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修默然未語,不贊同她的意思很明顯。
白蘭想了想,又道:“只是親自送他上青雲宗,不收徒教人。”
實話,她直到現在,在修煉一途上都整的不大明白,教人授徒的話,確實有點兒勉強……君子修的意思她也知道,並非是怕她誤人子弟,他也不在乎她把誰給誤了,只是不想她分神了自己的修煉。
白蘭想的倒也不算差,但更重要的一點是——謝復明是男的!這一點直接否定了他的任何可能!
當然,白蘭就是想破了頭,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君子修表情稍緩,“嗯,帶他上青雲宗沒問題。”
白蘭見他終於同意了,輕鬆了口氣,隨後又白他一眼,“我修煉很認真的,現在都已經元嬰後期頂峰了。”
“爲夫知道,夫人真的在很辛苦的修煉。”當然這個辛苦是和她之前的修煉態度相比。隨着修煉境界越高,修起來也越難,原本以爲她從元嬰初期到後期,怎麼也要千八百年,五十年確實是超乎他的意外。
見他說的很誠懇,並非敷衍的樣子,白蘭反而困惑,“你真不是在調侃我?”
君子修失笑,“夫人想多了。”
“……總覺得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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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落的太陽,也沒有不衰敗的家族,再興盛也有垂暮的時候。
但垂暮何嘗不是爲了迎接新的崛起,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
僅剩孤兒寡母的謝家,可以說就算是一根稻草的重壓,都能把已經在強撐着的巨大空殼壓垮了。
而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他們的下場,等着看他們滾出京城時喪家之犬,流離失所的樣子。但,偏偏這個寡母極有韌性,硬是帶着遺腹子,在這個暗潮洶涌,勾心鬥角的京城堅持了下來。
甚至,有賭坊設了局子,賭他們母子什麼時候離開京城。
但因爲他們母子總也不離開,賭局便也一直都在,不過那些給出了具體時間的,在逐漸的失去賭注,同時也有入注的。
白蘭並沒有立刻帶走謝復明,而是先找他談話。
至於談話的地方,是距離他家很近的一個茶樓裡。
白蘭要了一個雅間兒,然後點了一些茶點,還有一壺茶,等着謝復明。
謝復明一分不早,一刻也不晚的掐着時間到了。
小小的人兒向白蘭和君子修恭謹有禮的行禮,“白姨好,白姨夫好。”對於君子修的稱呼,謝復明就是順着白蘭的稱呼叫的。
君子修乍一聽時還挺意外,但細細咂摸過後,就很滿意了,“嗯,請坐。”
謝復明謝了一聲,便在白蘭的對面坐了下來。
白蘭從靈虛戒中取出一盤靈果,放在了他面前,“你還好,不好喝茶,來嚐嚐看這些果子好不好吃,都已經洗乾淨的。”
謝復明只掃了一眼靈果,之後視線就黏在了白蘭戴在手指上的靈虛戒,好奇道:“這就是儲物戒指嗎?”
“是啊。”白蘭見她對靈虛戒感興趣,又從靈虛戒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不過謝復明手掌大小的儲物袋,上面還有青雲宗的字樣,遞給了謝復明,“這個是儲物袋,你在上面滴一滴血,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