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歷靠着椅背,瞥着君子修的那張臉,“三弟每次回來,我都覺得皇城裡的什麼絕色四公子,就是個笑話。你要是往街上走一遭,能羞死他們。”
君子修沒有接話,對於相貌,他並不在意。
君子廓道:“還是先說正事吧。”
安國公點頭,“沒錯。這次咱們安國公府可是遇到大麻煩了。婉貴人出身是安國公府,即便子廓他們的母親被婉貴人所害,一樣脫不了干係。若是皇上怪罪下來……”
“確實麻煩。但這件事,還是要從婉貴人身上着手。”君康順皺起眉。
“是啊,婉兒是怎麼變成那樣的?”君康盛不解道,“應該是在宮中遭遇了什麼吧。”
雖然他們兄弟倆沒有繼承安國公的爵位,但是一樣是依附着安國公府生存的,和安國公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福或許不能同等享受,有難絕對要同當的。
“子修,你說你婉姑姑是魔修?她是自己變成魔的,還是有人教化她的?”安國公鄭重道。
“是有人引她入魔。”
“能不能找到那個人?”
“可以。”
“那你能不能找到。”
“這應該是皇上的事。”君子修並不想多管閒事。
“可是,事因你婉姑姑而起,她是咱們君家的人。”
君子歷道:“父親,婉姑姑入了皇宮,就是天家的人了。跟君家已經沒有關係。又是在皇宮中出的事。皇上沒道理問責咱們君家。還有……母親也被婉姑姑所害,堂堂一品命婦在皇宮裡殞命,反而是皇上要給君家一個交待!”說到最後,君子歷的聲音變得高昂許多。
君子修看了看提起安國公夫人,情緒激動起來的君子歷,“二哥明理。”
君康盛道:“子修賢侄,你是有所不知,近些年來,皇上對於君家……一直不堪受用。婉兒之所以失寵,也有打壓君家的意思。你的哥哥們,這幾年的差事,也多是閒差。”
“是啊。不過今早朝上,皇上下令封你爲國師。或許代表着我們君家將重入聖目。卻又碰上你嫡母……唉!你大哥、二哥肯定是要丁憂守孝,而你,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奪情。如果不奪情,你這國師也只是一場荒誕談資,而後整個君家至少三年要在皇城中蟄伏。三年後,皇城中風雲變幻,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君康順說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如果安國公府沉寂了,他們這些非嫡系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三叔,不論皇上奪不奪情,這個國師我是肯定不會當的。”君子修肯定道。
房間裡一時落針可聞。
“我是修道的道士,本就不該沾染紅塵俗世,最好能和俗世斬斷一切恩怨,將來在渡劫時也能少些魔障。這次離開,我要前往的是修真大陸,那裡全是我這種修道之人。可能很長時間就不回來了。所以,這個國師我當不得。”
此話出,房間裡更安靜了。
傳聞修道之人,動輒就是幾十年上百年,若是修道有成,上千年的歲月也是眨眼之間。