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賭?周易一陣疑惑,他身後的那羣新兵蛋子也是同樣一陣疑惑,不解這位脾氣火爆的指導員到底想幹什麼!
打賭?淡淡掃一眼表情各異的衆士兵和周易一眼,秦邵寒也不順她的話,只是緩緩轉身面向訓練場,道:“我沒有時間,讓周易陪你!”
“你!”被秦邵寒咽的一陣說不出話,忽的沐晴像個小孩子似的,一把摘掉遮陽鏡,雙臂一伸攔在他面前道:“不行!就你跟我賭,不要周易!”
那姿勢、那表情,活脫脫就一耍賴的大小孩!再加之她本就長的稚嫩的青澀臉孔,那就更是不用說了!
“噗嗤!”也不知是誰,在兩人僵持良久後,終於忍不住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一旁的周易,早已憋笑差點憋成內傷。
小臉一紅,狠狠地瞪向發聲的地方,再度回頭,就像一頭被人激怒的小母獅一般,毫不客氣的,握拳便招呼了過來!
見識過她的厲害,秦邵寒不敢小覷,眼明手快的擡手擋過,輕易的化解了她的招招攻擊,但也並不主動進攻。
可是,他的有心退讓卻惹起了小母獅的極度不滿,冷哼一聲,使勁全身力氣毫不留情的擡腿就來了個後旋踢,“你不準讓我,還手!”
秦邵寒沒料到她的爆發力竟然如此之大,剛纔的那一腳,力道大的將他都生生擊退了好幾步。
小丫頭,竟然來真的!站穩步子,秦邵寒擡眸看向她,“好,你既然想堵,那我就陪你!賭約呢?”她都出手了,他不信她沒想好賭約!
“哼!早就應該這樣!”收拳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周易,和身後滿眼興奮的衆菜鳥,沐晴勾脣道:“周易你來當裁判,他們就當公證人!”話落,側頭向秦邵寒,下巴仰得老高的道:“你說呢?”這羣菜鳥不吭聲,怕是害怕這位首長大人吧!若首長大人點頭了,他們還怕什麼!
清楚她心底打得算盤,秦邵寒也不點明,只是挑眉看向她,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道:“好!依你想好的!”
不想好難道等你來想?這樣我不就虧大了嗎?“你贏了,我就依你所言!但你輸了、、、”說到這兒,緩緩掃了一圈躍躍欲待的菜鳥,纔不緊不慢接着道:“你輸了,就負重十公里越野!”話落的同時,手也不停地朝裙子去,“撕拉!”這下,所有人更是目瞪口呆。還沒從她剛纔的賭約中回過神,這下更是回不了神了
不過,還好秦邵寒反應夠快,一步跨到她身前、擋住前頭那些灼灼的視線,臉色更是冰寒的看她一刻不停的撕裙子、打結,“注意你的身份!”
“注意影響?那也等打贏你再說!”話落的同時,擡腿朝他毫無防備的下盤攻去,“沒打贏你之前,那些都是其次!”
側身閃過她的攻擊,秦邵寒一向冷戾的眼底突兀的浸出一絲無人察覺的笑意,“好!你輸了剪掉你的頭髮!?”
“剪就剪!不過、、、”勾脣一笑,沐晴像那次機場一樣,敏捷利落的勾肘、迴旋踢,“前提是你必須得先贏了我再說!”
“天,這倆人撞在一起,今後的日子不會在那麼安穩了!”兩人打的難捨難分,周易卻在一邊惦記着以後日子,真是有點不厚道。
嘿嘿、不過厚不厚道不是咱說了算,這麼多人一起,有苦咱一起享,有歡樂咱一起high便是,現在惦記那麼多又能怎樣!?
周易的心思百轉千回間,兩人已打的差不多了,不過,貌似好像出了一點兒小意外。
說到底,沐晴畢竟是女的,即使爆發力驚人,但體力和耐力上終究趕不上不如秦邵寒,再加之兩人本就是在訓練場的沙坑周圍,這你來我往之下一步步便來到了邊緣。“哼!”看着打了半天,自己還是一點便宜都沒佔到,沐晴心下很是惱火,不由奮力就是一記側踢,而秦邵寒沒料到她會有這一招,大意之下便被好死不死的踢到了肩頭。
“嗯、、”悶哼一聲,連連後退幾步之後秦邵寒心下對她的招數已有了計較,她想再用這招取勝便是不可能了,於是乎,便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火爆的某沐同志沒料到他這麼輕而易舉的躲過了自己的側踢,惱怒之下又是一記連環踢,只是,已經吃過一次虧的首長大人,哪兒能那麼容易再被她得逞。就在她掃腿過來的同時,秦首長屈肘擋住了她的進攻,這麼一來,在沙坑邊緣的沐晴,也就失去了保持平衡的能力。
所幸的是,幸虧秦首長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急速後跌的身子,但由於剛纔那一擊沐晴力度過大,而現在她又很是惱火自己竟然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當看到他伸手拉自己時,她下意識地的便想抽離被他拽住的那隻手腕,於是這麼一來、、、
“嘭!、、、”沙坑裡邊塵土四起,衆士兵們不由後退幾步伸手揮趕着眼前的塵土,只是,當沙坑的能見度清晰時,菜鳥們不禁再次傻眼,嘴巴張的足以吞下一顆完整的雞蛋,而一旁觀戰的周易,眼底的表情除了震驚、剩餘的全都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流氓!”毫不客氣的一拳襲向薄脣正與自己的嘴脣做親密接觸的某人,沐晴第二反應就是屈膝朝他‘祖宗’招呼去。
還沒來得及爲自己被揍的下巴呼痛,便見她又發動了第二輪襲擊,當下,秦邵寒顧不得其他,反應迅速的朝右邊翻滾過去,“該死!”話落,利落的起身,一手揉着差點被打脫臼的下巴,雖臉色寒的如呼嘯北風,但還是一手好意的伸向了還躺在沙坑怒目圓瞪着自己的人。
“流氓,不要你假好心!”狠狠拍開秦首長寬厚的大掌,沐晴忍着被壓、被吻的火氣,滿臉陰霾的自己站了起來。
臭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讓她丟人不說,還佔她便宜,這個仇她遲早要報!狠瞪一眼像沒事人一樣的某首長,沐晴躍上沙坑便跑。
但,當經過秦首長身邊時,還是忍不住頓了頓步子,“願賭服輸!但是,遲早我要把被你佔去的便宜討回來!”話落,腳下的步子更是快了。
呃、、、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被人家佔去的便宜要怎麼討?她再吻他一次?還是她再壓他一次?呵呵,這些都是後話了!
