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首長的百變辣妻
凌晨四點,黎明前的黑暗沉沉籠罩了這一方天地,而一切的生命跡象在此刻似乎也歸於沉寂,只剩那一陣陣呼呼而過的夜風。
因爲深秋,也因爲車子逐漸在駛入深山,所以呼嘯而過的陣陣夜風帶有着些微的草木香氣息,但卻更帶有着絲絲沉寂的陰涼。
在昏黃的車燈映照下,崎嶇坑窪的山路兩旁雜亂叢生的樹木影子被拉的老長,乍一看,有些恐怖片裡陰森煞人的感覺。
“撲騰!”忽然,昏黃暗沉的車燈範圍內,突然飛過一道模糊的暗影,給本就森涼的環境更乍添幾絲詭異和驚恐。
而原本行進的車子,也因這突兀的狀況而驚了驚,一時之間竟有些失去穩定。
“報告首長,是夜鴿子被車燈驚到了!”車子恢復正常的同一時間,前頭駕駛員的聲音穩穩的傳來。
“嗯。”假寐的眼睛緩緩開啓,一瞬間,便將後車箱內的氛圍冷到了極點。直到,一陣驚恐的聲音乍得響起。
“鬼!嗚、、不能說!不要抓晴晴!晴晴什麼都不知道!走開、走開!嗚、、、”驚慌又無助的聲音,讓秦邵寒冷寒的心瞬間緊縮。
“嗚、、媽媽,鬼!好多鬼!晴晴害怕!媽媽、、、”嗚嗚咽咽的嗓音,伴隨着在空中雜亂無章的小手,不難看出,沐晴做惡夢了。
瞳孔微黯,就在車廂內所有假寐的兵蛋子看過來的瞬間,秦邵寒輕輕將旁邊亂揮的小手按進了自己溫熱的掌心。
許是覺中的夢靨已過,又許是掌心傳來的溫度驅走了那一陣驚恐,沐晴先前的哭喊逐漸轉變成了低聲的啜泣,但偶爾,還是伴隨輕微抽搭一下。
“、、嗚、不知道、晴晴什麼都不知道!鬼、好多鬼、好害怕、媽媽快來救晴晴!”
兇殘醜陋、張牙舞爪、滿臉是血的各種面相,都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還伴隨着那朝自己伸過來殘缺不全、鮮血淋漓不能稱之爲手的手。
身子猛烈的一陣顫抖,看着逐漸朝自己逼近的那張半張臉血肉模糊、眼珠被挖掉一個、舌頭還在脣邊耷拉着的鬼面,原本低下去的啜泣聲逐漸又恢復成了斷斷續續的哽咽,“嗚嗚、、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媽媽、媽媽!怕、、”嗓音都顫抖的清晰可聞。
忽然,就在那隻血淋淋的斷手即將觸到沐晴面門的瞬間,沐晴耳邊傳來一陣冷冽卻又足以安撫人心的低沉嗓音。
“晴晴乖,沒有鬼!你在做噩夢,乖!”將顫抖不停地小身子摟進懷裡,秦邵寒無視車廂內所有人見鬼的眼神,輕聲在她耳邊安撫。
微垂的眸子裡,是所有人包括周易在內都沒見過的柔和,而眸底幽幽盪漾着的,卻是以前面對槍林彈雨都不曾有過的擔憂。
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直到懷裡的人兒不在夢囈、不再顫抖,秦邵寒這才擡眸看向了一直瞪着眼的周易。
“待會兒再說!”還有不到半個時辰,應該就能到紅軍臨時組建的司令部,那時,這丫頭也該醒了。
皺皺眉,周易沒有再開口,但目光還是有些不悅的掃過他一直抱在懷裡酣睡着的小丫頭。 Wωω¸T Tκan¸℃o
車子還在繼續往目的地行進着,而原本在車裡的兵蛋子,也逐漸在行進的途中被下放到秦首長早就指定好的地點,到目的地時車裡只剩三人。
“唔、、”脖子的痠痛讓一向賴牀的某沐不情願的從,與周公的約會中醒了過來。
呃、這是哪兒?這會她不是應該還在睡覺得嗎?眨巴着還有些迷濛的眼珠子,某木腦袋還是處於一度的脫線狀態。
直到,看到自己身下明顯不同於自己寢室的牀鋪,“帳篷、臨時行軍牀?”
