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宇並不知道花姐爲什麼要幫助自己,也不知道花姐利用怎樣的方法得到的信息。但是至少這些信息是有用的,他的確需要去告訴自己的父親。
“看來我們得好好謝謝這花姐。我想上次花姐給你加冠的事,你也應該已經知道她原本的身份,在我們之中也不低,她其實也是和我們一起逃亡過來的。至於她的身份,我也不便將給你聽。”李惠民這樣向自己的兒子說道。
“恩”恆宇只是應了聲,便退下了。只是此刻,恆宇對花姐多了些憐愛般的感覺,因爲他知道,這花姐既然曾和父輩們一同逃亡過來的,那麼她以前的身份,不應該是妓院老闆娘,或者妓女的身份。
東南西北早已經散去了,恆宇想着想着便回到了房間裡。紫嫣還在等他,因爲天氣有些冷,紫嫣叫丫鬟去重新打了盆水。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通常會在睡前練會內功,房事自然也是行得少了。只是今天似乎情況略有不同,恆宇剛泡完腳,紫嫣幫忙倒了水,關上門,恆宇便急着向她抱去。
“別鬧,我們不是還得練功嗎!”紫嫣迴應完恆宇的吻,然後向恆宇說道,她以爲恆宇是逗她玩的。
恆宇卻沒有說話,再次對着紫嫣的脣吻了下去。今天他被那兩個舞妓弄得是實在受不了了。兩人多日沒有行房,紫嫣也是有些情動,主動抱住了恆宇。
恆宇的獸性在此刻瞬間燃起,從紫嫣的脣問道紫嫣的鼻樑,再到眼睛,到耳朵,脖子,沿美人肌繼續往下。最後在紫嫣的領口裡嗅了嗅,粉紅的情意在房間裡散播,靜待慾火的燃燒,紫嫣也是入情的將頭埋在恆宇的脖間。
恆宇再次吻向紫嫣的脣,雙手也是準備脫去紫嫣的衣服。而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下脣的疼痛,還不敢叫出聲來。
恆宇放開了紫嫣,他有些生氣,甚至是說憤怒,他的慾火在瞬息降到了冰點。他想朝着紫嫣怒吼,可是他看到的卻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紫嫣真在含着淚幫他脫去身上的衣物。
這讓恆宇想起了他與紫嫣並不和諧的第一次,他沒有再發怒,他有的只是憐愛。甚至是說爲紫嫣這次釋放自己的情緒感到高興。“怎麼了?”恆宇儘量溫柔的、耐心的問紫嫣。
紫嫣只是用漂亮的手指輕輕的爲恆宇撫了撫紅腫的脣,然後繼續爲恆宇寬衣。然後,把恆宇身上脫下的衣服送出去好遠,放在門旁邊的椅子上。
以往,兩人的衣服都是放在牀邊的矮櫃上的,而紫嫣今天顯然有些反常。恆宇也發現了一點,從紫嫣對待自己身上脫下的衣物的行爲以及神態上的一些不同於以往的變化,恆宇似乎發現了些什麼。
“傻瓜”恆宇毫無畏懼的再次吻上了紫嫣的脣,只是有些事,他終究還得是跟紫嫣解釋一下。
第二天早晨,恆宇看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散發着自信魅力的,那般傾城傾國的紫嫣,有那麼一會兒恆宇在想,自己被咬的這一下似乎也值得。
“少爺,老爺叫你陪他去後院與他下棋。”一個丫頭上來稟報道。
“恩,知道了。”恆宇吻了一下紫嫣的臉,然後準備轉身離開,而讓恆宇意外的是紫嫣居然主動的吻了自己兩下,這可把他給樂翻了。
其實恆宇去後花園的路上,心裡還有着另外的一個疑惑,父親叫他去下棋。要知道這後花園在李府算是比較特別的,李惠民的書房便是建在那邊,往日裡很少有人進去,大都是被禁止的。而且,恆宇有一次在後花園裡惹了事,後來就很少來着後花園了。
在後花園中心唯有的一個亭子裡,李惠民已經擺好了棋,正在等待着恆宇。
“你這嘴上是什麼事?”李惠民好奇得問。“我告訴你啊!這人生啊!就像是在動棋,一個不能貪,另一個不能急。我看你啊!這個就像是動棋開局就和人家換卒子。好處卻是沒掏到,落得個害人害己。”其實他也是有猜到自己兒子因爲昨日去雲燕樓的一些緣故,晚上鐵定是受罰了,所以不忘諷刺一下。
“沒什麼,不小心而已。“恆宇開心的答道,似乎很興奮,這倒是讓李惠民還有程繼功給看不懂了。
“恆宇,知道爲什麼我們有着自己的一個不錯的力量,卻要一直將其隱藏嗎?”李惠民一邊動着棋,一邊向恆宇說道。不是問,是說,因爲即使旁邊還有程繼功在,但是卻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說話。
“因爲我們與中原那邊的諸多關係處在一個微妙的持衡的狀態。我們不能顯示的我們太多強大,因爲那樣勢必會對一些人造成威脅,那麼我們就會離戰爭甚至是滅亡不遠了。而我們將實力隱匿起來,卻是恰當好處的。”
“在我們將實力隱藏起來的同時,對方就無法摸清我們的底,這樣的話,敵人就不會輕易向我們進軍。只要我們表面上對別人不構成威脅,那麼別人就沒有必要下決心將我們徹底清除。”
人生本就是一場博弈,而團體間更像是眼前的這盤象棋,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着點。李惠民一邊與恆宇動着棋,一邊教導着自己的兒子。恆宇很少下棋,自然是勝不過自己的父親,也只能是安心的受教着。
“恆宇可否還記得這盤棋。”李惠民從身旁又拿來了一個橡木盒子,打開了盒子來,裡邊是金燦燦的象棋子。
“孩兒記得。”恆宇又怎麼會不記得呢!當年他可是爲了這盤棋,被遭了一頓揍啊!
這盤棋是常年放在李惠民書房的書桌上的,李惠民也是很少拿出來。有時候,李惠民在書房中偶爾精神恍惚的時候,手裡往往是拿着這盤棋的。
那時候,恆宇還小,跑到父親的書房裡玩。有一回,站在椅子上,正往書桌上爬,恰巧把這盤棋給打翻了。父親聽到房裡有聲音,趕緊跑了進來,見到散落的棋子,直接便把恆宇丟向一邊了。李惠民一顆顆的撿着那金色的棋子,待到撿完後,李惠民唯一一次動手打了恆宇。最終還是因爲恆宇二叔王衝,聽聞恆宇的哭喊聲,趕了過來,纔將李惠民給拉住。
恆宇從來沒有見過自己溫文爾雅的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恆宇當時就驚呆了,自此便很少來這後花園,特別是那李惠民的書房。而今日,恆宇不明白爲何父親特意提起了這盤棋。
“恆宇你看,這盤棋裡少了些什麼。這並不是你當年弄丟的,對於這盤棋,它本就該是這樣。一盤棋少了一兩顆棋子,可以用其他的代替。並且,處於劣勢,並不一定就會輸,好好把握就夠了。只要下棋的人足夠高明,少了那麼一兩顆棋子也算不上什麼。現在我將這盤棋給你,有空你就好好鑽研鑽研,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它的奧秘。”
恆宇恭敬的接過了棋盤,也是看到了這盤棋中少了一個相與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