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君。”柳美惠子很是恭敬的坐在牀旁,並且似乎有上前來服侍恆宇穿衣的意思。
恆宇沒有拒絕,或者說不忍心拒絕,恆宇真的感覺很尷尬。
不知爲何,桌上的早點還是熱的,似乎更像是一直“侯”在那。也許因爲恆宇表情因爲尷尬而有些僵硬的緣故,柳美惠子即使有着欣喜之意,但是卻並沒有過多的說話。
這個時候,恆宇的身體狀態已經很好了,充滿着精神,藥物留下的不良作用似乎也是已經完全消除,是時候該去見見柳賀一男了。
然而,事實上,並不是恆宇去找的柳賀一男,而是柳賀一男來找的他,也許這該歸功於柳美惠子吧!
“木子君,身體怎麼樣?”柳賀一男首先關心的還是恆宇的身體。他還偶爾帶着絲絲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謝家主的關心,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恆宇變得更爲得緊張與尷尬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賀一男的這一聲聲感嘆,也是隻有在這個時候才彰顯得他上了些年紀。
而這時候的柳美惠子也正是恭敬的在恆宇斜後方的一個位置,聽到恆宇與自己父親的對話,柳美惠子輕輕的拉了一下恆宇的一角,接着又滿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是覺得恆宇對其父親的稱呼應該改了嗎?
“你們是怎麼逃回來的?”開始談正事,相比起其他,柳賀一男優先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我們將比賽負責人,以及天皇派下的幾個年輕的選手給殺了才逃出來的。
當我們發現比賽的情況不對,我們決定退出比賽,所以比賽當天我們就全都故意輸了比賽。可是結果卻是,無論我們如何說,他們都是堅持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據我們知道的,我們不能去,所以我們堅持要自己走回來,然而他們卻把我們堵住了。不是活捉就是要殺掉我們,所以我們最終殺了他們,逃了回來。”
“沒想到是這樣!那你們逃回來的時候,有人追你們嗎?”柳賀一男凝重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至少,據他的推測,恆宇他們討回來是有一定理由的,現在正開始證實了他這一點。
而在一旁的柳美惠子早已經是呆若木雞,表情凝固在擔憂的某一個瞬間。
“我們回來的時候,有類似軍隊的隊伍曾追向我們,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們的頭上盤旋着幾隻鷹,這似乎是天皇早就預計好了的,留的後手。
至於後面我們上了船,是否還有其他人追過來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最終擺脫了那些鷹,而其他人發現森林裡的屍體應該還要上一段時間。”
“你之前你們還殺了幾個天皇派下來的年輕選手是怎麼回事?”柳賀一男的眉頭緊鎖,並不是凝重,而是疑惑,還有些許憤怒。
“在我們登上星島之後,很多事情我們便變得一無所知,我們經常呆在一些沒有民衆的地方。而在這過程中,我們總共集結了五隊選手,其中有一隊就是天皇派遣來的。”
“什麼?”柳賀一男在聽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怒了,接着暴起。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冷靜了下來。
“你們接下來又發生了些什麼?”
“我們經常被從一個地方帶往另一個地方,而且大多是沒人居住的地方。我們遲遲沒有比賽,中間有一些時候是比賽負責人給我們安排了訓練。
起初的時候,那些訓練看起來還算正常,直到有一天我們參觀了帝國的忍者部隊外邊的幾個陳列着一些資料的展覽的房間之後,一切就都不尋常了。
那天,我們在展覽的房間裡看到了歷代天皇以及一些強大的忍者的事蹟,然後我們便進入了隔離的修煉。
我們隔離修煉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在那段時間裡,在我們虛弱的時候,總有人在我們身邊喊“誓死效忠天皇陛下”。這直到我們參加了一場比賽。
那場比賽我們淘汰了二十二個人,加上之前大都是因爲不合格被淘汰的選手,我們還剩下二十三個。而那一天,我們發現所有參加比賽的選手,精神面貌都有些恍惚。
即使是我們自己。後來,那二十二個人被帶走,而我們又繼續開始了隔離的修煉。
在修煉的過程中,我們漸漸感覺到了一些不適,接着我們還發現我們經常會出現一些錯覺。似乎是有人對我們動了手腳,我們的腦海裡,偶爾也會不由得響起“誓死效忠天皇陛下”這句話。
直到我們再一次比賽的時候,我們發現情況更加的不對了,因爲我們有更多的人,有時候只要有人帶了頭,都會不由自主的喊出“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我們有幾個狀態還好,所以把我們這島上派去的還剩下的人都知會了一身,接着我們便打算退出比賽,回來。後邊的事情便成了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了。”
恆宇講完整個經過,就像是講完一個故事那麼漫長,而柳美惠子早已經暈頭轉向,就差沒有打哈欠了。至於柳賀一男…
柳賀一男在聽恆宇講的過程中,已經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待到恆宇講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看來天皇真的很急啊!”柳賀一男終於是說話了。
“家主,我們給您惹事了,您覺得應該如何處理?”恆宇表現得很抱歉,他輕輕的問上了這麼一句。
“嚴格的講,這並不是你們的錯。天皇陛下的野心很大,也許因爲兒子的死,所以他變得太心急了吧!對了就只有你們十個人逃了嗎?”現在應該聯合力量來施壓吧!
只是讓柳賀一男失望了,就真如他問的那樣,逃了的就只有十個人。
“你剛纔說,你們最後的二十二個選手當中,除了你們,大都都是天皇派去的年輕選手,以及星島的選手,其他人都早一批淘汰了?”柳賀一男似乎發現了問題。
“是的,家主大人。這是我們後來回想的時候才得出來的。雖然說,天皇派下來的選手很明顯,但是星島的選手一直沒有激起我們的注意。”
“那你是說,我們島上也有兩個人被率先淘汰了?”
“是的。”
“可是島上似乎並沒有任何年輕人回來,帶回任何的消息。”看來這次的青年大比的中出現的問題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柳賀一男開始陷入了沉思,他原本就可以理解恆宇他們渴望自由,並不願意被所謂的“誓死效忠天皇陛下”而奴役。
恆宇他們本來就是柳賀家族的希望,他是下定決心要護短了的。可是他並沒有想到天皇設下陷阱的同時,還那麼的狠。
看來幾個年輕人逃回來是對的,不然也許早就已經喪命了,或者個別存活下來的,也早已經失去了正常思維的能力。
而作爲恆宇,他思考的卻是,柳賀一男似乎也並沒有那麼效忠天皇陛下。反而是極其的護短,雖然說是求戰派,但是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以及攻擊慾望。
當然,自從恆宇來到這,也並沒有怎麼想要毀掉柳賀家族,因爲他覺得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現在盯上的是天皇的那忍者部隊,只是卻不知該如何下手。因爲那裡的實力應該不會弱。
不管是夠激起了柳賀家族,或者這個島與天皇的矛盾,至少柳賀一男的護短,給了恆宇一個考量的機會。
“對了,木子君,你現在去展示一下你的修爲到了什麼地步了。”柳賀一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恆宇很不明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