“對了!”猛地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來自己早就不在軍區了,“我參加軍演了,早就在凌晨進山了!”說着慢悠悠的擡腿下牀。
彎腰穿鞋的同時還不忘嘀咕:“我說這牀怎麼這麼醜、這麼膈應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牀嘛!”
小嘴微撅,伸手有些不滿的開始往腳上套那雙黑色的軍靴,而嘴巴,也還是繼續嘀嘀咕咕似乎沒有要停的打算。
簾子微動,一道健碩挺拔的人影就在簾子掀起的同時挺身而進。手裡,端着軍用洗漱用具、用品。
“穿鞋子就穿鞋子嘛,幹嘛還非得連衣服都要穿!這麼一身穿在身上,醜都醜死了,還說、、、”未完的話,在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軍靴中戛然而止。
視線上移,入目的便是和自己現在著着的一色的迷彩演練服。
黑色的軍用作戰靴一塵不染的穿在腳上,站在那兒就像是傲然跨立於天地之間一樣;一身綠色的迷彩衣褲像是專門爲他量體制作一般,妥妥帖帖穿在身上,雖顯寬鬆,卻仍是一露無遺的展現出他健碩挺拔的身姿、以及那黃金比例分明的半身線。饒是世界男模,怕也無法與他那英姿颯爽的雄岸身姿相媲美吧!
初升的朝陽在他背後灑下萬丈金光,他似是踏光而來一般,恍若戰神親臨、又如夢幻泡影。
沐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想法有誤,迷彩服能被傳出這麼一身風華,怕是也只有秦邵寒了吧!
一身綠軍裝,颯颯英姿爽。風吹人不動,軍姿似如鬆。腳下踏山川,心懷大河山。春去青松在,冬來穩如山。
看着逆光而立的冷峻男人,沐晴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衝動。
心下微動,就在沐晴差點伸出手的瞬間,一直靜默着的男人卻忽然開口了,“你和我一同留在司令部!”
以這丫頭那股野性,怕是如果自己一不注意,她就會進山去親身體驗軍演的‘刺激’了吧!所以,他得儘早開口。
“嘁!”不以爲意的翻個白眼,沐晴剛想拒絕,卻在扭頭的時候不經意瞥到了行軍牀枕頭上正在奮力上爬的、、、毛毛蟲。
“啊!什麼東西?”一下子跳起來,“誰的牀?誰的牀?我不會和這東西同牀共枕了一晚吧!啊!、、、”
高分貝的女音瞬間響徹了整個臨時司令部。然後,就在秦邵寒擰眉的瞬間,更高分貝的嗓音再次響起。
“見鬼的!誰的牀、到底誰的牀?不僅長這麼醜而且還有、還有、那什麼鬼東西!”說着,不解恨的一腳極其彪悍、彪悍無比的、、擡腳踹倒了行軍牀。
然後,就在她張嘴又要嚎的瞬間,秦邵寒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的嗓音冷冷傳來,止住了她的鬼嚎:“閉嘴!”
擡眸看了眼她身後壯烈“犧牲”的行軍牀,又看了眼與睡着時天差地別的丫頭,秦邵寒忽然就有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遇到這丫頭,是他的幸。但更多的,卻是他的劫、是他一生都逃不開的劫!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苦悶,沉沉開口:“先洗漱,洗漱完我帶你去演習作戰監控室!”
這是專門爲她休息搭建的臨時寢室,因爲這丫頭的加入,所以他放置在監控室的牀都搬過來了。可這丫頭還不知足。
看了眼瞪着眼隱隱有炸毛趨向的丫頭,秦邵寒暗暗壓下心頭的火,陰寒着臉無視她的徑直出了帳篷。
“秦邵寒!死麪癱!”突地,帳篷中傳出一聲怒喝,然後,就在聲落的兩秒內,帳篷中又傳出一聲驚呼,和急急奔出來的人影。
“什麼鬼東西!怎麼還沒死!啊!秦邵寒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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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下一章軍演就正式拉開帷幕了!而且、兩人的關係也會有突破性的遞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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