“喔、、、隊長!隊長!”就在秦邵寒還沒從沐晴的話裡回過神兒的時候,身後便又暴起了陣陣雀躍的歡呼。
看了眼歡呼之意明顯不在秦邵寒打敗沐晴的菜鳥們,周易不着痕跡的湊到秦邵寒身旁,“你怎麼做到的?”臉色嚴肅、但眼底的神色明顯又是另一回事。
而這次,難得我們的首長大人也大意一回,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道:“敏捷、靈巧動作到位,力度太弱、耐力不行!”
“咳!、、、”周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這話說得、、、耐力不如男人!嘖嘖、這秦大隊長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隊長,這麼多菜鳥看着,你親人家一會也就好了,難不成你還想在大家面前來個法式長吻?”明顯,周易的思想過於猥瑣了!嘿嘿、
“咳!、、、”聽懂他話裡的意思,這下換秦邵寒被嗆住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黑着臉冷聲道:“周易,五十圈!”
這小子,一天到晚想的什麼?這好好的比個賽,他都能想到哪兒去,真是沒救了!
“五、、五、五十圈?”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嗎,至於這麼狠嗎?“不是吧隊長!還真要罰跑啊?”
“這樣,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纔不會再亂跑!”看了看錶,十二點多了,菜鳥們該去午休了!“立正!稍息!”
“下午一點半,準時格鬥館集合!遲到的,負重越野五公里!”“是!”“解散!”
“格鬥館?那不是、、、”快步趕上朝公寓行去的秦邵寒,周易笑的更是曖昧了,“你讓他們去格鬥館,是不是要讓新來的指導員,指導他們?”
挑眉睥他一眼,秦邵寒不以爲然的開口:“不然、、、你來?”
“我?”有一秒的愣神,隨即笑着道:“行啊!只要你不說我越俎代庖,搶了你家小指導員的任務,我天天去都行!”
我家小指導員?這人又在犯什麼瘋?冷冷斜他一眼,秦邵寒也懶得和他再說一句,快步便向集體公寓走去。
“秦邵寒,你急什麼急!?我剛纔問你的事兒,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想臨陣脫逃?”
他剛纔還沒回答自己,他是怎樣做到,於無形中都能佔女孩子便宜的,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走呢!
“秦邵寒,你不是向來不喜歡和大多數女性做近距離接觸的嗎?今天怎麼打破了,而且還是跟一個半大女人零距離接觸?”儘管人家冷臉以對,但周易還是不屈不撓,只不過,貌似敢這樣對秦大隊說話的,也只有他這個和他一起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了吧!
臉色一寒,秦邵寒本就無甚人氣的眼底更是冰寒一片,薄脣微抿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
“好好好!不說這件事了!”但就只這一眼,周易的身子卻禁不住抖了兩抖,“那我換一種問法。小姑娘輸了,你不會真的要她剪掉那一頭漂亮的辮子吧?”
那麼一頭長髮,剪掉多可惜啊!而且,秦邵寒喜歡的女生類型,不應該都是長頭髮的嗎?他這次要人家小姑娘剪掉頭髮,那人家還不得恨死他!
話是這樣,只可惜秦大隊也不是吃素的,一看自己的戰友突然這麼‘熱心’,本就冰寒的俊顏更是煞人的陰冷,出口的話也是周易認識他這麼多年來聽他說的最長的一句,“是她自己要跟我賭!而且,也是她親口說‘願賭服輸’的,難道,你要我這會跑過去告訴她,賭約取消、你可以不剪你那頭長髮?還有周易,你這麼站在她的立場上爲她考慮,你是不是也該跟我交代交代,嗯?”
“隊、隊長你、”顯然,秦邵寒的話徹底震到了周易,僵硬的扯扯嘴角,只能笑着打哈哈,“大隊長說得對,賭約是她自己定的,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斜他一眼,秦邵寒冷冷開口:“午休!”
“是,隊長!”一個軍禮,周易夾着尾巴便跑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秦邵寒側頭看了眼訓練場的方向,其實,要她剪掉頭髮,他也只是說說想挫挫她的銳氣而已,並沒想讓她真的剪掉。畢竟,姑娘家愛美,留那麼一頭長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秦邵寒顯然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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