爲這個院子有了些改變。這個院子變得有生氣多了,即使院子裡的景色依舊沒變,但是卻在潛移默化中添加了不少生氣。
李惠民的這個院子相對較大,近段時間,這裡也會時常迎進李家的新一代的繼承人。這會兒,李惠民正在院子內的一個亭子裡休閒的喝着茶。
“父親,你找我。”恆宇來到了亭子,但是他的眼神卻被其他東西給吸引去了。不是他不懂禮節,也不是不遵守禮節,只是他不得不去看那樣東西。
那是一盤棋,李惠民曾今又將它交給了恆宇。後來恆宇去四小星,李惠民又要了回去,小心保管。
“看到了。”李惠民開心的笑了笑。他永遠都不失他本身的那種儒雅的氣質。
“是的,父親您是要將這盤棋的一些奧秘告訴我嗎?”這些都是李惠民曾今提及過的。也是恆宇所關心的。
這盤棋似乎與所謂中原的朝廷有關,也應該是與當初父親的境況有關。他迫切想要知道這之中的一些關係,他爲他的父親打抱不平。
“你也持有它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你有什麼感悟嗎?”李惠民依舊帶着笑,似乎有些隨意的問恆宇。
“除了這盤棋少了兩顆棋子外,其他我什麼都沒有發現。”恆宇也是從容一笑,坦白道。
“還記得少了哪兩顆棋子嗎?”
“一個相,一個兵。”金色的棋盤就擺在坐上,李惠民也並沒有介意恆宇是否會去看。
“我只能告訴你,你父親我當年,在朝廷相當於站在了一個宰相的位置,至於你師父是將也是兵。”
李惠民似乎有意要給恆宇透露一些東西,要點醒他,卻似乎又並不急着讓恆宇完全明白這些。
“父親,你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些什麼?”恆宇有些猜想,但是很多東西他還是並沒有能夠弄明白。
“我問你,你覺得這盤棋還能下嗎?”這個問題一前李惠民與恆宇討論過,這個時候又重新提了出來。
“我認爲至少是不好下的。”說完這句,恆宇停上了一會。“但是我記得,您向我說過,一盤棋只是少了一兩個棋子的話,還可以找其他東西來代替。”
“那我們就來試試吧!”
恆宇有些不自在的將要坐下,這個時候,他又看到了擺好的棋,少掉了的那兩顆棋子。“那我先去找來兩個物品替代。”
“不用了。”
“恩?”難道父親已經準備好了,恆宇這麼想着,同時也漸漸的坐下了。不過說來,他坐在這個很少來的院子裡,還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選擇那一邊?”
聽到這樣一個問題,恆宇沉默了。棋盤裡依舊少了兩顆棋子,而恆宇自然沒有讓着其父親的資本,所以,他表示很是尷尬。
“父親,不要先將兩個替代物補上來嗎?”在李惠民的淺笑中,恆宇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用不着,看來你是不會選擇紅方了。來吧!開始吧!我選擇紅方。”李惠民對恆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恆宇準備。
“您不用那兩個棋子嗎?您要讓着我。”恆宇疑惑的問恆宇,當然也不說太過驚訝,他的父親的確有這個資本。
“是的,你認爲這就不能夠動了嗎?”李惠民依舊從容。
再看看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擺好了的棋,一側的邊上少了一個兵,而另一側則是少了一個相。
看着這樣的一個棋盤,恆宇並不知道該做如何的感慨。可恰巧這個時候,李惠民已經開始了下棋,恆宇不得不去全神貫注的對待。
李惠民首先動的是一個兵,恰巧是在少去一個相的這個縱格上的那個兵,上前一格,剛好是壓在了河邊。
恆宇動的則是炮,年輕人都喜歡用炮吧!或者說,習慣性的先動炮。炮架在了中央,一看就是很有威脅。
前面也並沒有急着燃起硝煙,都是你攻我守的輪換,在前面的幾個輪迴當中,兩人都在儘量避免着耗損,即使是對換都不行。
漸漸的,雙方的區別就出來了,也許是與年輕有關,恆宇更傾向於攻。他將他的“車馬炮”都壓到了李惠民的紅區,就像是大兵壓境。
而李惠民則如他的性格一樣,是那麼的沉穩,他似乎在做的就是不斷的鞏固自己這邊的防禦,努力的保護着自己這邊的“帥”。
恆宇喜歡用“車馬炮”,這些攻擊力看起來較強的棋子,也是運轉較爲方便的棋子。所以恆宇的手幾乎是在整個棋盤上跳躍着。
李惠民更像是在被動的防禦,出了他的防禦之外,他的進攻方式則都是“小兵挺進”,並且大費周章的保護着這些本來就少去了一個的“兵”。
兩人動了近半個時辰的時候,雙方的損耗都不是很大。而恆宇依舊在集中火力的攻擊着,而李惠民的被動防禦也一直在持續着,戰局上看,恆宇是佔有優勢的。
下棋本來就是錯一步,滿盤皆輸,何況李惠民還是直接少了兩顆呢?他的技術也許是比他的兒子好,但是這樣的局面似乎也是有些難以逆轉的啊!
恆宇依舊動着他的“車馬炮”,李惠民着重動着他的兵。恆宇的是大兵壓境,李惠民的是小兵一步步向前挺。
在兩人動了一個時辰的時候,恆宇的攻擊是越來越迅猛了,似乎有些耐不住了。不過,的確,他很佔優勢。
說不定,恆宇這樣做也是打亂李惠民的節奏也不一定,以爲李惠民本來也就在這個時候險象環生。
兩人之前都在專注的下着棋,都沒有絲毫的大意。這個時候,似乎勝負一定,恆宇終於是輕鬆的笑了笑,擡起頭看了一下他的父親,李惠民。
恆宇絕對不對想到,他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也是擡起了頭,開心的笑了。這是在鼓舞自己嗎?恆宇怎麼感覺有些心虛了呢?
受到這回的教訓,恆宇依舊迅猛的攻擊,但是卻要更加的專注了,他想一舉拿下這局棋。
恆宇一直在不停的攻,當然並不是說他不看自己這邊,他也有關注他父親的那幾個“兵”,也是有所提防。
慢慢的,恆宇發現父親的那幾個“兵”有些過分了,他開始準備派“大軍”先滅掉這幾個“兵”。
只是這個時候,李惠民突然調動了他的“車馬炮”開始攻擊了,恆宇被迫防守。
局面完全反轉了過來,李惠民居然瞬間轉換了棋風,開始了連續不斷的攻擊。特別是李惠民那幾個不起眼的“兵”,居然在這個時候攻擊得恆宇毫無招架之力。
最終恆宇輸了,輸在幾個不起眼的“兵”上,恆宇不得不服。
“小兵小卒往往是最不起眼的,卻有着意想不到的攻擊力。”這是勝利之後,李惠民做出的第一總結。這個給恆宇聽的。
“父親,您的棋藝,兒子望塵莫及。”
“我和你動這盤棋,不是想要證明棋藝,我只是想告訴你,人生就是一盤棋,而無論哪樣的棋局你都無法選擇說不去動它。
這就好比人生的一個棋局,即使早已經劣勢,但是卻並非沒有勝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